很多时候表达是一种心灵交涉,一些事要说出来,放在心里太久就不新鲜了,暖暖临睡前和太姥晚秋说。
晚秋不敢……她也不知道心底的事还算不算新鲜,新鲜的事和她想一个人,想自己是不是一回事。
晚秋至今也没有和钟秋说,她是谁,她也不问钟秋是谁,她不表达,是把遐想放到了最深处,她的梦里。
好多时候,晚秋坐在家里望着那栋和阳光一样颜色的房子,想的都是自己穿上嫁衣时的模样。
她期望揭开她头上红盖头的钟暖树,是从那房子里走出来的人,面带微笑的叫她一声,晚秋。
这是个念想,在她每次望着像蛋糕一样的房子时最温暖的念想。
她还会在梦里梦到自己在高粱地里,在密匝匝的高粱叶子后,穿着和高粱穗子一样红的嫁衣,被钟暖树寻到,他伸出手拉着她的,两个人慢悠悠的从高粱地里走出来。在阳光里向着远方微笑……
她想过,其实不要这样繁琐的,只要他在大道上喊一声:晚秋……
她就会从任何的角落里跑出来,站到他的面前,让他看清自己的模样,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躲着他的。
她也想过要仔细地去看一看他,摸一摸他的脸,听到他的心跳声,她不要总是在梦里看着他,听自己的呼吸声。
晚秋在村子里人们都睡着后,又一次走到那所房子前,望着那颗红红的五角星,她的泪水落在踩在地上的脚背上。
没有旁人的夜晚,天空上的月亮又圆又大,晚秋闭上眼睛,又一次想着,那个叫暖树的人从房子里走出来……
天空上星星们都拉起了手,几片薄薄的云跑散开,新来的大黄狗悄无声息的坐在一旁,一阵微弱的风卷来,树叶刷拉拉的响起,一个声音在遥远的地方传过来。
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