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金刚挂了电话,孟瀚就跑进来,要跟他汇报做慈善捐赠的事。
他有感于自己的出身,很愿意帮助那些生活在底层的人们,比如帮助偏远地区的孩子上学了,在大学里设立助学金了等等。这些都是中长期的捐赠、赞助项目。
而对于其它的求捐,像帮助流浪猫、流浪狗了,女权运动,同性恋了,他可就没什么兴趣了。
另外就是因为自然灾害而出现的临时捐赠,例如某地遭受地震、水灾等等自然灾害了,他也愿意捐赠。
孟瀚已经拟定了一个固定捐赠的慈善组织的名单,在做完进一步调查之后,他就准备把这个名单固定下来,按时定期捐赠了。
不知不觉中,很快又到了周末,张无金又要踏上相亲之路了。
星期五下午较晚时分,陈友银手里端着笔记本电脑,急急忙忙地来到书房。
一进房门,他就兴冲冲地对张无金道:“豆爷,你要我调查两位姑娘是否整容的事儿,刚刚收到了报告。我还打电话过去,询问了委托调查的公司有关的详细内容,现在可以简单地汇报一下了。”
张无金闻讯大喜,他原以为要等到下周才能看到报告,没想到在自己出发前,就可以看到了。这样他和两位姑娘再见面时,就可以很留心地观察她们了。
他伸出右手,挥动着手掌,招呼陈友银快进来。
二人坐定,陈友银把电脑放在桌子上,又挪了挪,使屏幕偏向张无金一边,指给他看上面的报告。
只见上面的总结摘要上写道:经与相关医院的内部员工私下联系,现已查明所委托二人的医疗报告。胡璇,曾于两年前在北京某医院整形分院,做过隆鼻手术;杨坤阳,曾在上海某整形医院做过丰颌(垫下巴)手术。
“啊?两个妹子都做过呀!”看了这个结论,他感到有些意外,也稍稍有点儿失望。“她们俩都已经很漂亮了,还整什么容呢?”
“豆爷,现在的姑娘,看着漂亮的,差不多都是整出来的,只不过是整得多少而已。”陈友银安慰他道。“真正漂亮的天然美女,本来就不多嘛。”
“嗯,是这么回事儿。”张无金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明后天见面时,我可要仔细瞧瞧了。”
“你知道怎么看吗? 豆爷。”陈友银关心地问。“整容做得好的,还真不容易看出来。”
“不知道。”张无金如实回答道。“你知道吗?”
“哈哈,做调查时问了一下,知道一些。”
“哇,太好了!快说出来听听。”
“好的。”陈友银说着,翻开随身带着的小本子,像小学生念课文似地念道:“鼻梁整过的,看起来都比较直,笑起来两边没有肌肉牵动,看着有点儿不自然。从侧面看鼻子的弧度和鼻根,整容的弧度不自然,并且鼻根较平。”
“这个解释太学术了,实际操作有点儿难度,有没有简单一点儿的识别办法?”
“简单一点儿的…… ”陈友银说着,又翻了翻手中的本子,“那…… 你就让她做‘猪鼻子’,能做的就是真的!”
“哈哈哈哈,这个难度更大。这不明显是要让她们出丑吗?”张无金哈哈笑道。“我还是仔细观察吧。”
“哈哈,那到是。仔细观看应该还是能看出来的。”陈友银笑着附和道。
“垫下巴怎么看?” 张无金又兴致勃勃地问下一个了。
陈友银又翻动眼前的小本子,往前翻了翻,道:“噢,在这儿。自然的下巴,即使是尖下巴,上面都有个肉球,叫颌球。垫起来的下巴,上面没有肉,看起来像个铲子,笑起来会觉得特别尖。”
“哈哈,这个容易。”张无金满意地笑道。“你不说一般人还真不知道,就是有时候,看着觉得哪儿有点儿不对劲儿的。”
“哈哈,是这样。不知道如何识别时,确实有这种感觉。”陈友银应道。
他又翻了翻笔记,又补充道:“我还记了一些其它的部位,比如脸部,一般会做脂肪填充。填出来的都没有骨感,比如额头看起来像个馒头。即使不笑,也会有种充气娃娃的感觉。”
“哈哈哈哈,这整容整的就大了,人整个儿就变了样吧?”张无金很好奇地问道。
“是的。人的表情会变得不那么自然,会僵硬许多。你要让她做鬼脸,或者什么奇怪的表情,她肯定做不来的。”陈友银嘻嘻笑道。
“哈哈哈哈,那还是不要为难人家了吧。”张无金似乎很能体贴对方。
“还有削下巴。一般会把下颌骨的转角削掉,变成一条没有转折的弧线。还有割双眼皮,割眼角了等等。”陈友银说到这里抬起头,表示他的知识传授,到此就结束了。
“咳——真是可怜了这些妹子,花了钱,又受了罪,最后整得自己可能都认不出自己是谁了。还不是为了给咱们这些爷们儿看?讨男人的喜欢?”张无金忽然冒出怜悯之心,感慨而言。
“嗯—— 也不光是女孩子整容呀,有不少男的也整的,尤其是娱乐圈的那些人。”
“咳,娱乐圈,啥幺蛾子整不出来?”言罢,张无金似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他把查到的两个姑娘整容的事,告诉了母亲。还跟她解释了一下,说都是很小的整容,对整体容貌影响不大。母亲这才放下心来,知道自己将来的孙子孙女,不会长得太离谱了。
周六他离开家之前,母亲叮嘱他多照几张两个闺女的照片发过来,要全身各种角度的,她要再仔细看看。他自然是都答应了。
下午他顺利地到达了太原机场。出了机场,早看见胡璇正在到达旅客出口处等候着。
两人远远地一见面,就忍不住快步冲向对方,然后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虽然离上次分别,也就是一个星期前的事,但两人都觉得好像分开了很长时间一样。他们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张无金没想到胡璇会突然变得如此的“开放”。他记得上周在总统套房时,虽然两个人曾睡在一张床上,但并没有如他所愿,实现“人与人的连接”。
当时她还坚持保持着一定距离的,尽管那距离只有一臂之隔。可现在一见面,倒好像他们已是多年的恋人那般亲热。
其实,在他挑选胡璇时,潜意识中还是有想“征服”她的意思。上周与他一同游玩的五个姑娘中,只有她没有同意与他发生关系,这反而让他越发地想要得到。
这大概就是人们通常的心理行为吧,对于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却反而越发想得到一样。
胡璇带着他往停车场走。张无金一边走,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脸,特别是她的鼻子,把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怎么总盯着我看呀?”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因为你好看呀!我想好好看看。”他言不由衷地回答道。
“你这么死死地盯着,盯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她面露羞色,低头说道。
“好的,好的,现在不看了。等一会儿四周没人了,我再好好地看。”他把那两个“好”字说得很重,表示他会更加仔细地看。
其实,他刚才看了半天,还真没看出来整容的痕迹,尽管用上了陈友银精心总结的鉴别整容的技巧。
在去她家的路上,他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可以从侧面仔细地观察正在开车的胡璇。
他果然发现她的鼻梁骨似乎与头骨有点儿不协调,记得陈友银说过,头骨和鼻骨是一块骨头,从头骨的走势来看,鼻梁骨显然过于突兀,这是隆鼻的明显特征。
他忍不住心中一喜,为自己的发现感到高兴和自豪,觉得自己可以成为识别整容脸的专家了!
虽然他还是不时地盯着她在看,但是胡璇一直以为他是因为喜欢自己才这样看的,心里反而觉得很高兴。
两人在高速上开了一阵子,忽然仪表盘上的燃油不足的指示灯亮了,他们只好在前面的加油站停了下来。加完油,又到里面的快餐店,排队买些吃的。
里面的人还真不少,竟然排了两个队。
张无金和胡璇边排队,边说着话。他不经意地回头看见旁边那个队列里,有个姑娘长得挺漂亮的。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没想到竟然一眼看出了她的整容脸来了!
他兴奋不已,觉得自己快成专家了。于是忍不住低声偷偷地告诉胡璇,说后面有个漂亮姑娘。
胡璇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回过身来悄声地说:“长得确实挺漂亮的。”然后又加了一句:“她有我好看吗?”
“你们俩的美是不一样的,你的更真实、自然,她的基本都是整容整出来的。”他悄声评论道。“你看她的前额,太过平整,眉骨部分都没了骨感。”
两个人就这样叽叽咕咕地嘀咕着,又不时地回头偷看那姑娘几眼。
那姑娘显然感觉到有人总在偷偷地看她,开始并未在意。估计因为长得漂亮,经常有人偷看的原因。可是架不住偷看的人还叽叽咕咕不停地说着什么,她很可能猜到了他们在议论她的脸。
于是那姑娘低头侧过脸去,像是不愿意让他们看到的样子。
又过了一会儿,那姑娘竟然东西也不买了,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