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帝国:弗拉维王朝的末代君主——图密善
书名:欧洲简史 作者:小诸葛 本章字数:2818字 发布时间:2022-06-21

图密善,全名为提图斯·弗拉维乌斯·多米提安努斯,出生于尼禄时期的罗马,受过良好的教育,还出版过关于诗歌、管理以及法律的著作。他没有像他的兄长提图斯一样跟随自己的父亲前往犹太行省以及其他东方行省作战,而是在伯父萨宾努斯的照料下生活在罗马城里。


公元69年,当时的罗马皇帝维特里乌斯派兵袭击和杀死了萨宾努斯,图密善化妆成祭祀成功逃脱。当维斯帕先登上皇位后和提图斯在外平定叛乱的时候,图密善就留守在罗马城。这个时候的图密善就已经显示出了对权力的欲望,他越权大量任命政府官员,结果在维斯帕先回到罗马城后就被解除了职务。


为了增加自己的军功,图密善又自告奋勇到高卢与日耳曼地区平定巴塔维亚叛乱。可惜的是在他还没有到达战场的时候,叛乱就被罗马将领凯利亚里斯平定。随后他又想参加与帕提亚的联军去攻打东方的阿兰人,但维斯帕先不允许也不同意图密善介入东方事物,所以图密善自始至终都没有在军事上有什么作为。


在政治方面,图密善也没有被维斯帕先列为继承人,因此只担任过一些没有实权的名誉职位。公元79年,提图斯继位之后,图密善也在政治上也没有什么进展,连保民官也没有做过。按耐不住的图密善就向外宣称,维斯帕先原本打算让自己和哥哥提图斯两人共同治理帝国,是哥哥提图斯偷改了维斯帕先的遗嘱。这个行为等同于是在阴谋反叛,在作死的边缘。好在提图斯比较宽厚,没有计较,甚至没有公开的批评他。


作为皇帝,图密善是一个暴君。图密善与元老院关系也很糟糕,他大兴告密之风,肆意杀害流放元老,试图彻底架空元老院。由于帝国经济的颓势,他下令贬值银币第纳尔和提高税收,导致了大量的不满。


图密善热爱艺术和文学,并为此修建了大量的公共城市建筑,总共营建了包括朱庇特神庙在内的五十多个大型建筑,在公元64年的大火和69年的内战中严重受损的罗马城得到修复。图密善还恢复了在尼禄朝被简化为分发食物的公众饮宴,还举办了大量的娱乐和竞技活动。86年举办的卡皮托竞技会上,就有大量的运动表演、赛车、演讲比赛、音乐会和戏剧上演。图密善还自己掏腰包资助那些在帝国各地想要到罗马参赛的选手,并且给予奖金。此外,角斗士表演也更加繁荣,除了常规的表演之外,还有海上角斗,夜战,女性角斗士和矮人角斗士的比赛。图密善还在罗马原有的四个赛车队——白、红、绿和蓝之外,新增了两个车队——金、紫。


图密善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军事指挥训练,因此虽然他有极其强烈的立下武勋的冲动,但是在几次战争中,他都没有获得什么作为。对卡狄人战争的胜利为当时的人讥讽为“一个笑话”,达契亚人的战争则损失巨大,最后还以付给达契亚人每年八百万赛斯退斯的巨额贡金作为代价缔结和约。惟一值得一说的胜利,则是阿格里科拉将军在不列颠取得的战绩,但是却和图密善本人无关。图密善尤其崇拜密涅瓦女神,对卡狄人的战争中他还征召过一个军团,命名为“密涅瓦”。在他的统治下,上日耳曼总督萨图尼乌斯曾勾结野蛮人的部族谋反,不过由于莱茵河突然解冻,使得蛮族来不及援救萨图尼乌斯,叛乱在24天内被镇压。


公元83年,由于妻子多米提雅与演员帕里斯偷情被捉奸,他休掉了妻子,并把她放逐。但他忍受不了离婚生活,很快又把妻子召回,并宣称是人民呼吁他这样做的。他被传出和他的侄女尤利亚·弗拉维雅(图密善亲哥哥,提图斯的女儿)的奸情。但是图密善并未离婚,一直立多米提雅为皇后,并赐予她“奥古斯塔”的称号,但后来弗拉维雅后来却被流放,客死他乡。


公元85年,图密善提名自己担任终身监察官,得以影响罗马公共和私人的道德


公元86年,图密善对多瑙河对岸的达西亚发动了两次战争。第一次图密善亲自上阵,第二次由近卫军长官率领。罗马与达西亚的战争互有胜负,后来到了公元89年,图密善决定罢战,由罗马出钱赎回被俘的士兵,双方议和,但图密善却为此举行了凯旋仪式。虽然图密善结束了战争,但也因此受到了罗马人的诟病。


崇拜提比略的图密善也同样重视司法,经常旁听和参与审判,对当时罗马人习以为常的贪污受贿和通奸乱论等罪行也采取了严格的惩罚措施,甚至恢复了古代的制度,将通奸的维斯塔贞女祭司活埋,情夫乱棒打死。对于以讽刺诗影射他本人的文人,图密善也毫不留情。


经济上,为了挽回帝国经济的颓势,图密善下令贬值货币和提高税收,这一决定引起了罗马各个阶层的巨大不满。后来由于国家财政更加吃紧,他又对犹太人和基督徒增收特别严苛的税赋,甚至连割礼也必须缴纳额外的税金。


内政上,图密善进一步加强了皇权。他以顾问会议排挤元老院,皇帝的顾问们大多由骑士充当,向惯于逃税的大贵族们征收税赋,拒不交付直接没收财产。他自己又以“主人和神”自居,这直接引来了罗马统治者上层贵族的极大不满。


到了执政的中后期,图密善与元老院贵族的关系更加糟糕,图密善常常怀疑元老院议员们要阴谋推翻自己。由于皇帝的多疑,罗马在尼禄时期得到抑制的告密之风再次兴起,不少元老遭到处决、流放和没收财产,贵族们惶惶不可终日。在罗马史学家塔西佗等人笔下,罗马贵族们更是血流成河。但是,事实上,在图密善执政的十五年期间的记录中,元老院议员中被处决的不超过九个人,流放的不超过六个人,就连隐退的也没有超过四个人的。


公元96年除与多疑,图密善突然杀死了自己的堂兄弗拉维乌斯·克勒蒙斯,这又引起了皇室成员们的恐慌,各方面反对势力联合起来,在皇后的支持下,包括寝宫侍从巴尔特尼乌斯、宫廷卫长官萨图尔、皇帝秘书恩特尔、尤利娅的管家斯特潘努斯,这些人开始策划刺杀皇帝。


同年的九月十八日中午,图密善遇刺身亡,终年四十五岁,在位十五年。他的骨灰与尤利娅的骨灰合葬在弗拉维家族的神庙中。爱戴图密善的士兵们为他报仇,很快杀死了凶手斯特潘努斯与巴尔特尼乌斯。


图密善与皇后多美提亚总共生有一子一女,但不幸都早早夭折。图密善去世后,元老院任命传统贵族,弗拉维家族的老朋友和顾问,已经六十六岁的涅尔瓦继任皇帝。至此,历经三位皇帝的罗马弗拉维王朝至此结束,安敦尼王朝开启。


一直以来,图密善作为皇帝的名声都不怎么好。主要原因是在去世后,仇视他的元老院决定对图密善进行与尼禄相同的“记忆抹杀”,消除所有关于图密善的纪念品、雕像和铭文等记忆,转而留下的都是出自元老院贵族之。他们极尽所能的筹划图密善,对图密善的德政记录更是进行系统性的破坏。所以图密善的记录和提图斯一样,前后矛盾,但区别的是,图密善是先好后坏。


在塔西佗、小普林尼以及苏埃托尼乌斯笔下,年轻的图密善身材高大、英俊优雅、谦恭谨慎、热爱文学,受到罗马各阶层的喜爱。但在继位以后的图密善就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君。图密善的正面评价是随着近代考古学以及系统性的史学分析的发展才逐渐浮出水面的。


图密善的负面记录的另一个主要出处就是《圣经》,由于图密善信奉多神教,对于信奉一神教的基督徒的政策比较严格,基督教则将图密善看做是迫害教徒的皇帝。《圣经》中对图密善的记载十分恶毒,有许多诸如图密善将教徒丢入大竞技场让狮子老虎等猛兽啃食的记述,但实际上,在非基督教的史料中完全找不到任何相关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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