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顽皮幼童进学堂
书名:回望少年艰辛路 作者:司马虹 本章字数:1248字 发布时间:2022-06-20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句话说得极其有道理。刚才还晴空万里,白云飘浮不定,突然雷声大作,一阵蒙蒙细雨也由高空飘落下来,打在苍茫大地,发出一阵一阵“嗒嗒嗒”的响声,这小小的兴隆村,也在细雨的笼罩和滋润下,焕然一新。


兴隆村属于孝感市的一个很普通的自然村。全村共有八组,每组有近二十户人家。秦枫是二组的一个小孩。


秦枫自小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爷爷的家是由泥土堆起来的,楼顶用几块木板遮住,盖上黑色的砖瓦。每逢下雨的时候,雨水都会沿着墙壁顺流而下。秦枫的爷爷多次上房拣瓦,却仍然不见好转。


秦枫就喜欢雨,尤其是蒙蒙细雨。


秦枫脱下鞋,光着脚跑向了雨中。后面一老太太追了几步,却没有追上,只好任由秦枫出去,于是叮嘱秦枫“枫,一会要下大雨,别走远了。”说完就摇着头走向了房屋,自言自语笑着说“这孩子太顽皮了,跟他爸小时候一样。”


秦枫并没有跑多远,而是在离家二十米左右的下坡处停了下来,在地上抓起一把一把的黄泥巴,堆砌成城墙模样,拦住从水沟直流而下的水,等水积满后,在“城墙”上面故意掏一个小孔让它流水或者干脆打开闸门,学关二爷来个“水淹七军”,水冲完又堆泥巴拦水,如粗循环几次。


秦风虽然只有六岁,但是头脑极其灵活,善于思考和发现问题。似乎小小的秦枫就知道没有经过雨水的冲刷,泥土较硬,很难挖起;如果大雨淋过的泥土,又太松软,似乎也拦不住从高处匆匆流下的雨水。只有这半软半硬的泥土正好合适。


关羽“水淹七军”的故事小孩子当然不可能听过,但是小孩子也能想到水在失去阻拦的那一刻冲击力是最大的。农村小孩自小也不学四书五经、之乎者也,只学上树摘桃、满街蹦跳之类的。那时候不要说《上下五千年》、《唐诗三百首》,就是一二三四,五六岁小孩能写已是相当不错,只能说条件不允许。


终于,秦枫还是被奶奶硬生生从小雨中拉扯了回去。奶奶将秦枫沾满泥巴的手按在了一个装有半盆热水的瓷盆中使劲地捏着,边拭去泥巴边用一件干衣服擦秦枫头上的雨水。说:“别乱动,小心着凉了。”奶奶边擦秦枫边摇晃着小脑袋。


奶奶脱去了秦枫湿漉漉的衣服,说:“枫,明天就要去上学读书了,前几天妈妈从集市上买了两块布寄回来了,我给你做了一件新衣服还有一个书包。”说完,奶奶走向房间拿了一件新衣服套在了秦枫身上。


秦枫快六岁了,却还是不会自己穿衣服,显然是奶奶宠爱至极,不愿孙子亲自动手。秦枫太小,也不会评价衣服的好坏,只知是新,高兴极了。便用自己的樱桃小嘴在奶奶满脸皱纹的脸上亲了一下,说:“奶奶真好。”奶奶也说了一句“一年一个新。”


秦森也是兴隆村二组的,比秦枫大上五六岁,如果论辈份,秦森是秦枫爷爷那辈的,但孩子们都小,自然不会叫爷爷。秦枫读学前班的时候,秦森已经上六年级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枫的奶奶给秦枫换好新衣服、将布织成的书包挎在孙子肩上,拍了拍秦枫的背说:“挺好,一会我们跟着森爹爹去学校。”说完又对秦森说:“以后麻烦爹爹在学校照顾一下。”秦森点了点头。


秦森赶紧举起右手,作出敬礼的姿势,高兴地说:“是,奶奶。”于是,便小手牵上了秦森,随着奶奶一起走向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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