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我们同为师们,干的就是降妖除魔,为民除害的事,你如今如此包庇这两只妖精,莫不是要坏了门规。”干姜一声厉色,他手中的醒魂鞭不停的闪着红色光晕,经过了无数次的历练,也是有了灵性。
白简一副怜悯苍生的样子,他望着干姜,气势有一定的考究:“我尊你一句师兄,是希望你早日迷途知返。”
“我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你!”干姜一生,只为降妖除魔,他手上沾满了无数的孤魂野鬼,浑身缠绕着无数煞气,他的道义,就是杀尽天下所有妖魔鬼怪。
白简不与他多交谈,他一向晓得干姜的脾气,以前是不想多干涉,是敬重他是白行山的师尊,为人师表,可是他不顾人间秩序,强行收取民间财物,滥杀妖怪,如果他不加以惩戒,乱了门规,又该如何服众。
芸芸众生,生命应该是平等的,人心尚且复杂,并不是每只妖怪都是十恶不赦。
嫁衣和胭色都被伤了内力,没法自救。
只能望着两人对峙,修仙门派想要诛杀妖怪,简直不要太容易。
两个修仙人居然为了两只妖怪打架,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啊,一阵红光一闪,干姜挥鞭直接往白简身上扫去,白色的身影在靠近的时候鬼魅莫测,一次也没靠近过身体。
“师兄,如果你的醒魂鞭能够抽中我,今日的事就不要追究了!”白简不知何时将鞭子牢牢握在手里,眸色深深。
干姜拉扯居然纹丝不动,他怒色不已,有些气急败坏,白简的身手并没有看到的那么简单,他用力将鞭子收回,放在腰间:“罢了,这次我就放过她们!”
来日方长,他就不信总是护着这么凑巧。
干姜的目光轻蔑的扫过嫁衣,除了长的略有几分姿色,修为平平,也没什么稀奇。
他走的时候还看了几眼,醒魂鞭已经伤了她们肺腑,估计这两个妖怪也活不了多久。
白简摇摇头,有些无奈,他上前看了看两人,从袖子里拿出几颗原丹:“你们服下这个就不会有性命之虞,修为损伤只能日后勤加补习。”
他的声音真好听,像山间潺潺的流水。
嫁衣听的痴愣了片刻,直到胭色用手碰了碰她才回过神来,伸手接过:“谢谢掌门。”
手指触碰手掌间,嫁衣看到他的手指,修长又好看,与他记忆里的手指很相似。
“不客气。”
耳边还能萦绕他的话语,等她嫁衣清醒的时候,早已不见白简的身影,胭色向来不崇拜稳重的人此刻也兴奋了起来:“听闻这位掌门,早就修得了一身仙骨,不喜于色,不问世事,今日居然肯帮我们还赐了原丹,这是修了什么福分啊。”
嫁衣满脑子都是他的手指。
到底是受伤过重,两人只觉得头一晕,便倒在了地上。
清醒的时候,嫁衣只觉得头好痛,仿佛间,他听到了琴音,又看到了那双修长的手,他在琴上抚着,从慢到快,直到琴弦忽然断裂,一声刺耳的声音划破了梦境,才猛然睁开眼睛。
“主上。”
上穷跪在床边,语气低沉:“是属下保护不利。”
嫁衣扶着心口从床边坐起,她脸色有些苍白,却是认真的回着:“是我修为不够,不怪你。”
上穷戴着面具,看不清任何表情,只是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嫁衣只得伸出手,又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咳嗽起来,上穷急忙站起来,将嫁衣靠坐在床边上。
“胭色呢?她伤的怎样?”
“昏睡了两日,昨天才醒,南凉正在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