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心步心心念念的想着此事,怎么可能睡的好?因此天刚蒙蒙亮便起床了,可是对方还睡着呢,他又不会用那个程序,生怕不小心按了什么键出问题了,此刻看了下时间六点半左右,是了,此刻已然入秋,天气冷起来了,自然天亮的也晚,心想着或许等自己锻炼完对方就起了吧。
当下收拾一顿,简单的穿了个长袖衬衫和一条长裤,现在外面十来度的样子,对他来说并不算多冷,况且锻炼起来说不定还会出汗,会热呢。
一溜小跑下了楼,寒风迎面吹来,微微有些凉,活动了下身体,谢心步打算先看看周围的树丛,此刻天还未亮起来,树林里仍然显得很暗,加上秋季那光秃秃的,没剩下多少叶子的枯枝和满地的黄叶,徒然增加了几分凉意。
谢心步边跑边观察着,三圈后谢心步开始打拳,几套简单的形意拳后身子已经微微发热了,毫无凉意,接着是太极和八卦,一晃一个小时过去了,已是满身大汗,回到宿舍,果然,室友已经醒转,打了声招呼后谢心步先去冲凉,跟着出来便看到室友在那敲击着键盘,应该是昨天晚上的录音了。
“Hi,最近怎么样?”
谢心步走过去拍了下对方的肩膀,以示热情。不想却将对方吓了一大跳,鼠标都差点抖出去。
“Hi, 你知道吗,人吓人吓死人的”贾斯坦没好气的道。
“oh,come on,你是个男人”谢心步苦笑道,一个大男人这么久被吓到了,他也是无语。
“你知道吗?我正集中处理一些跟鬼怪有关的东西。”贾斯坦满脸严肃的说着。
好吧,人吓人的确会吓死人的,谢心步暗想,跟着转移话题道:好吧,所以……它真的记录下什么了吗?
贾斯坦回头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数据,认真的道:根据收集的数据,在过去7个小时,有一句话出现了13次,差不多每半小时出现一次。13,是个不吉利的数字。
‘13’在西方常被看作不吉利的数字,不过在谢心步看来就是一个大写的‘B’而已,好吧,这确实不是什么好字,即使在华夏也很脏。
接着贾斯坦在键盘上一段乱敲,不一会几十行代码飘出,跟着一个接一个不同的网页筐弹出,也就谢心步眼力快,大致看到了不断弹出来的网页是干啥的,那是一个个关于UNB大学【即此刻所在学校】宿舍和树林的负面新闻以及鬼怪传说等灵异事件,不管靠不靠谱,短短半分钟不到已经收集了数百份资料,谢心步差点以为是中了蠕虫病毒,就是那种不断快速自我复制的,比如一个对话框打开后会不断的复制这个对话框,直到无数。
一刻钟后贾斯坦再度敲出一连串代码,无数的框框开始做减法,变少,但是内容也在不断变化。所有的信息都跟自己长脚似的跑到了一个类似word的文档上,里面的单词谢心步绝大多数根本看不懂,觉得眼晕。
大致过了七八分钟才收工,这时对方简单的敲了几个词,最后几个词中有一个是华夏的英文单词,谢心步正纳闷难不成那诡异还跟华夏有关?跟着便知道自己想多了,对方这是为了方便自己阅读而弄得翻译程序,因为他感到那密集的英文单词以毫秒的时间已经转化为了中文。
谢心步的是眼前一亮,因为他直接联想到了今后写论文还是什么的,有这么一位室友那简直是不要太轻松哦,所以说,有一个好室友是相当重要的。
文中的内容各色各样,如同一个时间列表,从1973年学院刚成立时发生的事到现如今,平均每半到两年发生一次小事,不过随着校园和城市的兴旺,事故发生的也就越来越少了,最近五年都不曾有什么大事,小事也很少,距今最近的两件相对最有影响力的事,都已经成了传闻,只是小范围轰动一时罢了,第一件是有个白人女学生跟当地的宿舍管理员大吵了一架,甚至打起了官司,最后离开了这所学校,而另一件···听起来似乎有点噱头,说是一名黑人女学生和自己的白人女室友到了附近的森林里,然后失踪了,当时警察也没追到,最后不了了之,这事发生在四年前···
贾斯坦不愧是IT高手,噼里啪啦一顿敲击之后又形成个关于那黑人女学生以及她室友的相关资料,还有当那半年的重大事迹和新闻,事情一下子清晰了起来。
两人一番讨论,一时兴起,贾斯坦便直接旷课,说要跟谢心步一同去上课,因为谢心步说认识两个异能人,说不定可以组团去谈探险,十八至二十岁的年轻人最爱干什么?当然是找刺激,最怕的并不是鬼,而是无聊与枯燥的作业,当然还有复杂的考试。
西方的老外之间根本不像谢心步想象的一样需要他多担待撮合,简直是自来熟,谁说程序员不懂得打交道的?那是华夏式的程序员,西方欧美地区的程序员那叫一个活泼啊。
一上午几人聊得热火朝天,老师几次打眼色可惜无济于事,最后也只好放弃。
四人一拍即合,打算下午趁着天亮先去小树林看看。
午饭后各自回寝室睡觉,毕竟,下午虽说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有怪事,鬼怕光那只是存在于传说中,并没有经过实验室的科学考证,万一不怕呢?那至少也是场恶战,不得养精蓄锐了才行,几人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两点,也就是十四点,正好下午没课。
两个异能队友刚来,便被这栋楼的学生代表热情洋溢的叫住了,说是刚开学大家为互相熟悉而做游戏活动。
开场时一个一米六五左右的金色长发的学姐,是这栋宿舍楼的学生代表。名叫April。很美丽的名,阿普利亚。上大二。
第一个游戏是互相介绍自己,第二个游戏是踩气球,第三个游戏是挤爆气球,怎么挤爆?乍一听很无聊,但是每个人都玩的很开心,玩法是两人一组,将婴儿头大的气球放在两人胸口间,必须用两人的胸部挤压气球,最后几个挤爆的要受惩罚。
这一回谢心步尴尬了,由于语言和文化的关系,他一个新人被孤立了,没有找到人一起挤压气球,至于三个队友?早就有异性没人性的找到女生其=组队了,此刻场上要准备开始了,学生代表April由于责任心,以及可能有的国际顾虑或是同情心什么的,竟然来到了谢心步跟前主动邀请。
“Hi,我叫 阿普若【April】,你有队伍了吗?”金发学姐灿烂的笑着。
“um··no”一时间谢心步心跳加速,口齿不清起来,当即硬着头皮道:阿普若?四月份?
“ye ,四月份,你可以这么称呼我, 四月份,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组个队”爱普瑞学姐笑着说道,跟着将气球拿起来放在两人胸口间,并没有华夏女生的害羞腼腆,毫不忌讳。
反倒是谢心步这个七尺男儿尴尬了下,不过有美送怀,哪有拒绝的道理,何况他还是单身呢,俗话说的好,有女人只能有一个或几个女人,没有女人,则全天下都可是。
感受着那青春洋溢的芳香,那开朗的面孔并不妖艳,也不妩媚,但是看上去却十分的亲切,就像令家大姐姐似的。
游戏开始了,每一组都奋力的夹着,虽说目的是夹暴气球,但是场中的男性里至少有一半不那么想快速夹暴,可是又想和气球另一边的异性夹暴气球,至于为什么?地球人都知道。
谢心步也不例外,享受着那份异样的感觉,只有April还在卖命的往前顶。
也不知道是不是西方货质量特别好,一时半刻大多数人的气球都没有暴的迹象,这自然为队友之间的沟通创造了良好条件。
“Hi,心步,你来自哪?”阿普若好奇的问道,就如同华夏学生对西方人好奇一样,在西方人眼里,很多时候亚洲人都一个样,只有男女老少之别。
“我来自华夏.”谢心步适应的很快,尽量纠正自己的发音,不在美女面前出丑。
“Huaxia? 棒极了,我喜欢华夏美食, 都非常好吃。”阿普若兴奋道。在老外口中,华夏美食绝对是最有名的,没有之一,哪怕秦皇陵和长城都比不上。
此刻的谢心步虽然不懂yami【好吃】是什么意思,但大概能猜出来,因此也有一句没一句的用那蹩脚的英文聊着,还好,阿普若是个很懂事,体谅人且情商高超的女孩,一点没有露出不懂得神色。
不得不说,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两人正聊得热乎,全场的人却都望了过来,因为只有他们还没有将气球挤爆,无奈下两人只得各自表演一个节目,什么节目?唱歌。
阿普若人美声甜,一首唱完满堂喝彩。至于谢心步?虽然过程比较冷清,仅仅三个室友在不断的对他竖起大拇指。但是最后结束时还是拥有了热情的掌声,当然那到底是对他歌声的赞美还是出于国际友谊的礼节性就不好说了,因为他唱的是————连小学生都会唱的二十六个英文字母,没办法,谢心步从小英文天赋就不好,几乎没关注过什么英文歌,就算有也唱不全,二十六个英文字母是他目前唯一可以流利且完整清晰唱下来的英文歌。
这个节目结束也散场的时候了。
谢心步此刻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太显眼了,这一届这里就他一个华夏人,高年级的···就几个亚洲的,但他感觉像韩国和日本的。
正窘迫间三个队友来到跟前对他一顿嘲讽,正当谢心步尴尬要死的时候美女学姐恰到好处的来了。
“Hi,我认为你唱的不错”April依旧兴奋的说道,看上去一点不像是安慰,如同真心那么认为。
“不,不,不”谢心步连忙摆手。
“HI, 我甚至一首华夏歌都不会, 但至少你唱了首,你们能唱什么华夏歌吗?”阿普若真诚的说道。
谢心步一想是这么回事,此刻三个队友互相看了看也不得不承认不会唱任何一首。
几人闲聊着打着哈哈。
“你们打算去做什么?”April 习惯性的问了句。
“ah,我们准备去冒险”贾斯坦抢先开口。
“ye”谢心步配合的来了一句。
“冒险?听起来就很好玩,在哪?”April显然很感兴趣的样子。
“树林,看,就在那”贾斯坦指着附近一处树丛说道。
“那里?Oh,我听到过一些关于那的传闻,据说几年前,有个非洲女孩失踪了。 ”阿普若蹙眉道。
“ye,我们就是为那个来的,因为心步说他听到了一些声音在最近几个晚上,昨晚我的电脑验证了这点。”贾斯坦也略带严肃的说道。
“Oh,真的吗? 所以你们打算现在就进去?”April问道。
“当然”Brice开口道。
“um,听起来很有趣”April 脸上再次露出兴奋的神色,接着雀跃的道:带上我,带上我
“欢迎来到我的队伍。”贾斯坦爽朗的笑道,同时不忘来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