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一群毛头小子自以为了解男女的事,见证赤裸的美女跟男子欢愉,纠缠在一起,严丝合缝。就像我在堰塘湾里看见过配种的蛇。蛇作不声响,但那人却又哼又叫,动作激烈得厉害,床被震得咯吱咯吱响。
大家谁也没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眼睛像瞄准镜,专盯要害处。
“那狗男女叫啥,叫得我一身发热。”
“你发烧啦,让那女的给你吃奶降温去吧。”
“吃你×的屎呢。”
有一句,没一句,像是觉得自己发现了新大陆,鬼扯得厉害,但我们只是十来岁的孩子哩,我们懂啥。看着那赤裸的上身,我觉得我的眼睛像充了水,涨涨的,身体也涨涨的,还发着烫,他们说的没错,是发热了。不过我希望那男的没有好下场,他叫得实在难听,恶心着人,但那美女叫得让人又异常又奇妙啊!
那男的果然没好下场,他仰着头,眯缝着眼,似乎要飘上天去了。那女的却诡异起来,一寸寸生起蛇皮,小腿开始,再到大腿,再到肚子,过了那白晃晃两坨嫩肉,最后是头。她已经完全蜕变成一条大蛇,比那男的大腿还粗。可那男的呢,他眼睛还眯着,仿佛忘了一切,只是“啊~啊”叫,我们都知道他已经死到临头了,可怜他还不自知。果然,那蛇步步缠绕,到那书生的胸口,我看得出她越勒越紧,书生的面色都变了,泛着青乌。书生察觉了,可已经晚了。他“啊~啊”声没了,本该痛苦的呻吟也没能发出,他已在舒服中死去。嘴巴张得老开,吐的全是白色泡沫,然后是深红色的血从口角流出。美女蛇见状突然幻化出人头,对着书生的嘴猛吸气,一道彩色的光从书生的嘴里出来,迸射进美女蛇的鼻孔,她一脸享受,完罢神清气爽地叹道:“啊~,真是美味。”那男的就成了干瘪的尸体,眼睛干枯了却上翻着,是死不瞑目了。
画面一转,是又一道士上了山,美女蛇恢复人形,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楼下却传出一阵开门声
“灿娃子,还在看电视,苕淘没。”
我们哪里还顾得上,立马起身坐正,看灿皮退了那碟片,打开电视,所有人都一本正经地看少儿频道……
那天夜晚,我是很久才睡着的。我想到了那美女蛇,想到她生得如此地白。还想了男女之事,男女结合生子,原来我是这样来的。可那书生被吸阳气啦,我结婚了会不会被吸阳气呢,我未来的媳妇儿一定不会这样对我,我一定要找一个不吸我阳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