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往往才是最煎熬的。
——卿舒
——正文——
看着士千景本就因为没有休息好而充血的眼睛此刻满含泪光,委屈的就像个孩子,卿舒真的好心疼,不由的也红了眼,真想把她抱进怀里好好的安慰一番,“不是的,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你父亲,否则说什么我都。。。”
“你不知道?”士千景再次打断了卿舒的话,“我分明早就告诉过你了,那天还特意带你出去,我分明告诉你我是世辛的太子爷!”
卿舒愣了,她想起来了,小千的原话是这样说过的,可偏偏!偏偏自己没有当真!
这真的是咎由自取啊,明明,明明可以没有今天这些事情的,明明可以不用伤到小千的,自己为什么不相信她呢?
卿舒有些失落,又有些无措,明明就都是自己的错,她垂下头隐忍着,“对不起,是我,是我没有当真,是我的错。”
都是自己的问题,才搞成今天这种局面,一时间陷入后悔与自责的卿舒没控制住流下泪来。
本来,士千景一开始是来报复的,是准备要刻薄几句的,可是看到卿舒那自责的模样却突然失了分寸,“你,你别哭啊,我没有怪你,我只是一时有些生气而已。”
她捧起卿舒的脸,轻轻擦拭那泪珠,动作温柔极了,“没关系的,只要你觉得开心就行了,以前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跟别人提起的,我以后还是搬出去住,你放心,以后这种尴尬的情况都不会再有的,所以你别哭了好不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紧张的安慰卿舒的士千景早就泪流满面。
是的,直到现在,士千景才发现,自己对卿舒是根本就狠不下心,哪怕她做了这样的事情,哪怕她不要自己了,可自己仍旧舍不得她流一滴泪。
卿舒看着眼前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士千景只觉得心痛的更厉害了,她把士千景拥进怀里,“你好傻。”
“这,”士千景抽噎着,“这才不是傻,我就是,我真的,好喜欢你,你。”说着说着,卿舒怀里的士千景就肆无忌惮的哭了起来。
卿舒更是满腹的心酸,开始思考这要怎么收场,要是跟小千说明白了,保不齐这丫头就会不管不顾的跟家里开口,可是自己已经以她父亲的未婚妻身份见过了长辈。
所以,就算撇开自己是女人这样的情况不谈,长辈也是肯定无论如何不会接受的,还有就是他们父女怕是要生出嫌隙,怎么能让小千因为自己而跟家里疏远了呢?
一时间,卿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人就保持这种姿势一直到士千景在卿舒怀止住哭泣,卿舒帮她擦掉泪痕,一句话也没有说,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能改变这眼下的困局。
小千也没有说话,就只是乖顺的看着卿舒,一如以前一样,唯独不同的是,她现在完全没有了想对着她撒娇的冲动,是觉得不合时宜吗?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变了。
士千景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种情况,这种心情,只是哭过之后,好像刚刚在餐桌上见到她时的愤怒心情全都烟消云散了,只要她好好的,好像就什么都没那么重要了。
卿卿也好难过的样子,是自己让她为难了吧,想着士千景起身,声音还是略带沙哑的,“待的太久了,他们该奇怪了,你补下妆,我们出去吧。”
士千景说完就要走,却突然被卿舒拉住了手,她回头对上她的目光,士千景突然觉得心里发闷,难受的厉害。
虽然卿舒眼眶很红,但是目光还是一如记忆的里的模样,那么温柔,但是一想到以后她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李江涛,士千景就觉得心里难受的厉害。
“帮帮我。”说着,卿舒将粉盒递给了出去,以后再也没有这样亲昵的机会了吧,这样的小千,自己应该觉得万幸吧,万幸她喜欢自己,万幸他没有讨厌自己。
我从来也不知道我原来也是贪婪的,直到失去了才知道我有多么渴望小千的喜欢,渴望她的包容,渴望她的一切,哪怕只是现在这一瞬,自己也还是想抓住。
士千景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卿舒递来的粉盒,她强忍着心痛小心翼翼的为卿舒补妆。
明明以前也经常为她化妆,可是都不一样,现在的妆是为了别人。
越想越觉得难受,她躲开卿舒的目光,她 不敢看她,终于,在涂口红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卿舒的唇,士千景有些迷失了。
她轻轻摩挲着卿舒的唇瓣,口中呢喃出声:“你也吻过他吗?”
卿舒看着近在咫尺的士千景,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温柔的回答:“没有。”
“所以,到现在为止都还只是我的对吧。”说着话,士千景抵住了卿舒的额头。
就在二人都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这冷不丁的介入使得二人都瞬间清醒,士千景当即起身与卿舒拉开距离,只听门外响起赵阿姨的声音,“小千啊,你们怎么走了这么久,没什么事情吧。”
“没事,我们补妆呢,就快好了。”士千景回应道。
“那就好,李先生都担心了呢,你们慢慢弄,我去给他们说一声。”赵阿姨是看着士千景长大的,也是疼爱的紧。
待赵阿姨离开后,士千景才开口,“我们出去吧。”
卿舒点头,跟在士千景身后一前一后的回到餐桌,老爷子正跟李江涛在聊什么,士千景直接落座,好似百无聊赖,也不抬头,尽量不看任何人,就拿筷子摆弄着眼前的豆子。
老爷子见都回来了,便不在跟李江涛说那些个女孩们听不懂的,直接看向卿舒,只当卿舒是方才太过紧张而已并没有放在心上,“卿舒是吧,不要拘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这就是自己家,放轻松。”
“是啊,当在自己家。”李江涛也附和着。
卿舒点头,“知道了,谢谢。”只是对于称呼,卿舒有些犯难,偷偷看了士千景一眼,可这次并没有得到回应。
但是分明,感受到卿舒目光的士千景手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故作不以为意的说道:“我提前说清楚,那什么我可叫不出来,就是姐姐我也觉得很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