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会儿,她坐起来擦了擦眼泪问:“邢子获,你能不能放了我?”
“不能。”他吸了一口气咬着牙回答,“你就这么想离开我?这么多年了,你竟然对我没有一点情意?”
关观冷笑一声说:“你不是说我是个婊 子嘛,婊 子无情,邢总不知道吗?我他妈连婊 子都不如。婊 子还可以选择不接客,不生孩子。邢总,我能吗?”说完她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烟,点着吸了一口问:“老板,今晚你还要留在这儿过夜吗?”
邢子获一把将她的烟夺下来掐灭,说:“我说过,我最讨厌女人抽烟。”
关观从烟盒里又拿出一支烟,嘴角噙着一丝讥讽说:“你觉得现在我还会在乎你讨不讨厌吗?”说完继续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透过袅袅的烟雾看着邢子获。
邢子获沉默了一会儿开口缓缓地说:“我最后说一遍,顾云飞是自 杀,我没想让他死。关于豆豆,我不想解释。你,以后最好给我安分点儿,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你想干什么?邢子获,你要是敢动我家里人一下,我就加倍地还在你儿子身上!”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两人目光对峙着,好一会儿,邢子获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微眯着眼冷冷地说:“你最好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给我老老实实的。”说完他丢下她离开了。
关观听到他下楼的脚步声,然后大门关闭的声音。她奔到窗前,从窗帘的缝隙里看到邢子获走出了院子。隐隐地一阵汽车引擎声,他离开了。
关观跌坐在窗边的地板上,嘤嘤地哭着,轻轻唤着:“子获,子获……”她知道邢子获再也不会来这家了。
第二天一早,张姐便跟她说:“太太,邢总打来电话说他回去了。”
“嗯。”关观没精打采地应着。
张姐看到她微微红肿的脸颊,小心地问:“昨天你们吵架了?”
关观打量了一下张姐,她知道那些照片不可能是她拍的,邢子获在悉尼肯定还有其他的眼线在盯着她。随便他吧,反正只要两个孩子在她手里,他就必须有所顾忌,尤其是豆豆。豆豆的出生证明上写着关观的名字,她是他的生母,至少法律上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谁也别想抢走!而且只要她有这两个孩子,她就和邢子获有一辈子剪不断的关系,她永远都不可能真正摆脱他。想到这些,她竟有了一些安心。
张姐见关观不说话,叹了一口气说:“男人啊,都是动不动就打人。您也别太难受了。今天天气好,我去送妞妞上学,顺便带着豆豆溜达溜达。您再去睡一会儿吧。”
“好长时间不运动真的不行了,跟儿子打了半小时手球我这腿就疼了。”江涛躺在被窝里搂着妻子说。
张小蔓忙着聊微信,也不理他。
“跟谁聊天呢?也不理我。”江涛被冷落了有些不高兴。
“我聊什么天,我接个单。”小蔓一边打字一边说。
“哎呀,我都回来了,你就不能休息几天好好陪陪我。”江涛撒娇地说。
“这不陪着你呢嘛!现在做代购的那么多,资讯都是透明的,价格也都是透明的,大家比的就是服务。客人的留言不回,人家转身就找别人买了。”
“那就少赚点呗,这段时间好好服务服务我。”江涛一边说一边磨蹭着妻子。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小蔓一边哄着丈夫,一边接了单收了款。她放下手机用手指捅了江涛的脑门儿说:“你怎么那么粘人啊?我这赚钱呢!”
“赚钱比我还重要?”江涛更加不满意了。
“当然重要,不赚钱怎么生活?”
“我又不是没给你赚钱?怎么嫌我赚钱少?”
“江涛,你别无理取闹!赚钱还有嫌多的,当然是越多越好。”
“那你干脆把我卖了算了!”
“我倒是想把你卖了,谁买呀?”小蔓看丈夫气呼呼的样子笑着说。
江涛哼了一声说:“张小蔓,你还真别不把我当回事儿。告诉你,愿意把我当回事儿的女人多着呢!”
小蔓也哼了一声说:“谁把你当回事儿你就找谁去,干嘛回来找我呀!”
“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是真找了,你可不许急!”江涛斜睨着妻子笑着说。
“你敢!”小蔓转头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哎呦,疼死我了!”江涛叫着。
小蔓根本就没舍得用力咬,看着他装模作样的样子,她吃吃的笑了。
江涛用手揉着肩头说:“你说我一个老爷们儿,一个人过日子也没个人照顾,你就一点儿都不心疼?”
“你妈这段时间不是陪着你呢嘛?再说我不是给你请一个阿姨每周给你打扫卫生嘛!”
“打扫卫生怎么能算照顾呢?”江涛抗议。
“那你这意思是说我还得给你派个小妾伺候你呗。”
“哎,这事儿真可以有。旧社会老爷在外地公干,太太不都得派个小的跟着伺候嘛。”江涛厚着脸皮笑着说。
“你是不是想死了!”小蔓说着便伸手去掐江涛大腿内侧的肉,那里掐起来可是最疼的。
江涛笑着躲避着去捉妻子的手,夫妻俩笑闹了一番,江涛把妻子搂在怀里轻吻着。
“刚才你说谁服务谁来着?”小蔓在丈夫怀里撒娇地说。
“我服务你。”江涛腆着脸吻了吻妻子哄着。
“那还不赶紧的。别再像昨天一样了。”小蔓噘着嘴抱怨着。
“昨天真是个意外。我好几个月都没跟你在一起了,几个月没碰女人被你一刺激就一下没忍住。”江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这几个月真的没碰女人?你天天在外面放松,就没放松个大的?”小蔓调侃着。
“我发誓这个真没有!”江涛赌咒发誓着。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我都不穿鞋,光脚丫子走。”江涛耍着贫嘴。
“哼!”小蔓白了丈夫一眼。
“老婆,万一有一天我真的湿了鞋,你会怎么办?”
小蔓笑了笑,把嘴凑到江涛耳边说:“我呀,肯定不会像个怨妇一样哭哭啼啼,也不会像个泼妇一样又吵又闹。”
“那你不会想直接杀了我吧?”
“你,我当然是舍不得杀的,还得留着给我赚钱呢!”接着小蔓阴恻恻地说:“我会先找一个私家侦探把那个女人弄明白,然后呢,再找一个杀手把她给做了。我做事一向都是有理有据的。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我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可放过一个贱人。”
“老婆,杀人是要偿命的。”
“我又没亲自 杀。就算查出来了,我是澳洲公民,大不了我以后都不回国了。引渡一个人费用高着呢,我就不相信为了那贱人的一条命,就值得引渡我?”
江涛没说话,片刻他气馁地说:“老婆,我被你吓得都软了。”
小蔓伸手摸了一下,半撒娇半发脾气地说:“江涛,连着两天了,你是不是故意的?这样怎么要老二?我就这几天能怀孕,你还总给我出状况!你赶紧的,把它弄起来!”
江涛一边吻着妻子一边哄着说:“行,咱们再接再厉。不过,老婆你也得帮帮我呀。”
“我才不管呢,你自己想办法。”
“那不行,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自己想办法,现在你就在我怀里,就得你给我想办法了。再说,它也不听我的话呀,它只听你的话。”江涛厚着脸皮坏笑着对妻子说。
“讨厌......”小蔓娇嗔着俯下身去。
一夜春情,接下去的几天,夫妻俩如胶似漆,一起接孩子,一起逛超市,当然造人计划也不停歇的开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