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柄飞剑应声而动,有的横空,有的没入底下。
正在逃离的的姬子建被前面一柄蓝色的飞剑所阻,无奈运气,身形下沉。
就在脚即将着地的一刹那,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头。
姬子建强行运气,一个后空翻,紧接着向后狼狈地翻滚,一柄青蓝的剑从身前的地面飞出,直袭面门。
姬子建手无寸铁,只见那剑刃之上隐隐闪着光芒。
姬子建不敢硬憾,连忙扭身躲闪。
那柄剑终究不是灵剑,没有不依不饶,只是按着既定的路线飞退。
姬子建暗自松了口气,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那小孩子模样的浮生单手一招,六柄飞剑础础飞回到浮生头顶,滴溜溜转的飞快,浮生大喝一声道:
“屏风罩太微,黔雷扫六合!”
姬子建此刻已经忘记了逃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六柄飞剑和电影特效一样合众为一,而后变成一把巨大无比的黑剑,朝自己斩了下来。
姬子建避无可避,情急之中,左右执白子,右手执黑子两臂向两边伸出,缓缓地原地旋转起来。
他要用自身为阵眼,配合黑白子衍化一个两仪阵来抵御此次攻击!
用黑白子衍化两仪阵御敌,这不是即兴的想法,早在华环县楼顶体内构建阴阳盘的时候,他就心有所感。
场中,他的身体旋转飞快,双臂时高时低,虽然动作很是滑稽,但模仿的两仪阵却有几分模样。
浮生看着姬子建手中出现两颗一黑一白的石头,眼皮跳了跳,但他自诩剑术无敌,自有一往无前的勇气。
他两指成剑,在身前虚划,大喝一声:
“乙木牵雷术!”
那柄此刻足足有三米长的黑剑剑身突然泛起了丝丝电状物,发出滋滋的响声。
姬子建心中惊恐之余,也有些惋惜自己独创的阴阳术没有来得及起个响亮的名字.
倘若自己今天死于对方这一剑,自己的创作也要跟着失传了。
他本是豁达之人,随机醒悟自己要是战死,何必去在乎那些虚名?
抬头看了一眼那柄闪着剑光的黑剑,毅然迎了上去。口中大声喊出自己刚刚想好的名字:
“阴阳司神术!”
嗤嗤...
巨大的剑身,刺到了姬子建构建在头顶一半淡绿,一半暗黑的阴阳罩之上,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姬子建发力,转动的更快,将那柄黔雷剑高高抬起.
浮生终于开始脸色涨的有些难看,右手手指又是虚划几下,伴随着口中的低吟,黔雷剑一震,继续下压。
姬子建心中暗暗叫苦,这种危急性命的当头,哪里还敢藏拙,他意念一动,就要将那日跟随袁守敬在地宫里得到的震魂鼓拿出。
对方这种法术流,只要鼓声中断他片刻,自己就能欺身而上。
“好了,两个小娃子。”
姬子建只觉得一股柔和而滚烫的气流将自己和浮生隔开。
听到声音,心中一颤,心想自己连这个小孩子都打不过,大人来了自己哪里还有活路?
“爷爷,我能战胜他!”浮生朝西北方向喊道。
姬子建这才注意到那里多另一个人.
他身材略微臃肿,双手交叉缩在袖子里。
他的须发皆白,脸上却没有多少皱纹。
在现代人的眼里,显得多少有些不协调。
“不,浮生,你输了,这小娃子厉害的紧啊!”老道士打量着局促不安的姬子建。
“我不服!”浮生有些气急败坏。
“孩子,他的什么狗屁阴阳司神术,是刚才自创的,而你却是站在父辈的肩膀上。”那
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燕北腔,跟普通话接近。
“前辈,在下气血健全,占了这位小兄弟的便宜,不敢言胜。”
姬子建见浮生不依不饶,连忙给对方台阶下。
那老人没有说话,而是粗鲁地将浮生和姬子建提起,消失在原地。
被抓住的一刹那,姬子建心下骇然,只觉得全身经脉被冰冻一般无法动弹,这老人是超越阴阳境的存在!
下一秒,三人已经出现在一处地宫之中,地宫里光线并不明亮,姬子建盯着头顶四颗人头大的夜明珠一阵失神。
“小娃子,你来这里,可是为了寻找狮魂?”
姬子建没有说话。
老人伸手在姬子建眉心虚点,一个暗黑色的狮子印出现。
“你不要慌,说到底,我们还是同源。”
这时候一个白色四方的城隍印出现在老人手中:
“贫道长离,受成祖册封,为此地城隍。你我虽然流派不同,但后世各朝的城隍诀,皆由上古城隍脉衍生。所以你应该能辨别真伪。”
姬子建望着老人手中三寸见方的城隍印,散发着丝丝灼热的真火之气。
虽然他因为怕死,至今只有城隍的精神烙印,没有修炼城隍诀,但老人城隍印上散发的气息确实与自己见过上一代死去的城隍很像。
“成祖?明成祖?”姬子建难以置信,反问道。
“正是。”老人似笑非笑,转头望向地宫的东方。
姬子建骇然,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一个比张三丰活的更久的正常人!
姬子建顺着老人的目光望向东方,眼角一跳不由后退了半步。
那是一口巨大的木棺,放在一块大石头上面,棺材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符文,那符文颜色鲜红,仿佛刚写上去没多久。
“这里原本是一处阴司地宫,我来的时候,狮魂已经残缺,经我以手段温养恢复了些许,用来做此地的阵眼。”
老人说完,盯着前面的木棺,阵阵出神。
借着机会,姬子建扫了一眼所处的环境。
相比之前那个让自己印象深刻的地宫,这座地宫的面积并不是很大。
一眼望去,尽收眼底,约有半个足球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