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尽在睡梦中被周围人吵醒的时候感觉都不知今夕何夕了,缓了一会儿也知道村里出事儿,忙穿上衣服自己驶着轮椅往院子去。
到的时候就听见爸爸说安然居那边着火了,小尽之前见过安然居,只知道是个很漂亮的院子,但周围有人守着,问他爸也不说是什么地方,想也知道不是干什么好事儿好地方。但安然居着火?小石村虽然木房子多,但这么几年来可都没听到着过火,更何况安然居呢?
小尽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周兴却耐不住好奇问道:“所以这安然居是什么地方?”
萧山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外人,又想着村里事情这两人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也不差这一句,这么一想,也就回答几人:“那是安置拐卖来的女人的地方。”
既然都开头了,萧山也就继续讲下去:“村里把这些女人带回来,给她们两个选择,一个就是嫁给村里人当媳妇,还有一个不想嫁人就安置在安然居,做,做暗娼。”
赵奕和周兴大惊,这小小的村庄竟然还存在暗娼?
“那安然居不就是个卖淫场所吗?”周兴忙说,赵奕看他口无遮拦的模样忙打他一下,示意小尽还在这儿,萧山也瞪了他一眼。
周兴刚也是被惊了才脱口而出这些腌臜话的,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现在回过神来忙向小尽找补道:“小尽别听我胡说啊,刚都是瞎说的,你就当我放屁呢,千万不要在意啊。”
小尽摇摇头,示意没事儿,她早从赵奕手机里接受了很多新事物,自然也知道这些是啥意思,第一次知道原来那地方是干这儿的,只想知道今晚是意外还是人为。
“所以今晚安然居着火是意外吗?”
萧山看她写的话也只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确定,但他觉得就是安然居里面的人做出的事,所以才不让赵奕他们去掺和,到时候如果里面人都跑了那肯定要有人来背锅,这两个外乡人就很合适,萧山怕他两个火没救到还惹一身腥。
赵奕周兴也明白萧山的用意,两人在这村里无依无靠的,不就最好被拿捏了吗?两人当即不再追问,几人正准备会屋睡觉,突然听到村中有人大叫,众人顺着叫声看过去,只见村中离这的不远处燃起了火,不一会就蔓延到了隔壁。
萧婆子听到动静冲出来,看村里着火,当即吓的面无土色,着急地说“着火的方向是村长家,离咱们这也不远,这中间那么多木房子,这火这么大,一会儿就要烧过来了,萧山,快去救火!”
萧山早在看到动静就行动了,跑回自家装杂物的地方扛出一根绕成一大捆的水管,忙找到一头接上自家水龙头,拉着另一头跑朝起火的地方跑去。
赵奕和周兴也赶忙去杂物间找东西,什么水桶、盆啊,有用的没用的都拿上追着萧山过去,这当口村里都只剩些老人小孩子了,也不想那想有的没的了,那肯定是救人要紧,毕竟祸不及妻儿呢。
小石村村民合力灭火,人多力量大,终于是让火势得到了控制,大家灭完最后一簇火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大家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也没啥讲究,直接互相靠着就地坐下,反正大家都一个样,谁也不嫌谁脏了。
万幸着火的时候人都被安然居的事情吵醒了,要真没这事儿,指不定大家都在睡梦了反应不过来呢,正在大家还在心里庆幸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叫道:“天哪,你们看到我公公了没?”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见张寡妇抱着娃娃正在人群中四处找着,想是人都看过一遍还没找到开始担心了。
张田雷一向和他嫂子也就是张寡妇不对付,看她在那装模作样便?嘲讽地说:“别在那儿假惺惺的了,儿子都救得回来老子到不见了,我看是你只顾自己跑压根没搭理老不死的吧?”
周围人看他这么称呼他亲爹也是习以为常了,毕竟这张田雷的性子从小就长歪了,和家里其他人都不亲,就只亲他那早死的哥哥。
村长听张田雷这么一说,心里却是咯噔一响,毕竟张田雷时常不在家所以不知道,昨晚张家老爷子可是在他家和他爹侃大山又直接睡在他家的,这样一想忙也到处看自己爹在不在,这一溜烟看过去果然没发现他家爹的身影,忙把情况说了又带人去他家房子那片儿找人。
众人翻了半天,终于是翻出了两具焦尸。
张寡妇一看尸体猛地就扑上去,嚎啕大哭。
众人看她哭得都厥过去了,赶忙上来两人搀扶着到旁边去休息了。
村长到没她这么难过,毕竟生死都有定论,他老爹活的也够久的了,只是昨晚这事情处处都透着怪异,安然居着火是里面女人捣的鬼,那村里着火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而且这时机也太巧了,那边刚要抓到人这边马上就起了火,到像是掩护那帮女人似的。
这边村长还在思考着问题,而村里其他人看死了两人,也赶忙回头查看着自家的人,就怕最后也只找到尸体。
萧婆子推着小尽在人群外站着,看着这一片狼藉,只一个劲儿地说着菩萨保佑她们家,毕竟火再烧一会儿也要烧到她家房子了,又上前和平时经常来往的人说着话。
“哟,这一看就是那帮骚货放的火,听说刚要追上这村里就着火了,肯定就是她们有人躲村里掩护其他人走呢!”一个婆子悄悄地告诉其他人这个消息,大家当即附和,又咒骂着那几个人,直诅咒到人家祖宗十八代。
小尽听着几个人的对话,却在心里否认了她们的猜想,那些女人逃出去很大概率是往后山跑,毕竟进了山可就不容易被发现了。而安然居离村里着火的地方还有段距离,再跑回来却极有可能撞上要去追人的村民,这太冒险了,而且放火之后很容易就会被去就火的其他村民发现,所以她更倾向于是村子里的人放的火,火从村长家开始烧起来,放火的人很可能和村长有丑,但谁和村长有仇呢?
村长也在思考着谁和自己有仇,但想来想去也没个怀疑的人选,只能放在心头,只能先安排人去清点损失的财产和伤亡的人员,其余的之后再谈。
萧山和赵奕二人都忙了一晚上,现在只觉得浑身酸痛,只想回去睡觉,三人看火灭完了,村长也安排了人去处理后续事情,也没他们什么事儿了,于是三人一起回了萧家,洗澡睡觉,什么事儿都等他们睡起来再说。
萧婆子回来也不打扰他们,只去了厨房要做好饭等人起来吃,小尽也跟着去打下手。
萧家到是又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