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以墨脸色转为凝重,忙出声询问:“太医,这位姑娘症状如何?莫非甚是严重?”
太医未回答文以墨问话,只是双目不断在陆绎、今夏身上盘旋,随后再次号脉、检查伤势以及是否伤到要害,片刻之后,那太医走到书案前,旁边侍女早将纸、笔备好,他执笔思虑片刻,吩咐侍女道:“先去煮碗参汤来,给这两位病人服下,尤其是那位姑娘。”
侍女走到门口,索朗喊住她叮嘱:“你去太医院领取人参之时,只管说本王要喝参汤便可。”
侍女点头应声后,走出厢房。
想来是陆绎、今夏命不该绝,这位太医姓陈,乃自杞国皇宫内医术顶尖之人,尤其善于治疗内伤解毒、颅伤。他执笔写完两张处方后,交给门口侍卫,令他们火速去太医院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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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以墨冲索朗使个眼色,示意他询问榻上二人病情。
索朗微微点头,语气恭敬地问道:“陈太医,他二人会有性命之忧吗?何时能醒来?”
陈太医躬身作揖道:“启禀王爷,这名男子全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只是不甚中毒才昏迷,看脉象,他该是服了些解药,但体内余毒未清所致;里侧的姑娘情况严重些,她不仅中毒颇深,还似往日患有宿疾,该是伤到颅内。”
索朗耐下脾气听完这些,急躁问道:“依你所见,这二人到底有没有性命之忧啊!”
陈太医转身望着躺在榻上陆绎、今夏,叹口气道:“臣定竭尽全力救治,还请殿下放心。”
索朗与文以墨四目相对,皆在心中暗自琢磨:陈太医真是只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啊!也罢,他医术精湛,眼下也只能相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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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医临走前,索朗叮嘱他,莫要将此二人之事传扬出去,陈太医连连应下。
过了约半个时辰,侍女端一大碗参汤进来。在索朗与文以墨注视下,侍女细心将参汤,一勺一勺喂给他二人。
黎明之际,厢房之内安静异常,文以墨趴在书案上,频频打瞌睡,索朗早就回房就寝了。
陆绎皱着眉头,吃力地抬起眼帘,首先映入眼中乃白茫茫一片,他辨认许久才发现,是一片屋顶,随后环视四周,心道:我这是在地府还是人间?他眼角余光看见身侧今夏之时,倏地惊叫出声:“今夏,今夏,你感觉怎样?”
这时候,被惊醒的文以墨跑过来,大喜道:“太好了,恩公,你终于醒了。”说着他扶陆绎坐起来。
“你,”陆绎方才断定自己尚在人世,随即敛下心神,打量文以墨稍许,“莫非你是文以墨,文大哥?”
“正是在下。”文以墨如小鸡啄米般频频点头,握住陆绎手,又是激动又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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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绎心中感叹万千,满脸焦灼地扭头看向今夏,问道:“文大哥,你可否去请个郎中,来给我夫人诊治。”他一路昏迷不醒,并不知晓自己身在何处,心中只是挂念爱妻伤势。
文以墨连忙说道:“恩公不必担心,此处乃自杞国皇宫内,昨夜太医已为你二人把过脉……”
“太医?”陆绎声音忽高,打断文以墨的话,抓紧他手问道,“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你并无大碍,可里侧姑娘甚是严重啊!”索朗的话从门外传来,声音洪亮。
一听今夏情况严重,陆绎身子摇晃,险些从榻上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