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简单吃过晚饭,则回到客栈为他们准备的一间夫妻套房,就在第二层楼的中间位置。
整座客栈都是木质的小楼,格局虽然不大,但也还别致,至少很干净,所以住在这也没多大问题。
但麻烦的是,因为是夫妻套房,屋里只有一张双人床,再没有可睡觉的地方了。
这让苍琦很犯难。
她瞅了瞅摩山,用眼神在问他,晚上怎么睡。
摩山看懂了,却装不懂,自顾自先倒在了床上歇息,靴子也没脱,两脚耷拉在床沿,悠闲自得的晃着脚尖,好不惬意。
苍琦郁闷地白了他一眼,心想他到底要怎样,难道要她一个女生睡地板吗?
她实在有些疲乏耗不下去了,不得不先开口问他:“师兄,晚上怎么安排?”
“怎么安排?什么意思?当然是睡觉喽,还能怎样啊?”他完全明白她的意思,就是故意装不懂,想逗逗她。
苍琦真想骂他,那不是废话嘛,但没发火,还是耐着性子说:“是啊,可要……怎么睡呢?”
她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床铺。
摩山半躺着靠在床头,歪嘴一笑:“这是双人床,够咱俩睡的。”
“咱俩?”苍琦鼓起眼睛,“咱俩能睡一张床吗?”
“怎么不能,你我又都不胖,没问题的。”
苍琦听出他是故意的,总说不着边际的话,就有些气,可仍忍住火气,耐心地说:“我不是说这个,而是,我……我还没嫁呢,不好跟你睡一张床上吧。”
“那有什么不能的?你是我未婚妻,早晚都是我的人,还介意啥呢?”说完,他还冲苍琦挤眼睛,露出一点坏坏的表情。
苍琦有些胆怯,心想几年不见,他怎么变得这么油滑?这还是那个认识的师兄吗?别是隔绝了这么多年,都不了解他变了心性,而错爱了人吧。
苍琦可不敢这样轻易把自己交付出去,也就更谨慎对待了。
“你在说什么呀,师兄。我说了,我可没那么随便。”
不想,摩山咯咯咯地笑起来:“那怪了,你又再说什么呢?跟随便有什么关系啊?”
“什么意思?”听了师兄的话,她倒糊涂了。
然而,摩山笑得更欢,肚子都笑疼了,一手指着苍琦,一手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苍琦见他那样夸张,就忍不住提高了嗓音:“你在笑什么?有话就快说嘛。”
“我说你想哪去了,肯定是想歪了,以为睡在一起就会怎么样呢。难道,睡觉就一定会发什么吗?说的是睡觉,除了睡觉,你还想干啥?你那小脑袋瓜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呀?哈哈哈,哈哈……”
苍琦这才明白他在故意打趣自己,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去捶他:“好呀,又再戏弄我,看我不揍扁你,臭师兄,欺负人……”
她那粉嫩的小拳头一通猛捶,却更惹得摩山大笑。
“哈哈哈,哈哈……原来,你一直在想那种事,就那么想跟我……哈哈……”
看他笑得猖狂,苍琦更气得跺脚,也就不顾形象,非要揍他个稀烂。
不想,一不留神,她却被师兄捉住双手,继而被压在了床上。
苍琦顿时羞红了脸,仰视着压过来的摩山,不知如何是好。
摩山笑盈盈地俯视着她,异样地说:“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还是原样的你才迷人。”
见他又在调 情,苍琦赌气不从:“我才不要,你休想!”
“是吗?你这是欲擒故纵吗?”
“什么欲擒故纵?我才不像你那样呢。可恶!我都后悔死了,竟然跟你来这鬼地方。”
“是吗?恐怕,你是心口不一吧?呵呵。”
“你还笑?最讨厌你这样嘲弄我。”
“哪有嘲弄啊,明明说的是事实。”摩山仍笑嘻嘻的,“不知是谁在我怀里哭哭啼啼地说没人疼,没人爱,孤苦伶仃的,怎么,现在某人不愿承认了?”
苍琦被揭了短,气得小脸涨红:“我都后悔死了。你这么不正经我怎么就错信了呢?你……就不该再回来惹我。”
“那还不是怪你喜欢我吗?要是不喜欢我,就是想招惹你,也惹不来你呀。哈哈哈……”
“你……太可恶啦!”
苍琦躺在床上又挣扎起来,想推开他。
可这种姿势她不占上风,很快又被压制住,不能动弹了。
摩山乘胜追击,死死压在她身上,贴近她的脸颊,嘴里的温热气息扑到她的脸上,令人心神不安。
苍琦感到紧张了:“你,你想干嘛?”
摩山单眉一挑,闪动着异样的眸光:“你说呢?你不很想跟我一起办那事吗,我满足你。”
苍琦见他开始脱衣服,就心慌了,才不要这么快就和他发生那种关系呢。
“不要,我没那意思,你不能这样!”她焦灼地叫喊,腿也不停地晃动,只想脱身。
然而脱下一层外衣的摩山,并没停止,而是凑近她的嘴唇,上去就索吻。
苍琦的双手早被他摁住了,无法抵抗,只能不断晃着头并大喊,拒绝他的吻。
这时,摩山陡然低沉地说:“嘘,别说话!”
他不再强攻,而是用手捂住她的嘴,趴在她身上,心思却好像在别处,仿佛聆听着什么。
苍琦疑惑了,不知他到底在干嘛,神神怪怪的,令人无措。
她又想说话,就抬了抬前额。
摩山低声说:“仔细听,门外有动静。”
苍琦这才注意那关住的房门,貌似是有人在门口外边停留,不知在干什么。
摩山轻声说:“现在,就看你演戏了。”
“我演什么?”
“你说演什么,床戏呗。”
“什么?”苍琦惊愕地张着小口。
“你小点声,别让人听出什么来。”摩山又侧耳倾听了一下,便道,“你就呻 吟两声,声音大点,装得像点,别弄出破绽。”
“呻 吟?什么意思?”苍琦疑惑地问。
见她总问个没完,摩山有些着急了:“你说是什么?难道,你一点都不懂吗?”
“我,我该懂什么?”
看着一脸迷茫的师妹,摩山叹口气,则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苍琦听完羞得直想钻地洞里去,极其为难,从没做过那种事,还是黄花闺女,哪里懂男女秘事。
但听摩山说门外的家伙极有可能不是凡人,来历诡异,闻起来有股妖气,苍琦也就不敢不重视,而听从师兄教导,假装叫春,躺着哼哼唧唧地吟了两声。
摩山感觉师妹很上道,则鼓励她继续装样子呻 吟。
而他则侧重盯住门外的动静,判断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何要偷听他们的房间。
苍琦难为情地表演了一会儿,待摩山说停,她才停下,并也望向门口,继续关注外面的动静。
稍后,好像危险解除,两人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