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7月20日,菲律宾,卡拉加区。
一辆吉普车行驶在菲律宾的卡拉加沙漠。车上一共三个人,是一支来自加州大学的科研队。
这支三人科研队从伯克利出发,在1992年7月20日的下午来到了卡拉加沙漠。
驾驶座上,西普忧心忡忡的看着前方,那充满着整个视野的黄沙一直蔓延到无边无际的远方,根本看不到尽头。
“我讨厌沙漠,这里风刮的太大了,有些沙子好像通过一些未知的途径飞进车的前排了,尽管车窗关着,但我的左脸上全是不知从哪儿来的沙子。”
副驾驶上,佐恩第三次扭动车上的收音装置,可同前两次的结果一样,没有任何信号。
“该死,昨天下午我还能收听到广播,见鬼”,佐恩说:“夏特列,地图显示我们距离残骸还有多远?”
“还有大约50英里,佐恩教授。”夏特列回答道。
佐恩回头看去,令他感到惊奇的是,他竟然看不到刚刚吉普车行驶过留下的车辙印,它们早已被无情的沙子掩埋了。
卡拉加沙漠是一个无人区。可在两周前此地发生了一件诡异至极的事。一架德国的中型运输机横穿东南亚海时,受到某种影响或者是控制,竟然无端向南飞行,并且一直飞行到卡拉加沙漠的北部,并当场坠毁。
这是从1992年八月以来全世界第23个诡异的飞机坠毁案件,坠毁的飞机诡异在于它们几乎都出现了不受控制的现象,并且坠毁后找不到残骸。而在卡拉加沙漠北部坠毁的飞机,卫星定位到了它的残骸,这是以前从未有的。
这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半个月前加州大学的西普和佐恩教授以及一个加州大学的年轻人夏特列组成了一个科研小队,来一探诡异飞机失事的原因,他们的目标首先是找到沙漠里的飞机残骸。
值得一提的是,还有一个人,是佐恩教授的老朋友,皮特芬。他和他的科研团队比西普三人提前出发一天。
在行驶了两周后,西普三人终于达到了卡拉加沙漠,向着残骸的位置前进。而皮特芬早已将它们三人拉开很远了,出了加州,西普三人便看不到皮特芬的踪迹,西普推测提前一天出发的皮特芬应该早已找到残骸,正在等待三人。
“那是什么?”
佐恩看到前方有一个与白色天空和金色沙漠极不协调的一个黑点。
不光是他,西普也瞪大了眼睛。随着车的前进,三人最终看清楚了那是什么东西。
是一个黑色的福特越野车,上面还贴着醒目的加州大学的校徽标志,毫无疑问,这是皮特芬教授三人的车子,可这车子却停在了茫茫的卡拉加沙漠深处。
车上没有一个人,皮特芬以及其他两个人早已不知所踪。
西普认出了这是皮特芬三人的车子,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以如此方式在这茫茫沙漠中遇见。皮特芬的车子早三天出发,此时应该早已经到达北部的目的地,可现在却毫无征兆地停在前方。
很明显的是,皮特芬三人的车子抛锚了。
西普刚想开口却吃惊地发现车上空无一人!
他不知道是什么愚蠢的原因让皮特芬三人离开自己的车,如果那不是一个愚蠢的原因,一定是一个致命的原因。
在卡拉加沙漠中部,这里无休止的刮着大风,正常人如果徒步行走的话,根本不可能活不过6个小时。
西普沉默了好一会儿,脸上只有凝重与一滴滴汗珠,其他二人人也未做出任何反应,只能听见沙子拍打车窗的声音。他们甚至不能下车一探究竟,因为只要打开车门,沙子就会争先恐后的飞进来。
直到夏特列开口说道:“还有不久我们就要离开卡拉加沙漠的中部,向北部也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前进,那里要比这里的处境好的多,甚至还能看到胡杨树。”
西普做了祷告,为这个或许是死亡之旅的前进蒙上了另类色彩。
吉普车再次点火。
“皮特芬他们能去哪儿,这么大个沙漠,人徒步出去活不了的啊。”佐恩说。
“他们应该遭遇什么可怕的事,刚才我发现虽然他们的车抛锚了,但是车上的物资都还在,我甚至看见皮特芬的雪茄,那家伙就算死,不带上雪茄都不行。”西普说道。
“现在连卫星电话都不能使用,要是真有什么大灾大难,还真要死在这个地方。”
“斯坦森·佐恩教授,现在直升飞机来都没有办法,在这个鬼地方,天上或许还没有地上安全。”西普道,“我们只有继续向前,皮特芬他们活着的希望很小,这都是上帝过错啊。”
西普的话中没有任何玩笑的语气,反而有种阴沉之感。西普曾和皮特芬做过15年科研搭档,二人在麻省理工读本科时就相识了,在卡拉加沙漠这次并不是他遇见的最可怕的一次,但一定是最令他最绝望的一次。
西普紧踩吉普车的油门,恨不得马上离开卡拉加沙漠中部。
在行驶了将近英里后,三人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挺拔在卡拉加沙漠的胡杨树。
“距离目的地还有35英里,如果卫星定位得没错的话。”夏特列说道。
“夏特列,如果这次我们没死的话,你会学到在加州大学也教不了你们的东西。”佐恩扭头对着年轻的夏特列笑着说道。
“说实话,我目前最想做的是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才21岁,如果连教授都没有做过就要死去,那就太可惜啦。”夏特列笑着说道。
“看好你的地图,顺便活好你的小命,小家伙。”西普插了一句话。
他这句话刚说完,猛的踩了一下油门,弥散在吉普车后面的黄沙就好像彗星的拖尾一般,跟着飞速的吉普车,一秒钟也不停下。
距离目的地还有30英里,吉普车驶离了卡拉加沙漠中部,可无休止的狂风仍然没有要减弱的迹象。
吉普车继续向北部前进,估计在二十分钟内他们走完余下的30英里,西普向三人打包票,在30英里的北部地区,那里绝对不会有这么令人发恼的狂风。
“这种东西,我觉得这次能活着回去都算是幸运了,能不能取得什么调查成果,上帝也不敢奢求,但我们就这么原路折回——”
“法克!”西普的话还没有说完,令他震惊又恐惧的事发生了。
他的吉普车突然减速,任他再怎么使劲踩油门,汽车还是在不断减速,好像是突然失去了动力一样
不久,吉普车再也无法正常行驶,停了下来。
三人吉普车遇见了皮特芬一样的绝望处境——抛锚!
吉普车无法再次启动,可距离目的地仍有30英里,巨大且相同的绝望处境摆在他们面前。
先是惊讶,后是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或许是在脑补皮特芬三人当时的绝望,以及对目前现状的绝望。
“不要绝望,有办法,绝对有办法,们。”佐恩回头安慰夏特列。
西普从包里拿上工具,披上风衣,戴上防护面具,把自己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他要从车上下去修理抛锚的吉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