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啊,啊。”折夫挣扎着从梦中醒来,他已经忘却了梦的内容,但是一种温暖的感觉依然存在。
“我记得,昨天,就是你吗。”折夫拿起那本厚重的书,那本书仿佛有种魔力,激发着折夫去探索。
“不行不行,今天还要去打猎。”折夫拒绝地又将书装进了口袋。
折夫走出去看了看时间,已经日上三竿,折夫抻了一个懒腰,肚子已经响了起来。折夫走回屋子,穿上衣服,穿好衣服折夫在原地静思,他尽力让自己先忘了书的事情,心烦意乱会对打猎造成影响,虽说这次外出闯荡村里会为他准备干粮,但老古拉曾经告诉过折夫不要将他人的给予当作理所应当,要自己去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从下跟着老古拉打猎的折夫随说杀不了食铁兽那样的庞然大物,可捉几只巫妖,准备些青鸟的蛋总归是做得到的。
折夫决定先做顿饭,折夫从柜子中拿出风干过的食铁兽肉片,里面还有着一整条食铁兽的腿和一些各种鸟的蛋。这些连同这个柜子大多都是老古拉一个人完成的,甚至这个柜子存在时折夫不一定存在,或者说没有与老古拉相遇。折夫先将锅烧热,加入一些动物脂肪熬出来的油,然后加入食铁兽肉片切成的小块,等到食铁兽肉片的香味出来后加入收集的野菜,翻炒后加入盐与调味料,最后再加上水。等待十分钟左右,折夫的午饭就完成了。
因为老古拉一直疲于做饭,打折夫记事起,老古拉便会隔三差五的把折夫送到酒馆的后厨,老古拉在酒馆喝酒,折夫在后厨学做饭。
折夫掀开盖子,锅内的汤汁咕噜噜地响着,折夫早已停下火,等汤不再沸腾,折夫用碗盛出来饭,折夫盛了两碗,过去他和老古拉一人一个碗,这次,他吃了两碗。
吃过饭后,折夫收拾好东西,前往森林的入口去等待。他没忘记带上自己的猎刀,猎刀的把手是食铁兽的獠牙,刀身有折夫半个臂展长。老古拉也有一把猎刀,但它代替折夫陪着老古拉去了另一个世界生活,老古拉在去世之前,为折夫做好了猎刀。
折夫家因为守着村里的公墓,距离森林入口并不远,当折夫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等着了,这是村里不定期的大事,除了铁匠和有特殊情况的人,其他壮年人都要去,还有几个老人做引导,老古拉,过去是其中一位。
“小折夫,你过几天就要出去闯荡了?”塞菲夫拍拍折夫的肩膀,这是村庄中酒馆的老板,也是大厨,前台都是老板娘在打理。
“我想出去看看了”折夫笑了笑,对塞菲夫说。
“好啊,我可等着你过几年闯荡出名声,哈哈哈。当年在后厨屁颠屁颠的小孩也长大了啊。”塞菲夫刻意绕过了老古拉,折夫毕竟还是个孩子,第一次见证身边人的死亡,换做同年龄的谁都会受不了的。
“这小子几年前可连村庄的不愿意离开。”维奇也加入对话,那时候老古拉要离开村庄去不远的城市去处理一件事,随说不远,也要两天才能回来,老折夫不忍心让折夫一个人在家里看家,折夫却不愿意离开村庄,最后没办法老古拉还是把折夫留在了家里。
“大家看看还有少的人吗,我们准备出发了。”维奇向大家打了招呼,确认人都全了之后便领着众人进入了森林。
刚进森林还是有条路的,森林外围生长着蘑菇,村庄中的女人常来采蘑菇,所以森林外围便有几条断断续续的道路,周围的树木也稀稀疏疏,偶尔可以看到绿色的蜥蜴从边上爬过。第一晚上众人要先适应森林的环境,等到明天白天,打猎才会正式开始,今晚居住的地方是过去历代打猎人留下的一片营地。
走了不久,折夫就看见了那片营地,几个木制的简洁的屋子,走进后会发现这些屋子中只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外面还有两个火堆,每晚都要有四个守夜的人,两个人上半夜,两个人下半夜。为了保证安全,在森林中的人们睡眠不会很沉,当遭遇危险,守夜的人便会大呼,来叫醒人们。
折夫跟着众人进入了屋子,首先要选出守夜的人,另外还要讲人们分为三队,从三条路线前往森林中心,这样难让收获最大化,折夫被分到了维奇村长的队伍,他们要通过最近的路线前往森林中心,来接应另外两队,避免发生事故,造成人员伤亡。
森林的中心是一棵巨大的树,也可以说那棵巨大的树就是森林的中心。没人知道那棵树什么时候存在,或许第一代迁徙到繁森村此处的位置的人探索森林时,就已经能看见那棵大树了。
第一夜过的十分安静,早上火堆的灰下还有一片片的红色,折夫跟着自己的队伍,缓缓地前行。
众人分散在几个位置,缓缓移动,维奇背上挂着猎弓,手里拿着猎刀,折夫的猎刀与其他人尺寸已差不多,维奇的猎刀却比折夫的大了一个型号。
不久,维奇摆摆手,众人知道他发现了第一个目标,便停止走动,维奇打手势让两个背着猎弓的人到了他的位置,他自己也从背上取下猎弓,原来,前面有三只褐色的鸟,大概要到折夫大腿那么高,看起来是繁殖期的鸟,维奇示意自己瞄准左边的那只褐鸟,而另外两人瞄准右边的两只。
“咻—咻咻”三支箭都命中了目标,不过其中一只并没有立刻死去,还挣扎着飞了起来,维奇赶忙又抽出一支箭,瞄准那只褐鸟,又是箭头划过空气的声音,那只鸟也应声倒地。
维奇示意大家可以行动了,有专门的人带着装猎物的筐篓,维奇掂了掂最大的那只鸟,然后递给了专门装猎物的人。
“这只可比去年最大的那只都大,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