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没见过?”邢子获敲了一下她的脑门笑着问。
“见过,小电影里见过。”关观老实的回答。
邢子获“噗嗤”一笑,把浴巾丢在一边,拉开被子躺进去。他看着她娇俏的脸蛋,喉咙蠕动了一下便吻上了她的唇,一双大手在她身体上粗重地揉捏着。邢子获滚烫的身体压下来,关观的心已经紧成一团,她知道马上就要迎来那一下“疼得要死”了。
果然,疼得要死!关观强忍着不敢推拒,身体却痛得不由自主地绷紧,邢子获似乎发现了什么,动作变得异常温柔,他轻轻的搓弄着,亲吻着她,关观就觉得那痛楚也被这温柔的唇吻和抚触驱散了。
多年以后当她看到《甄嬛传》中“赐浴汤泉宫”那一段,就会想到她的初 夜曾被这个男人温柔以待。
“饿了吗?”邢子获吸了一口烟,抚了抚她的脸问。
关观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吃晚饭,她点了点头。
“你去洗个澡,我让餐厅送点吃的来。”邢子获说着便掀开被子下床。
被子掀开了,露出了床单上那一抹嫣红,关观有些难为情地说:“都弄脏了。”
邢子获一把揽过她抱紧,温柔地说:“不脏。”他又吻了吻她的额头说:“去洗澡吧,我去叫吃的。”说完便打电话去餐厅订餐。
邢子获点菜永远是好吃而不夸张,两份和牛排,一瓶红酒,几个日式小点,关观吃得很舒服。
喝了几杯酒,她忽然想起来,说:“刚才都忘了穿你的‘心意’了。”
“嗯?”邢子获没明白。
关观指指放在沙发上的那套睡衣。
邢子获一笑说:“一会儿再穿也不迟。”
吃完饭,邢子获有几个生意上的电话需要回复,关观便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打完电话,坐在她身边问:“还想去泡一会儿吗?”
“嗯。”关观说着便往外走。
“外面冷。”邢子获追上来替她裹紧浴袍。
夜是静的,水是暖的,人是迷醉的。两人就这样相拥着泡在水里,默默地享受着这静谧的一刻。
“邢总,你看那片云跑得多快。”关观看着月亮在云里穿梭惊叹道。
“叫我的名字。”
“邢......子获”
“不对。”
“子获。”
“嗯,观儿。”
他低头吻上她,温柔清浅,一点,一点。一阵微风,梅瓣飘落,落在两人身上。
关观终于穿上了邢子获的“心意”,娇艳的玫红色衬得她肌肤胜雪。邢子获喉间发出一声轻叹,伸手把她拉入怀中。他紧紧地抱着她,隔着那一层轻薄绵软,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别有一番心动。
“还疼吗?”他问。
“一点点。”她答。
犹豫了一下,关观又问:“你......还想要。”
他没有回答,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了。
“我忍得了。”两人几乎同时说出,只是她说的忍得了是疼痛,他说的忍得了是欲 望。
关观只觉得有一种奇妙的情愫在心底蔓延,她勇敢的转过身,主动吻了吻邢子获的唇,柔柔地说了一句:“你不用忍。”
邢子获的眸色里似有两团火,猛地低下头吻住她,疯狂的攫取......月色朦胧,满室旖 旎。
邢子获沉沉地睡去了,关观躺在他的臂弯里却睡不着了。身体的疼痛提醒着她,此刻她已经真正的成了一个二 奶,而这个男人是婷婷的爸爸!整晚所有的缠 绵温情,都被一股酸涩替代了。她只是一个二 奶,他有妻子和女儿。再过三百六十二天,彼此就会分开,然后相忘于江湖。但她永远不会忘记,那曾被温柔以待的初 夜。
第二天,邢子获一早就起床了,这边的公司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下午才回山庄接的关观。两人回到别墅都已经是晚饭时间了,陈姐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吃过晚饭,邢子获靠在沙发上看报纸,关观靠在他身边陪着。
“今天是周末,你不用回家吗?”关观提醒着。
“婷婷这学期上寄宿学校了,全封闭管理,寒假才回来。我和她妈妈都没时间管她。”邢子获一边看报纸一边说。
关观试探着问:“婷婷妈妈很忙吗?”
“嗯。部队有个科研项目需要她参加,她这两个月都出任务。”邢子获继续看着报纸。
“你,你是军婚!”关观惊呼。
邢子获放下报纸笑笑不置可否。
“破坏军婚会坐牢的!”关观紧张地说。
“你怕了?”邢子获嗤笑一声,拍拍她的头说:“放心,你破坏不了。”
他又把关观拥在怀里说:“就算坐牢,大不了我再捞你一次。其实,我们也不算是军婚。”
邢子获又说了些什么关观已经听不进去了,她听到的只是那一句“你破坏不了。”是啊,她不过是个上岗不到一周的二 奶,难不成还肖想扶正?旧社会妾室还是终身制的,她不过就是个合同工,合同期满一拍两散。但是邢子获能那么肯定地说她破坏不了,还是让她耿耿于怀。以至于以后的很多年,虽然她从不敢去挑战他的正妻孟凡,但是却不能不计较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每每发现她的分量如此有限,便觉意冷心伤,却又欲罢不能。
那时,她只能不断的提醒自己,他们之间只是雇佣关系,一年期满就再无交集。他是她的老板,她是他的二 奶,她需要做的是恪尽职守,对得起那百万年薪就好。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接下来的几天邢子获下了班都会回关观那里,即便有应酬再晚都会回去。每日缠 绵缱绻,真有点新婚燕尔的意思。
一天中午关观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这段时间给家里打的电话不多,主要是怕家里盘问她。前一阵子父母问起她去德国的事儿,她实在没办法只能说跟顾云飞分手了,不想去了。又推说分手了心情不好,也就没太给家里打电话。或许真如邢子获说的,哥哥的公司一团糟,父亲职场也不得意,似乎家里没太顾得上她,每次打电话也没有细问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