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关观又扑到钢琴旁边,一首一首的弹奏着她记得住的曲子。若不是陈姐一再的催促,晚饭都顾不得吃了。终于弹累了,倒在床上,黑甜一觉到天亮。
早晨,关观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一看是邢子获。作为二 奶正式入职已经第三天了,心理上她已经接受了这个男人的存在。
“起床了吗?”
“刚醒,还没起呢。”关观声音惺忪而慵懒。
她感觉到电话另一端的邢子获长长舒了一口气,说:“起来了以后收拾收拾,上午十点我的助理会来接你,今晚住这边。”
今晚就要和他住一起了!关观又是一阵紧张,但嘴上只能说:“好。”
上午十点,杨助理准时来接她。车子一路向东,上了高速。
“杨姐,我们去哪儿啊?”关观问。
“到了就知道了,邢总都安排好了。”杨助理笑着说。
关观又想了想问:“你在邢总身边工作多久了?”
“五六年了吧。我老公以前是邢总的战友,后来他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殉职了,邢总念旧,就把我安排在公司里做点杂事。其实,也就是养个闲人。”
关观也是很聪明的人,杨助理跟她说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她,她对邢子获是绝对忠心的。所以从她嘴里,关观是不可能打听出任何有关于邢子获的事情。
尽管心里明白,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什么样的杂事?就是帮他照顾像我这样的女人......们?”
杨助理一怔,笑着说:“关小姐,您想多了。其实邢总很忙,但是对您真的很用心。”
关观还想问邢子获是不是对每一个女人都很用心,却听杨助理说:“您有什么话就当面问邢总吧。很多话我也不方便说,说了您也不信,就别难为我了。”
话已至此,关观即便有满腹的问题也不能再问了。差不多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关观已经在车上睡了好几觉,车子开进一个温泉山庄,又向内行进了大约十几分钟,到了一个别墅门口停下。
“关小姐,到了。”杨助理帮她拎着包下了车,里面已经有服务人员在等候了。
“是在这里泡温泉吗?可是我没带游泳衣。”关观问。
“您不需要游泳衣,这里日式私汤,水很干净。”服务人员回答,又说:“您订的午餐需要现在用吗?可以叫餐厅马上送来。如果您需要按摩理疗服务,可以打房间里的电话,技师会很快过来。”
服务人员离开了,杨助理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个袋子,她递给关观说:“这是邢总给您准备的。”
关观拿起来一看是套睡衣,性 感的玫红色,轻薄绵软。“这也是工作服?”关观问。
杨助理笑了笑,说:“这是邢总对您的心意。”
难怪是邢子获的心腹,真的很会说话!关观也笑了笑说:“我知道了。”
“邢总现在还在忙,晚些时候会来陪您。您先休息一下,我就不打扰了。”杨助理说完便离开了。
杨助理离开后,关观独自一个人吃了个晚午餐,又看了一会儿电视。已经五点多了,邢子获还没有来。冬天,天黑得早,月亮已经挂上天空了。她躺靠在沙发上,等着邢子获的到来,心也一阵一阵的慌。其实她还不知道“做女人”具体是什么感觉。她和顾云飞真正在一起谈恋爱的时间也只有一年,还没来得及走到那一步,顾云飞就去了德国。但她记得大学的时候,同宿舍的姐妹第一次和男朋友出去过夜,回来的时候被大伙儿围堵采访,问她初夜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好。她记得那姐妹叹了一口气说:“好什么呀,疼得要死!”
想到这儿,关观满脑子便全是那句“疼得要死!”她不想在屋子里待着,便到后院去逛逛。别墅的后院是一个日式庭院,几盏昏黄的日式庭院灯和高高的院墙让庭院私密而幽静。庭院里几树梅花正盛开着,散发出缕缕幽香,被几树梅花环抱着的是两个汤池,正氤氲地冒着水汽。关观用手试了试水温,很热。她回到房间把衣服都脱掉,又把长发挽起,裹了一条浴巾便跑了出来,小心地下到汤池里。温热的水一下子就把她包裹了起来,第一次这样一丝不挂的泡在温泉里,水流划过私密处的感觉很奇妙,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慢慢的张开了,心情也跟着轻松了起来。皓月当空,疏影横斜,暗香浮动,要是能再飘点雪花就完美了,关观心里暗想。
玻璃门推拉的声音打破了她的遐想,她回头一看,只见邢子获已经裹着一件浴袍来到了汤池边。她下意识地双手抱胸,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邢子获一笑,应了一声:“嗯。”接着脱下浴袍随手丢在池边的山石上。
关观连忙扭过脸去不敢看他,但听见身后一声水响,知道他已经进了汤池,她连忙向旁边让了让,却被一只大手一把拉进怀里。身前是他有力的双臂,身后是他坚实的胸膛,她就这么一动不动被他环抱着。温热的水流在两人身体周围缱绻着,关观只觉得自己的心尖脆弱地颤抖。邢子获的唇在她的肩颈间厮磨着,他叹息一声,声音暗哑地说了一句:“想你......”只这两个字,便让她本已脆弱的心不能承受的融化成了千丝万缕。
颤抖间,邢子获突然把她翻转过来,捏住她的下巴,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唇。他的吻狂热而霸道,似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噬,让她紧张,她害怕他就在这里要了她,可是心却不受控制的沉沦了......
他终于还是没有要她,他放开了她,双臂一用力把她托举到了池边,自己也出了水。随手拽过一条浴巾把她裹住,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
玻璃门“咔哒”一声关起,紧接着关观就被放在了床上。身上的潮湿的浴巾被抽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干燥松软的被子。
“盖好,别冻着。”他的声音厚实而温暖。
关观躺在被子里,邢子获正拿浴巾擦干自己身上的水,这一次她没躲避,而是大着胆子认真的打量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即将成为她第一个男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