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不认识的家伙来找我,看模样,也是个天使。
我问他,你哪位,他没回答,而是问我吃了吗,搞得我都想抄起斧子劈了他。
他自我介绍,说他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谁。于是我问他,你是谁啊。他说,假如把天使比作人间的军队,那他就相当于天使中的宪兵,主要负责监督我们的工作,以及找我们麻烦。
“我能现在就劈了你不?”
“大可不必。”
他劝我放下斧子,听他训话。
我放下了斧子,踹了他一脚,以此解恨。
“你说说你啊,”这是他训话前的开场白,“好好的一个天使,现在却整天拿着一把大斧头到处砍人,抢死神的工作,你的内心难道就不会感到愧疚吗?”
他说到了点上。
“会啊,当然会。”我告诉他,“愧疚是当然的,但是爽啊,很解气,要不我把斧子给你,你也来试试?”
他婉言拒绝,并表示:“我可不像你那样残暴。”
残暴的动物向来不会把“残暴”挂在脸上,就像现在,我准备趁他不注意,再次举起斧子劈了他。不从后面偷袭,而是从正面,这样血溅开的时候就能均匀的喷洒在我的脸上,总会有好奇的家伙问我,为啥我的脸上这么多血,只要我懒得回答,手里的斧子就会自动进入工作状态。所以我才一直觉得最近这段时间,斧子是本体,而我不过是它的工具。
我问斧子:“你是不是要劈人了?”
它回答:“对啊。”
“为啥呢?”
“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