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场里我坐在旋转木马上,开心的笑着,爸爸妈妈就在我的身侧。
过山车上妈妈在坐在我的旁边,我的爸爸就在我的身后,我开心的张开双臂尽情的尖叫着。
“啊……”
爸爸妈妈也跟着尖叫。
“哈哈哈……”
看着爸爸的囧态我都快笑岔气了。
鬼屋里我们一家三口尖叫着逃跑。
出了鬼屋在妈妈的强烈要求下,我才十分不情愿的坐在长椅上休息,又在爸爸给我买的冰激凌攻势下这才满意的不再向下一个娱乐项目进发。
“夏柠,开心吗?”妈妈温柔的笑着问。
“开心!”我几乎跳起来回答道。
“那下个星期天爸爸妈妈还领你来好不好?”爸爸摸摸我的头说道。
“好,耶!”
突然!
咔!
咔嚓!
周围一切如镜子般破碎。
就连爸爸妈妈都被分割成无数块。
我惊恐的看着这一切,碎掉的“玻璃碎片”瞬间化成虚无消失了……
“爸爸,妈妈……”我站在无尽的黑暗中惊恐的叫着。
“爸爸……妈妈……”
“爸爸……”
“妈妈……”
“你们在哪儿?夏柠害怕!”我哭了,不住的抽泣着。
“爸爸……”
“妈妈……”
……
我不停的抹着眼泪,但无论我怎么哭,怎么叫,这黑暗的世界始终没有回应……。
突然我惊慌抬头,黑暗的天空中,突现暗红色的血液慢慢的向四周蔓延,天空并不是无边无际的,血液蔓延到一定程度后开始向下延伸。
四周好像有四堵看不见的墙把我围在了中间,血水从墙壁的四个角流淌到了地面上,就像一个巨大的盒子把我困在其中!
“啊……”
我浑身颤抖,发出嘶哑的惊叫!
我惊慌的四处逃窜,但无论跑到哪里,那样的血水都会慢慢的从四周向我流淌过来。
能站立的黑色空地越来越小,最终我只能站在那里惊恐的看着血水将我脚下填满。
我站在那里崩溃的哭喊。
“爸爸,妈妈……”
血色的“盒子”内,我就像一个等待死亡降临的笼中鸟,绝望的无处可逃。
霎时间天空中出现一只血色大手向我抓了过来,那大手就跟鬼屋的那个三层小楼一样的巨大。
那只巨手想要抓住我把我活活的捏死!
我猛的睁开眼睛,原来是场梦……,但没等我松口气,我就发现了异样,我根本动不了,不止是身体,就连头都没办法挪动一点儿。
我躺在一个床上,头上是医用的无影灯,旁边是我看不懂的医疗器械,头上,手上和脚上好像都绑着什么。
灯光晃的我根本看不清周围情况。
“这是医院吗?”
但我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身上有点冷,空气中有着些许难闻的臭味儿。
“你醒了,夏柠小姐。”李教授的声音。
然后他好像按了什么按钮,机械搅动的声音响起我的床慢慢立了起来。
这里好像是一个极其简陋的实验室。
我的前面三米处,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的实验器具。
边上还有一个老式电脑,李教授坐在电脑那里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
“这是哪里?”
“这里是朱终成的地下实验室。”李教授停下了敲打键盘的手,扶了扶眼镜看着我说道。
“好吧,那你把我放下来,这样太难受了。”李教授的话,让我对我的猜想更加确信了。
“不可以,接下来的这段日子你需要在这上面度过了,你的病已经非常严重了,为了不让你破坏或者伤害到我,我只能这样绑着你了,抱歉了夏柠小姐。”李教授起身慢慢走到了我的面前。
“那……那也不用勒着我的头吧,我的头连扭动都不能,太难受了。”我试着动了动但是毫无用处。
李教授笑了笑他说道:“痛苦很快会过去的,你只需要等待几天!”
我又想起昏迷之前他说过的话,他当时的意思是抓走那几个病人似乎是为了我?
“李教授,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说弄回那几个病人是为了我,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教授说道:“因为你的治疗需要他们。”
“什么意思?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说清楚点好吗?”
李教授笑了笑,又推了推眼镜转身来到那个电脑旁按了几下。
我的床缓缓躺下。
在躺下之前我看到李教授准备离开的身影。
“李教授,你去哪……”
“我去看看那九个实验品的进展!”李教授头也没回的说道。
踏!
踏!
踏!
李教授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最后随着砰的一声关了门,这个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我有点饿了……”沉默了一会我说道。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不过大概推算,现在应该已经第二天了吧。
想到自己如今的境地,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在心里祈祷着一切都会顺利吧……。
我现在能做的只能是默默的祈祷了。
躺了一会……,头顶的医用无影灯不停的照着我,让我有些心烦。
“有人吗?这灯太亮了,能关掉吗?”
啪嗒!
屋里顿时暗了下来。
有人?
“谁?”
“你是谁?”
没有人回答。
我想了想然后又说道:“亮灯?”
啪嗒!
无影灯又亮了。
猝不及防的光亮让我的眼睛一酸紧紧的闭上了。
随即我又想到:“难道这是声控系统??”
“床,立起来?”我试探着说道。
没有回应床也没有动。
正当我感到奇怪的时候,键盘的敲击声响起然后我的床竟然真的缓缓立了起来。
离开了灯光笼罩的范围,我微微眯起眼睛,床立起来的角度刚好勉强可以看到计算机方向,我心里一跳,在那里我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佝偻的人影。
看体型像是一个老人。
随着床慢慢立起我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个身穿黑色破烂袍子佝偻着背的老人。
“你是谁……?”
老人不说话,只是转过头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老人大约六七十岁,额头上长的一个肉球,像花一样,一瓣一瓣的,看着有些恶心。
“你是李教授的助手吗?”
老人没有回应。
“那……你能帮我解开吗?我好难受……”我扭动了一下身体吭哧吭哧的说。
老人还是无动于衷。
“你好歹说句话吧!”我无奈的说道。
老人还是不说话。
“把我的头解一下总可以吧,还有,我饿了!”
老人这回动了,他走过来在我的头上鼓捣了一会,终于我的头上感觉一松舒服了很多。
“谢谢!”
一节头带滑到了边上。
我向老人看去,这才知道为什么没有脚步声音传出,老人竟然没有穿鞋,他的脚很黑很黑。
我打量起这个房间,房间两边的墙壁上挂有乱糟糟的电线,地上很干净,应该时常有人打扫。
我的位置除了床,还有一些其他仪器我叫不出名字。
老人这个时候走到边上,在一个纸壳箱里拿出一个面包来。
他抓着面包一头的包装袋用手撕开,然后拿着另一头开始喂我。
面包吃的有些噎着了,他又给我取了一瓶矿泉水给我喝,喝的我胸前的衣服都湿了。
咳,咳,咳……!
我被呛着了,而他还在拿着矿泉水在我嘴边倒着,身前顿时又弄湿了些。
“我……咳咳,我不喝了,咳咳咳……”
矿泉水这才拿开。
咳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