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金盏派本为河海一代名门正派,门中弟子多有作为。现任掌门程余本为金盏派掌门师弟,因贪慕掌门之位,设计害死掌门师兄不说,将所有反对他的人全部除去。
本以为河海远据中原,无人知晓,没想到门中幸免此难的几个弟子逃到中原,将此事传扬出去,弄得江湖上人尽皆知。
此时此刻被人讥诮,程余心中十分恼怒,但却无法发作,只得佯装赔笑。
“各位远到,皆为我云川镖行的客人。今日是我师父于修远的寿辰,还请各位宾至如归,不必拘束。若是各位在我云川镖行有所不适,乃是我镖行招待不周,还请各位海涵。”钱江沅看事态有变,站出身来应对局面。
“江沅不愧是于兄弟子,仪表堂堂,有礼有节。”说话的中年男子面庞微黑,周身气势逼人,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正是临江剑阁阁主楚云天。
“楚阁主谬赞,江沅愧不敢当。”钱江沅拱手,楚云天赞许的点点头。
“程掌门有所不知,这云川镖行所酿之酒与众不同,是中原武林中不可多得的佳品。”
楚云天执杯,向程余和在座众人示意。“今日若不是于兄寿辰,各位未必能够喝到。”
临江剑阁楚云天在江北一带名望颇高,武功更是在江湖上数一数二。程余见楚云天能够屈尊为自己解围,虽有不惑,但此刻也由不得自己多想,讪讪的站在一旁。
众人见楚阁主发话,也不再为程余之事纠缠,而是争相举杯,皆赞云川镖行美酒佳酿,人间仙品。
于修远见一桩争执被化解,又因见到结拜兄弟,常年不苟言笑的脸上也不免露出笑容,走上前去与对方叙话。
“楚兄,自上次江北一别,别来无恙。”
“于兄好自在,自上次你我比试未分胜负后,再无交手,不知何时与于兄切磋一二。”
“到时还请楚兄指点一二。”于修远心情甚好。
“于行主和楚阁主皆是当今武林中的高手,届时若二位不弃,老朽想到现场一观。”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他年逾古稀,眼神却分外明亮。
“迟前辈客气,若能得前辈赐教,乃我兄弟两人之幸。”于修远向老者拱手。
众人听到江湖上武功最强的两人要再比试一场,都被提起了兴趣,讨论着二人的武功造诣。
程余见于修远和楚云天叙话,众人的兴趣也被二人比武之事吸引,自己不便插话,只好坐回原位,独自喝酒。
月色如水,灯火依旧,宾客宴饮不散。
忽然,外间数枚飞镖带着一阵劲风穿堂而入,直逼于修远心口。只听“铮铮”几声,飞镖被一位少女挥剑击落,她持剑而立,眼中流露出警惕之色。这少女便是于修远的二女儿于青芷。
席间的欢笑声顿时一停,突出其来的变化使众人感到茫然无措。于修远轻抚胡须,示意女儿收起剑,踱向正厅门口。
“谭夫人远道而来,还请厅中正坐。”于修远神色自若,挥手屏退庭院中执剑的数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