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秃驴争辩
书名:噬·暗渊 作者:月淅悯 本章字数:2513字 发布时间:2022-06-09

“前辈,我已无碍,我们这是返回中原嘛?”天色已明,洛心苏醒后已经听印沉讲过东海发生的事情,出声询问。

印沉点头:“东海魔祸,而之前截杀吾二人的邪僧实力已到圣辉,佛门之变佛界遭蒙难,速回中州安山郡寻学海求助。”黑气凭依圣辉强者,自己二人对付七名圣辉尚受压制佛界再出,黑气凭依定然不会只有区区七人,先回安山郡等待学海来人。

四人走出山洞,快步走向中州。

中州为神州六域中心,四通八达商路通行。为了照顾圣言佛子,四人虽然日夜兼程但也过了两日才赶到安山郡城。早有一名学子在城门等候,是聂舞衣收到消息派人迎接。在这名学子的带领下四人来到城内一处偏僻书院,步入一阁楼中。

聂舞衣和系未端早早等候在此,见印沉四人进入先是向印沉拱手:“先生,东海之事已经有消息传回,可怜百姓受此磨难。但不知详情如何,先生可有头绪?”

印沉回礼一指旁边圣言佛子:“执业,这位是东海清莲寺圣言佛子,黑气入侵,佛门遭难详情如此。”印沉将从圣言二人口中得知的事情讲述,又说了道蕴剑中佛门天契异样,路上被圣辉邪僧截杀之势,“佛界恐怕已经现世,其内黑气未除,有高僧被黑气凭依虽不知具体数量,想来不会太少。”

听闻此言系未端叹气摇头:“此番魔祸,恐怕是黑气感受到先生与儒家重新签订天契做出的反扑。不然万年时间不会现在才开启佛界,不过如此也正是反应了黑气对于天契的畏惧。”

印沉闻言也是点头,是自己考虑不周了。前灵巫宫暗渊破封,后有言倾声临终托付,确实是着急了些。只是没想到再续天契黑气反扑来的如此快,如此凶狠。

“小僧圣言见过聂执业,系执业。”圣言出声见礼,“五年之前,小僧还是沙弥之时,见过二位来清莲寺问访。当时小僧才七岁。”

“大师节哀。”聂舞衣和系未端同时还礼出声劝慰,清莲是佛子是佛门大能转世投胎再入佛门,而圣言穿的是佛门讲经袈裟虽无修为,但论辈分品级与聂舞衣和系未端是同辈,称一声大师不为过。

“阿弥陀佛。”圣言宣了一声佛号双手合十,“因果轮回,是我佛门无能,未能净渡黑气邪魔,拖累东海乃至神州百姓生灵受难,是我佛门之过错。”话音刚落,天空忽降祥和佛光照耀阁楼,一枚金光舍利凭空出现在众人头顶缓缓落下,悬停在圣言身前。

庄严圣洁之声回荡在众人耳畔:“众生皆苦如何渡?”

圣言双手合十缓缓跪下,而金光舍利始终停在圣言眉心前,似乎是与他对视,圣言开口,声音传出不似刚才的稚嫩,回声之间显露无上妙法:“吾佛护之。”

舍利再次振动:“无边业力如何净?”

“吾佛怜见,众生皆苦。弟子愿立舍身愿,”随着圣言双目轻合面露虔诚,“愿纳众生业果,堕无间地狱。阿鼻道深,唯弟子一人便可!”

“善哉善哉!”舍利破碎,化为金粉尽数融入圣言体内。

而印沉身后道蕴剑自己飞出,剑啸悲鸣,已经沉寂的佛门天契竟是有了一缕金芒,“这!”印沉疑惑,刚才的舍利之息他甚感熟悉,可回想之中又想不起是何人,见道蕴剑内佛门天契再出辉光不由的低吟出声。

聂舞衣和系未端心下敬重,舍身愿是佛者愿意放弃自己的一切,无论是修为,根基,生命,灵魂,乃至轮回转世的机会所立下的救世之愿。佛门慈悲为救苍生,如此大慈悲两位执业自然由衷敬佩。

随着舍利金粉的融入,圣言闭目跪坐之身再现变化,迅速长高。当今光散去,圣言身上的红色袈裟消失了,原本的衣物已经换成了白色僧衣,金色袈裟。圣言自己也不再是小孩模样,而是长成了一位面容秀气的青年男子,左手自然下垂,右手平聚立在胸口,缓缓站起,微微鞠躬:“贫僧圣言,再次见过两位执业,印先生,洛施主。”双目睁开原先黑瞳不在,已是一双金黄的瞳孔。

“刚才的是?”系无端出声询问。

“佛门遗泽。贫僧已是圣辉境界,东海魔祸贫僧也可出一分心力了。”圣言语气平静,登临圣辉仿佛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而已。

聂舞衣点头:“正道再添圣辉战力,神州幸事。我已经传讯学海与神霄宗林宗主,近日便会有增援赶往此处汇合,东海之祸等人到齐再商议如何应对。印先生几位连日奔波辛苦,还请入客房休息。”说着唤来两名学子让他们带印沉去往客房。

东海边,临潮小镇,白衣白发的佛者背负一柄戒刀缓步前行,四周有黑衣人上前各色兵器尽出欲杀之。可刀光剑影入佛者三尺之内便消失无踪,释刀就这么缓缓前行,脚下之路坚定而不可阻挡,黑衣人越来越多,攻势也越来越密集但伤不得佛者丝毫。蓝衣佛者的佛力入体,他登临圣辉后便离开小岛渡海来到神州,一路之上只见尸骨如山,血流成河。黑衣人屠杀的百姓生灵让本来印象中祥和的东海州郡有血气遮天,不见天日。

“秃驴,止步!”释刀前行道路上黑气凝聚,有一黑目老僧显化气势雄浑,双手一抬黑气巨掌印出轰向释刀。

“佛气?”释刀见黑掌轰至并无动作,感受到黑气内的佛力心下疑惑。只见黑掌刚近释刀三尺便溃散消失,试探之招毫无作用。但释刀也是停下脚步直视眼前黑目老僧,“贫僧有头发,不算秃,你才是秃驴。”

无端之言,呛的老僧一滞,没有多言气势再涨扔出手中念珠,红绳断裂,念珠分散携带黑气冲向释刀。

释刀依旧平静,仅仅是往前踏出半步,分散而来的念珠骤然碎裂,蕴含的黑气也被雄浑佛力净化消散。一圈气浪以释刀为中心扩散,黑目老僧刚一接触倒飞而出,而围杀的黑衣人难受巨力竟是不少黑衣人头颅爆碎!

“退!”老僧吐出一大口黑血,转身逃走。黑衣人众见领头人跑了,当下也四散逃离。

释刀也不追赶,看到四周百姓尸体遍布,妇孺老幼也难逃残杀。盘腿坐下双手合十,口念往生咒,随着往生之言响起周遭尸体上飘出金色光点,缓缓消散。一缕缕血气也随之飘出融入释刀身后的戒刀内。

“前辈,此番佛门之祸凶险,我们能赢吗?”印沉房间里,洛心一身白色长裙随意的躺在本是印沉的床上,喃喃出声。

印沉在一边的蒲团打坐,听到洛心的回答站起身走到一旁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才说:“佛门高僧大能都有些预见未来的本事,既然有尊佛舍利传承到圣言身上,想必还有后手。黑气虽然夹杂了佛力能挡我逆源吸取,可失去了纯粹黑气吞噬万物的特性。”之前融入圣言体内的舍利印沉就感觉到熟悉,后来想了许久才想起是佛门的尊佛舍利,是极其隐秘的传承之物,由每一代的佛界之主融入讲经感悟用来传承佛语。

洛心坐起身来,一脸的愁容:“那黑气妖僧实力这么强,我们这边除前辈外只有六位执业,林天曲,圣言,还有我能抵挡圣辉境。若要破开黑气除魔,只有前辈的黑刀心暗或者道蕴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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