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拉妮被传送到了景门坤宫。
参米差声线低沉,“这条蛇,果然没好心肠,把我们送到死门。”
“他曾经见过你?”
“是我封印了它。在立维世界,它不知道吃了多少人!”
坤宫为土性,这里的树木奇形怪状;每枝头挂满了风铃,声音悦耳动听。
每走几步,传来不同的声音,许多风铃交织奏乐,谱凑成曼妙的交响曲!
前方有一座小池,池水清澈见底。
若拉妮小心翼翼靠近水池,池面清洁如镜,反射着自己的倒影;这倒影波澜迭起,一名女子从水中婀娜升腾。
若拉妮吃了一惊,这女子的模样和她长十分相像,“你到底是谁?”
那女子在水池中飞舞着,唱起了歌来,曲声悠场,不绝于耳;她灵巧手指,拨弄琴弦;把水浪幻化成活泼蹦跳的小鱼,又跳起妖娆的舞姿;这边水似风铃,那边水似玉锵!
参米差灵视出体,“若拉妮,快醒醒;不要听她的靡靡之音!”
若拉妮疲倦地抬起手,拍打着自己的头,“你的歌不好听!”
“哦,好吧!”那女子把水浪幻化成水石椅,优雅地坐了上去;“好久没看见过活人了,你是来找我的呢?还是另有目的?”
“你就是勾陈?”
那女子不紧不慢,“当然。”
若拉妮狐疑又谨慎,“你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倒影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参米差心电感应着若拉妮,“如何解开她身上的封印?”
若拉妮思忖了一会儿,“你很美!”
“谢谢夸奖。”
“和我说说,怎么解开你身上的封印?”
“想得美,我身上的封印永远解不开;你也永远别想知道它所在的秘密!”
“我就是解开你封印的人;仅此机会;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那女子思量着,“也许你是对的;但你必须回答我三个问题?”
“问吧!”
“第一道问题;宇宙的起点和终点在哪里?”
参米差灵视着若拉妮,“我来回答他。”
“道,奇点!”
“没有起点和终点,或许更恰当!”
若拉妮说道:“别玩什么花招;下一个问题?”
“你赢了;宇宙没有终极答案;要的是我们不断求索的勇气!”
“继续问吧?”
“时间是什么东西?”
“劫,心念!”参米差提示着。
“不好玩,虽然不准确;但说得过去。”那女子往水池周边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我叫什么名字?”
“你是勾陈;是也非也;你是朱雀?”
那女子酣然大笑,从水椅上翩翩起舞,“错,一错再错!”
“那你能告诉我真名吗?”
“我叫执明玄武。”
“你算是有些名气!”
“有些?”那女子大笑着,“宇宙之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若拉妮讽刺道:“极其自恋;自夸。”
那女子不悦;“第三个问题;我要问了?”
“三个问题,我已经完全回答了!”
“不,我的名字是个小插曲;第三个问题,我还没开始问呢?”
“你耍赖!”
“名;可名可不名;我没说这是一个问题?”
“算你赢了!”
“有意思;第三个问题,生命到底是什么?”
若拉妮随口一说,“非生即死!”
那女子舞裙歌扇,“胜负已分,我赢了!”
“怎么是你赢了;难道我的答案不对吗?”
“一切答案都由提问来认定;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提问者;我赢了!”
“无赖;无耻!”
那女子又兴高采烈“这算是夸耀吗!”
“这不公平?”
“公平!公平是一杆秤吗?一头放着空气,一头放着水;一头放着金子,一头放着火;你觉得这是公平吗?”
参米差灵感着若拉妮,“小心,它的套路!”
若拉妮冷静了下来,“重新问一个问题,如果我答不上来,我就认输;否则,你得老老实实告诉我!”
“哦,还是原来的问题,生命意义是什么?”
若拉妮遥感参米差,“智者;答案是什么?”
参米差回答,“没有答案!”
那执明玄武手舞足蹈着,“想不出来吧;你今天的好运用完了!”
参米差抢话道, “轮,缘起缘灭。”
“你的声音变了!这声音好熟悉!”执明玄武警觉着,又陷入沉思;“轮,缘起缘灭;有意义;它的意义在哪里呢?”
若拉妮轻松地吐了口气,“你自己没有答案吗?”
“谁告诉你,终极问题是有答案的;没有答案也是一种答案。”
那女子深思,“缘是什么?”
若拉妮极力打断她的思索;“你又在诳骗?”
“请别打断我,让我好好想想?”
玄武深思颇久;双手抱着竖琴;一声惨叫,娉婷的身躯爆裂开来;从躯壳内飞出一只巨大的火红色莺鸟;嘶哮长空!
这嘶叫声如针扎一样,刺进了若拉妮的耳膜。
水池消失了,一棵通天大树正生长着。
它歇息枝头,金黄色的顶冠,尾屏褐黄色,雀斑纯火色;几节羽裳断裂;爪子如钩,套着金甲爪套,焕光熠熠!
火红色鸟声音极富磁性,如雷如钟,“我终于解脱了;我在执明玄武身体内快憋死了!”
“你是朱雀!”
“你是谁?”
“是我解封了你。”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想出来。”
陵光朱雀探着它的凤头;抵在若拉妮的眼前,“你的金甲如史前人一样,如此地肮脏!”
“带我去见勾陈!”
“省省你的心思;我不会带你去见它的;它即老了;何必惊扰它的余生!”
“你!”
矩阵时空;一刻如万年;心急如焚的若拉妮接下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