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幕活龙活现淫乐图,苟恩山放下望远镜长叹一声,这就是命啊。人间最悲催狗血的事都让自己摊上了。
原本就是一个司机命,如果安分守己,完全可以平平安安过完普通老百姓日子。一个握着方向盘还跑偏的人,竟绞尽脑汁要当官,有当官命吗?那个“我命由我不由天”,是对有真本事人说的。本是连标点符号都点不明白的白痴,却偏要给读过博士的人设绊马索,那不是异想天开吗?
自己赤膊上阵也就算了,还把老婆也搭进去。每当孙子纯、李一民,还有贾云龙,不请也要来喝酒时,自己都得先喝醉了,然后躺在客房中,听他们在主卧里吱哇乱叫声音。那种扎心疼痛别说一般人受不了,就是猪狗、公鸡也得拼死一搏。
古人讲,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有你没我的血海深仇,后代人都得耿耿于怀,誓死难容。为了当官,自己竟然连猪狗鸡鸭这些禽兽都不如,心甘情愿当软盖王八,还为此下了大狱。命运能如此不济,肯定前辈子尽做恶贯满盈事,造那种落井下石的罪孽了,得这辈子还……
两个月前,苟恩山从监狱出来,没有一个人接他。瘦骨嶙峋,脸色黝黑,像从煤窑爬出来的他,第一个想要见的人就是赵艳。虽然两人早在三年前就离婚了,毕竟夫妻一场,何况她现在已是亿万富姐,就是扔块骨头也够自己啃几年。想不到这个无情无义的婊子,竟冷冰冰放下一句,‘你赶紧离我远点,不然我让司机打断你狗腿。’
万般无奈又走投无路的苟恩山,好不容易找到了在云雾山旅游区看卫生间的工作。这个工作一般有家人都不会干的。因为得常年守着山上那两个卫生间,到晚间只能同树林和那些小鸟小兽为伴。但这个工作很适合苟恩山,整个人类世界已经没有任何人愿意与他交流,甚至抬起眼皮看他一眼。面对那些对他指指点点和不屑一顾的人,也只有回避和远离他们了。
由于在监狱中长期说到、有、是、这类单词,他连贯使用人类语言能力,已经很弱了。但他学会了吹口哨,经常学着那些小鸟的叫声吹鸟语,很快便成了习惯吱儿吱儿叫着与各种鸟类交流的鸟人。
苟恩山发现,到这个山庄来玩的除了恋人,就是搞婚外情、或者带小三来玩的有权有势者,偶尔也有带着孩子全家人来玩的。这使他很是羡慕嫉妒恨,心里更加畸形,也产生了偷窥的念头。上个月发薪水后,他进城买了高倍望远镜。每天都用望远镜瞄住那些上山人,选中一个或几个可以让他一饱眼福的目标。
赵燕从石板小路上来时,他已看清楚那正是给自己戴上无数顶绿帽子的前妻。心顿时阵痛难忍的,吐了口黏痰骂道,这条烂母狗,竟然跑到我眼皮底来放骚……
当两个人扭扭捏捏,搂搂抱抱,坐到石板上,翻过来调过去办大事时,他的心更是如同甜酸苦辣全倒在一个瓶子里乱翻,脑袋则成了滋味色彩各异的浆糊罐子。
一个小时后,见俩人仍黏在一起。他很是不解的想,怎么还不完,过去自己与她弄那事,十分八分就完了,难道如今她像母狗一样,也会上锁了……
就像刻意回应他心想事成那样,赵艳还真就趴在了草地上。洪亚男骑在她身上完成最后仪式,赵燕伏在他下身打扫卫生时,苟恩山心情已经悲催到了极致。这条烂母狗,从来就没有为自己这样做过……
就在他卡巴眼睛,不知所以然时,赵燕竟离开那里,向卫生间这边小跑过来。
妈的,肯定是让人家弄出尿来了。他放下望远镜,趴在休息间门缝向外看着。见赵燕进女卫生间,苟恩山马上出来,拿起一把扫帚,在门口扫起地来。
赵燕出来,他站直身看着她不动了。
“看什么看?滚一边去。”
“小燕,是……我。”
这吞吞吐吐沙哑的声音,使赵燕打个冷战。她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面前的苟恩山就像一个黑色的幽灵。“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工……打扫……卫生。”苟恩山想说他在这里工作,最后又变了说辞。
赵燕啊一声,移步要走。苟恩山横跨一步,拦在她面前说,“帮帮我吧,我已是要死的人了……”
赵艳见洪亚男正往这边走,怒气冲冲说“滚!离我远点。”
“刚才你们俩干的事,我可全看见了。你想让我说出去吗?”说完,苟恩山还哼一声。
赵艳冷笑道,“好啊,你记住。说完那话第二天,你就会在这块土地上消失了。”
听他这么说,苟恩山心拔凉拔凉的,腿都软了,一下子跪在赵艳面前,还往前爬两步,要抱她腿。
赵燕向后退退,但还是被他抓住了鞋。她用力一挣,脚从鞋里挣出来,鞋子却被苟恩山抓在手上。气得她一脚踹苟恩山脸上……
“怎么回事?”已经跑过来的洪亚男,看看手里抓着鞋的苟恩山,很是不解的望着赵燕问。
“这个老花子向我要钱,不给还要抱我腿。”
“去你妈的。”随着这声怒骂,洪亚男飞起一脚踢在苟恩山面门上,立时两颗黄牙随着血雾喷在地上。他从苟恩山手里夺过鞋,又掏出二百元钱扔在他脸上,然后转过身蹲下给赵燕穿上鞋。
“姐,咱们走,跟这种人渣生气犯不上。”说完,他搂着赵燕腰走了。
苟恩山捡起那两张浸血钞票,望着俩人远去的背影,恶狠狠骂道。“你们这两狗男女绝不会得好死,就是到了地狱,我也要诅咒你们,向阎王告状,让小鬼来抓你们。”
赵燕想的却是,本来爽快又舒心愉悦的心情,全让这个活王八给搅了。教我这个小青龙怎么诱惑梳理廖琴的事,只能等回去后再慢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