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厅内,传令官普进带着他的传令兵收拾着桌子上的杯碗盘碟。
二管家周同向桌首的位置挪了挪说:“丰主大人,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讲。”炎黄心焰说。
“我们应该临水而居,把官寨移到灰湖附近。”二管家周同说。
“为什么?”炎黄心焰说。
“一是我们取水方便,二是这样我们就处在其它三个官寨的核心位置,为了以后,近水楼台先得月。”二管家周同说。
炎黄心焰听后看向周同,两人对视一眼,周同朝他点了点头。
炎黄心焰低下头惹有所思,突然他站了起来说:“好,我们移寨。”
老管家普申见状说。“丰主大人,东洼官寨从建立就在此处,移寨不妥吧。”
“就是因为它从建立之初一直在这,所以它只是个东洼官寨。”炎黄心焰说。
“这么大的事情,要不要再等等,想一想。”老管家普申说。
“还等什么,既然决定了,雷厉风行。”炎黄心焰说。
“有些人住得年头多了,不一定愿意搬走。”老管家普申说。
炎黄心焰伸手扶在老管家普申的肩头说:“我知道他们故土难离,可我们要发展壮大,就不能只固守这一亩三分地。”
老管家普申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咽下了想说的话。
“老管家,你的威望很高,寨民应该都听你的话,动员寨民搬走的事就交给你了。”炎黄心焰说。
老管家普申长叹一声,无奈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愁佬沉默不语,因为拿主意的事都由炎黄心焰说了算。
石大力和石二力更是一窍不通的模样,在他们心里搬到哪都一样。
接下来二管家周同和炎黄心焰说着移寨的细节。
门帘一挑,秃山人和一个寨兵进了政厅。
寨兵一见炎黄心焰,赶紧躬身行礼说:“丰主大人,敖苍几人的尸首不见了。”
“怎么回事?”炎黄心焰听后面无表情的说。
“我们早上移动箱子,发现箱子里是空的,几人的尸首不见了。”寨兵说。
炎黄心焰心想谁都几个新朋好友,没准尸首被他们偷走,拿去埋葬了。
“知道了,下去吧。”炎黄心焰说。
见炎黄心焰对此事劲描淡写的态度,愁佬身子前倾的说:“偷尸首的,会不会是南宫玉贺的人。”
“敖苍倒了,剩下个南宫玉贺也兴不起什么浪了。”炎黄心焰说。
“丰主大人,防人之心不可无。”二管家周同说。
“我叫手下加强防范。”愁佬说。
政厅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只剩下方士丘甲。
丘甲一看人都走光了说:“丰主大人要是没有事吩咐,不打扰了,小老儿我也走了。”
“等一下,丘甲方士。”炎黄心焰说完,站起身走到了丘甲的身旁坐下来说:“我们给你选的医馆位置,你满意吗?”
“满意,满意。”丘甲说。
炎黄心焰听后点了点头说:“霍德爷,怎么样了?”
“不瞒丰主大人,霍德爷受了内伤,我见他咳出血来。”丘甲说。
炎黄心焰微皱起眉头说:“这么严重!”
“是伤了肺脏,所以咳嗽带血。”丘甲说。
“他为了救我,撞开了恶水兽而受的伤,那一下我都被震的差点吐血。”炎黄心焰说。
“丰主大人,也不必担心,我能治好他,只不过……”丘甲说着,脸上的短眉和两撇狗油胡都向上翘起,露出难色。
“你说吧。”炎黄心焰说。
“我缺一味上好的药材,不过价钱很高。”丘甲说。
“什么药材,只要能买到,多少钱我都出。”炎黄心焰说。
“金刚果!”丘甲说:“书上讲金燥肺吗,金刚果有止血平喘镇咳之功效,是治肺脏之伤的最好药材。”
“只要能买到,库房的金银随你取用,我会跟二管家打招呼的。”炎黄心焰说。
“是,丰主大人,有你这话,我就放了一半的心了,不过另一半是,这金刚果比较稀少,关内都不多见,我们这关外荒地更是一个难求。”丘甲说。
“我明天会安排人贴告示收金刚果,你没事的时候也去集市转转。”炎黄心焰说。
“是,丰主大人,小老儿我一定尽力找到金刚果。”丘甲说。
三个秃山人炎黄心焰走进酒馆,他知道土人霍德除了自己找他,平时他就像长在了酒馆。
果然他在酒馆的角落发现了自斟自饮的土人霍德。
站在台后的翠妮一眼看到进来的炎黄心焰,她把怀里抱着的大猫扔到地下,那只棕黑相间虎皮纹的,‘红宝石’眼大猫“喵!!!”的一声,表示不满,然后抖了抖身上的毛,走向后厨。
酒馆里的人见到炎黄心焰,都站了起来,口称:“丰主大人!”
“诸位都坐吧,不必客套。”炎黄心焰说。
翠妮微笑着迎了上来说:“丰主大人,今天这么有闲来酒馆里,快请这边做。”她伸手指向一个空着的主桌。
“你去照顾别人吧,我找霍德爷说会儿话。”炎黄心焰说。
“其它人由伙计照顾,丰主大人不常来,当然得由我来照顾了,快请。”翠妮说着,把炎黄心焰引到土人霍德的桌旁。
三个秃山人找了个旁边的桌子坐下,翠妮让伙计侍他们。
炎黄心焰与土人霍德相对而坐。
“丰主大人,今天有时间来找我喝酒了。”土人霍德说。
“人绷的太紧了,得放松放松。”炎黄心焰说。
“嗯,说的好,人生不能急于一时。”土人霍德说。
翠妮把绿琉璃酒杯放在炎黄心焰的身前,土人霍德拿起酒壶给他的杯中倒酒说:“细水长流,咳!咳!……”霍德又咳嗽起来,他伸出粗壮厚实的手抓起酒杯一饮而尽,将咳嗽生生压了下去。
炎黄心焰微皱起眉头说:“霍德爷,你身体还好吗?”
“陈年旧伤,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一段时间就好了。”霍德说。
“我让丘甲一定要治好你。”炎黄心焰说。
“你看我,能吃能喝的,没事。”霍德说着,又举起酒杯。
两人又饮一杯。
翠妮从后厨走了出来,手里的托盘上放着一只烤得焦黄的虎纹鼠,香气四溢。
一个壮实的酒客猛吸了两下鼻子,看到了翠妮托盘里的烤肉,猛的站起来大声说:“不说没有烤肉了吗?你手里的是什么!”其它酒客也跟着抱怨起来:“没有烤肉吃!什么破酒馆!干喝没什么意思!”
翠妮回过头,挑起两弯细长墨眉,一双大杏眼圆睁说:“给你们点好脸了是不!灌两杯猫尿不知道姓什么了,好好喝你们的酒,再敢起哄,割了你们的舌头炖肉丝汤。”
那个站起来的壮实酒客没敢吱声,又坐下了。
几个酒客尬笑了几声,酒馆逐渐安静下来。
翠妮环顾了一下他们说:“你们在我们东洼官寨的地面上,我们丰主大人最近干了什么,你们都知道吧,别找不自在,你们能有红沙荒第一勇士厉害。”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在酒客中响起:“不就是杀了个红沙荒第一勇士吗,像恶水兽这种东西我们天天都杀,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有人想比划比划,我奉陪。”霍德说完,屁股刚从椅子上起来,就被炎黄心焰按住了肩膀说:“霍德爷,你喝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