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特殊部门的称呼和来源,我还是有些意外的,没想到国家真的有这种暗地里处理“特殊事件”的部门。
反倒是我身边的马阳还是一脸的冷漠,也不知道他是压根儿没听懂陈宏斌的话,还是面部神经死亡。
“所以两位还是知无不言吧。”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问的了,也就点点头,让马阳解释一番什么是“引魂咒”。
“引魂咒是魂符的一种,用来给魂魄指引方向所用,和普通的招魂咒不同。招魂咒多用于失魂之症,喊魂归体,而引魂,则是故意而为之,将魂魄引入某个容器之中。”马阳说道。
“容器……”李维宁一边嘴里重复着,一边上下打量着地上的棺材,“那这个棺材就是所谓的容器了?”
陈宏斌摇了摇头,“恐怕没有这么简单,维宁,还记得我们进来的时候,地上倒着的牌位吗?”
这时我也想起,当时在棺材的前面是有着一个神位的,只不过当晚事发紧急,我到最后也没有看清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李维宁明显是知道牌位上的灵书是什么内容,“师父,那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个风水局岂不是……”
陈宏斌点了点头,“这就是商人啊!”
我在旁边是一头雾水,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所以直接问道,“陈警官,是有什么问题吗?”
陈宏斌倒也不遮掩,“这里供奉的牌位之主名叫刘富贵。”
“刘富贵?”
看我不明所以,一旁的李维宁进一步的解释道,“刘富贵,南城上头村人,其子刘建军,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我省最早的一批的房地产开发商,于2007年病逝于加拿大。刘建军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其中小女儿名叫刘春芳。”
“刘春芳!”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禁一道灵光闪过,“王亮的母亲?春新纺织厂的法人代表?”
李维宁点了点头。
“这么说,刘春芳是把自己的爷爷葬到了这里?”我诧异地问道,但其实这种表达也不对。
棺材从未入土,所以谈不上 “葬”一词。
而且棺材里也没有人的尸骨,只有一条诡异的鲤鱼。
“这个结论还为时尚早。”陈宏斌转头对女法医说道,“小陈,问问化验结果出来了吗?”
“是。”
“维宁,你去问问刑侦队的同事,有没有找到刘春芳女士和视频里的那个蒋主任。”
“是,师父。”
就这样,离我最近的两个人全都被陈宏斌指派走,到不远处打电话去了,面对着黑漆漆的棺材,就只剩下我跟他加上马阳三人。
而这时陈宏斌小声地问道,“不知道教授有没有跟二位沟通过今天的具体工作?”
我听出来陈宏斌的话里有话,但我知道他指的应该就是昨晚夜先生跟我交代的那件事。
于是我点了点头,表示肯定,“陈警官,你知道,我们这次来可不仅仅是为了这栋影壁墙。”
当我说出“影壁墙”三个字的时候,陈宏斌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眼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这么说二位已经知道后面荒山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陈警官你们要做到什么地步,但是……教授的意思是,然我们斩草除根,一劳永逸!”
陈宏斌猛吸了一口,又将烟头扔在了地上,眉头紧锁,看上去有些为难的样子。
我心说按照他这样的抽法,一天恐怕是要两包的量,没几天就要得肺结核。
而陈宏斌犹豫了一会,开口说道,“我的权力有限,这个我还要请示领导,不过这影壁墙难道就没有修补的方法了吗?”
陈宏斌倒是给我问住了,因为夜先生对我的培训单单是如何对付荒山里的那个玩意儿,他跟我说这影壁墙是先前的一位高人指点所建,目的就是为了困住荒山地下的那个害人的东西,至于这补救的方法,夜先生可是只字未提啊!
我看看身边的马阳,后者显然领会了我的意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这小子简直跟我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配合得十分默契。
“风水局已破,影壁墙其实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而且这鸠占鹊巢的手段极其狠毒,我们也不可能如法炮制,重新复刻出一个相同的风水局出来。”
马阳说得有条有理,我总觉得这货好像知道些什么,但就不是敞开了说。
但碍于面子,我也不好在陈宏斌的面前发问,好在这时候女法医和李维宁都已经走了回来。
“师父,赵队长那边说已经找到了刘春芳的踪迹,三天前有人曾在省城火车站旁的一家小旅馆见过刘春芳,现在赵队长已经带人去了,而至于蒋主任……”
看着李维宁的表情我就知道,蒋主任应该是没戏了。
“好,与赵队长保持联络,若是抓到了刘春芳,请他们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接着,他又转头问着女法医,“小陈,结果怎么样?”
“嗯……初步化验的结果上看,这些尸体应该是来自五名不同的受害者,且都为女性。”
听到这里,我还有些小激动的,毕竟这就说明我之前的推断是正确的。
“有做过比对吗?”陈宏斌进一步问道。
“有,不过只找到了两组数据,其一人是半年前昌隆县所报的失踪人口,名叫邓美佳,二十三岁……”
“另一个呢?”陈宏斌打断了女法医。
“另一个就有点儿……”女法医看着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在犯难什么。
“说来听听。”警察的直觉让陈宏斌觉得女法医放在后面迟迟不肯说的第二人,可能会是案件的关键点。
“第二个受害者,名叫高薇薇,二十一岁,资料显示她因先天性脑性瘫痪被关在本市的第二精神病医院。”
“脑瘫被关在精神病医院?”陈宏斌显然也没明白这是什么操作。
“额,陈警官你刚来本市不久,可能不太清楚,这个高薇薇的继父曾对高薇薇实施过长时间的性侵,高薇薇的母亲呢,说是为了生计,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三年,高薇薇的继父钱某在实施性侵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被高薇薇用钝器所伤,送医院抢救无效死亡。其母又因其已成年为由,不想继续抚养高薇薇,后来事情几经波折,高薇薇就被送到了本市的第二精神病院,由专人看护。”
听到这里,我突然有种奇怪的醍醐灌顶的感觉,而一个女子惊慌的声音也莫名其妙在我的脑海里响起。
“脏了!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