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打打的声音在东洼官寨内响起。
炎黄心焰坐在政厅内,正在疑惑是怎么回事。
传令官普进满面春风的进来说:“红丘丰主来了。”
“这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吗?”坐在炎黄心焰身旁的二管家周同说。
传令官普进笑而不语。
外边传来一连串“哗愣!哗愣!哗愣……”的声音,由远及近。
门帘再次挑开,伴随着“哗愣!”声,老管家普申陪着笑脸,带着一个秃顶胖老头走了进来,炎黄心焰看过去正是那个红丘丰主,名叫卢梁。
炎黄心焰伸手指向身旁的椅子说:“红丘丰主请坐。”
红丘丰主卢梁上前一步,他腰间挂着的一大串钥匙碰撞的“哗愣!”声过后,他喜笑颜开的盯着炎黄心焰说:“爱婿!”
炎黄心焰愣住了,他左右看了看,见众人都在看着他自己,他说:“红丘丰主,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高兴糊涂了吗,你是我的女婿,当然叫你爱婿了。”红丘丰主卢梁说。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炎黄心焰随口说。
“早就定好了的事呀。”红丘丰主卢梁说着,扭过头看向老管家普申。
普申会意,走到炎黄心焰身旁说:“丰主大人,确有其事,前任东洼老丰主跟红丘丰主定的亲事,只不过没有成亲,到你这了,就……”
“上任丰主的事,跟我没有关系吧。”炎黄心焰说。
“但人已经来了,不接这……不好吧。”老管家普申面露难色的说。
“又不是我想要的。”炎黄心焰说。
红丘丰主卢梁听后,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炎黄心焰感觉衣服一紧,低下头,发现二管家周同在拽他的衣角,他伏下身,二管家周同小声说:“丰主大人,红丘丰主把女儿都送过来了,如果你不接受这门亲事,他的面子可掉大了,会成为众人的笑柄,红丘丰主必然恼怒于你,弄不好,亲事不成,成仇事了,望丰主大人三思。”
炎黄心焰心中想到这红丘丰主早不送晚不送,偏偏是在自己除了恶水兽和敖苍之后,才送来,典型的投机分子,自已面对妥妥的‘政治利益联姻’,接纳是最好的选择,戏还得演下去,想到这他说:“岳父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
老管家普申伸双手扶住红丘丰主卢梁的胳膊说:“亲家翁,快请坐。”
红丘丰主卢梁说:“我的爱婿,免礼,免礼。”说完他哈哈大笑,腰间的那一大串钥匙跟着‘伴奏’起来。
炎黄心焰招待完红丘丰主的一众手下,并送走了他们。
愁佬他们都喝的摇摇晃晃的走出政厅,炎黄心焰目送着他们离去。
老管家普申上前递上一张薄皮纸说:“这个是红丘的嫁妆清单,”
炎黄心焰说:“入库吧。”
“那我清点一下。”老管家普申说。
炎黄心焰一摆手,顺着楼梯走上楼梯。
只见绯锦和玛莎站在一边,床上坐着新娘子,还有两个侍女站在她的身旁。
“丰主大人。”玛莎见炎黄心焰来到二楼说。
床上坐着的新娘子一把拽下遮住她头脸的红盖头,扭过头看向炎黄心焰。
炎黄心焰也看向她,还算漂亮的圆脸蛋,皮肤白皙,前胸鼓胀,像塞进两个大椰子。
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相对无言的过了一会儿。
上下打量了炎黄心焰十几遍,见他更像是个年青文士,新娘子率先了口:“你就是炎黄心焰。”
“你就是卢娜。”炎黄心焰说。
卢娜站了起来走到炎黄心焰的面前说:“你即不高大也不威猛,凭你,能除了灰湖的恶水兽,还杀了红沙荒第一勇士敖苍。”
“猪长得大了不一定是好事。”炎黄心焰手指自己的胸口说:“这里强大才有用。”
卢娜听后点了点头说:“老爹还是有点眼光的,不过,我还是有点不相信。”
“你信不信没有关系,我做到了。”炎黄心焰说。
卢娜笑了,她抬头看了眼屋顶说:“你是个能干的丰主,可是我想嫁的是红沙王。”
“是红丘丰主把你送过来的,我可不想取你。”炎黄心焰说完,看了眼绯锦,她好像没往这边看,可炎黄心焰能感觉她眼角的余光在看着自己。
卢娜又向前走一步,她呼出的气息都喷在了炎黄心焰的脸上,她微微抬起头说:“一个没有野心的男人,拿什么来吸引女人。”
炎黄心焰后撤一步说:“我上来是想告诉你,这张床以后给你睡了。”
“给你暖被窝的侍女都带走吧,她们的箱床留给我的侍女。”卢娜说完,扫了一眼绯锦和玛莎。
突然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整个人都被一双会说话的淡金色大眼睛吸引住了,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几步,她回过神来说:“这位美人是谁?”
“这位是绯锦姑娘,公子炎黄竟平的大丫环。”炎黄心焰说。
卢娜上前拉住了绯锦的手说:“我与姐姐一见如故,姐姐定是这天底下第一美人。”
绯锦的手也握上卢娜的手说:“妹妹说笑了。”
卢娜拉着绯锦坐了下来,一回身对着自已带来的侍女说:“点着蜡烛烟熏火燎的,去把我带来的流萤虫拿出来。”
侍女走到一个箱子旁边,看样子这箱子是卢娜自己带来的,侍女打开箱子,从里边拿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的打开布包,从里边拿出一个木球笼子,炎黄心焰隐约见到里边有一只拇指大小,带翅膀的虫子,那虫子身上闪烁着紫蓝色金属光泽。
侍女又从布包里拿出一个小扁盒,打开扁盒从中取了点白嫩嫩的东西放进笼子里。
一转眼的工夫,笼子里发出柔和的白蓝色光茫,照亮室内。
侍女将木球笼子挂在墙上,又熄灭了屋里的蜡烛。
炎黄心焰觉得新奇,看过去,木球笼子里发出白蓝色光一点也不刺眼,反而让人有一种平和之感。
卢娜扭过头仰起脸对着炎黄心焰说:“没见过吧,枯木荒的流萤虫,我们红丘花重金得到的。”
炎黄心焰见卢娜炫耀着娘家不俗之物的那股劲,随口说:“是没见过,好东西。”
“哼!只是好东西吗,没见过世面,连红沙王都没有。”卢娜说完,扭回头对着绯锦说:“绯锦姐姐,你见过吗?”
“这么神奇的生灵,我从没见过,连皇都也没有。”绯锦说。
卢娜一听高兴了,又扭过头对着炎黄心焰说:“夫君,你听到了吧,皇都都没有。”
这一声夫君让炎黄心焰后背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别叫夫君了,还是叫我东洼丰主吧。”
“哼!不是抬举。”卢娜瞪了一眼炎黄心焰,扭回头露出笑脸对着绯锦说:“绯锦姐姐和我说说皇都呗?”
“好呀,你想听什么?”绯锦说。
“听说皇都的每个女人都穿丝锦花袍,是真的吗?”卢娜说。
炎黄心焰见两人聊上了,默默的下了楼。
他站在政厅,三个秃山人把椅子都并好了,正准备睡觉。
‘黑兔’从桌子底下跑出来,摇晃着尾巴,伸出温湿的舌头舔着炎黄心焰的手。
炎黄心焰伸手摸了摸‘黑兔’的头说:“给我留一个位置,我今晚睡在这。”
三个秃山人听后,木然的看着炎黄心焰,不明白丰主新婚之夜为什么要跟他们挤板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