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少说，试试！”他挥着刀就来了。
虽然没弄清楚始末，不过既然尹流觞已经冲过来了，李子成也是不甘示弱，抽出长剑迎战。
他的刀法显然经历过千锤百炼，较之李子成可以说几乎是碾压式。
李子成只刚一接触，就被他打的节节败退，但应该是力量上更胜一筹，并没有完全溃败，还算是勉强招架。
几个回合下来，李子成算是吃尽了亏，总算是耐不住，欲要使出紫霞剑第一式，却不知为何，直接被强行打断。李子成顿时有些丧气，正觉得再招架不住要全败之时，却见尹流觞已经收了刀。
“真是散修？”他脸上有些诡异的笑着。
“确实是散修。”李子成老老实实地回答。
他显然是并没有相信，但也没深究。
“看来是不知道了，”墨阳不知何时起已经把黑崽骗到了怀里，“我爷爷三年前和离啸天前辈定下三年之约，明天就是三年期满，两人再定胜负。玄阶高手本就罕见，他们之间的战斗就更罕见了，自然吸引了很多人来东聚观战，喏”他指了指一旁抱着刀一言不发的尹流觞，“这位武痴不就是为这事来的嘛。”
“玄阶本就是许多人可望不可即，受人瞩目太正常不过，更何况是两位玄阶中期的武林前辈呢？”他不知从何处提出一个酒葫芦，细细品了起来。
“三年前我爷爷凭着境界压了离啸天一筹，但听闻去年，离啸天前辈也已经成功突破玄阶中期，这次再战，我爷爷恐怕是输多胜少了。”
“拳怕少壮，实在正常！”他长饮了一口，“离啸天整整比你爷爷小二十岁！天资也更好些，毕竟你爷爷当年突破中期时，江湖传闻是七十五岁吧？离前辈今年应该是七十一。”
“确实如此，我爷爷说他这一辈子能修到玄阶后期恐怕已经是极限了，但离前辈切切实实有晋级地阶的可能。”
“可能罢了，当年玲珑仙子惊才艳艳，六十岁就晋入玄阶中期，还是女人，最后不还是卡在了玄阶后期。”
“女人怎么了？不是说女子天生体弱不适合修武吗？”李子成不解。
“你这是从哪听来的歪论？”墨阳直接笑出声来。“武道界，同境界女子确实在力量上会弱上许多，但女子的优势在于寿命，同境界之下，女子的寿元损耗会比男子慢上一成还要多，当年玲珑仙子活了整整两百三十七岁！她在玄阶后期整整卡了一百二十年！”
“倒也不完全，听说到了地阶之后人的生命层次会发生变化，两性的差别会变小。”尹流觞已经微醺。
“你这又是在哪本古书翻出来的？前一百年去世的总共也就那么几个地阶高手，就这么几个人，寿元上下有点浮动很正常吧？”墨阳显得有些无奈。
“这么说女人修武优势更大了？”
“各有千秋，大境界的跨越一般也不是多出这十几二十年寿命能改变的。”尹流觞打了个酒嗝：“今朝有酒今朝醉！杯中琼浆有尽时，世上长生无求处！”
“呼，”他长舒一口气，颇有些头疼地拍了拍脑袋：“这酒鬼，打小就这样，不是在喝酒就是在打架。”架起他，正要走。
李子成走上前：“墨阳兄，小弟也想一观玄阶强者的风采。”
行了小十里路，三人到了一处宅院。
宅院四周显得很是清幽，面积不算小，当中一间大草庐，边上几间小草庐，院子里种了些竹子，走到后院，还有应该是屋主人种下的几垄药草，种类就是自己会种的种类里的几种。
此处应该是在固城县的南部，但具体方位无从可知，若不是出来游历，李子成绝遇不上修为在黄阶的同辈人，见证之前灯泡空中的“不存在”的级别的强者的机会也能够近在眼前。
客房里并不是空空如也，李子成竟在书架上见到了《药选》、《四境略谈》等对他而言价值万金的书，当即痴迷地读了起来。
一日时间一晃而过，清晨，三人在紫气中修炼醒来。
辰时，三人便一同到了约定的地点，尽管开始时间在巳时，但这里已经是人头攒动。
虽然地处山顶，周边一圈也粗略地搭建了几个看台，前前后后分了几个区块，一些附近的大家族都各自划了地界，当然，也包括李子成一直在找的——蕲县马家。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属于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看台上，马家马保腾正襟危坐在分配到的位置上，马家多少也是有木牌的家族，虽然只是垫底，但毕竟离得近，近水楼台，看台至少有马家几个席位。
忽然，人群的声音停了，今天的两位主人公已经一左一右站到了台上，哪怕在几十米之外，李子成也感觉自己好像感受到了来自他们俩身上传来的压迫感。
“这就是玄阶强者吗？”打开了新大门般，李子成对修炼忽然无比热衷起来，如果说之前一直只是兴趣使然，现在他的心底也出现了渴望：“成为强者！男儿当如是！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两人都试探性地动了，这速度，至少快出自己一倍！拳掌飞速地相接，两人挥舞间，隐隐可从中听到风声。玄阶不愧是玄阶，若是自己上场，可能这随便一拳就能让自己重伤出场。
“老墨，你这拳脚功夫倒是没退步！”
“老了啊，终归是老了。”
“才刚九十岁你说屁呢？起码还有半辈子活吧？”
“那也比不得你这七十刚出头的小伙子啊！”
“休要多说，今天这么多同道在这看着，不使点压箱底的本事可对不住啊！”
“正有此意！”
两人的速度都慢了下来，但气势却越发地恐怖起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下来，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两边的气在中间碰撞，一边靛青色一边明黄色的气团碰撞后向四周散开，哪怕离开几十米，李子成也明确地感受到一股微风吹过脸庞。
平分秋色！
“墨玉劲不减当年啊！”“龙啸气大有进步！”
观众已经纷纷讨论了起来“这就是玄阶强者之间的内劲比试吗？”“这威力真是恐怖。”“玄阶强者已经强到不是人了吧？”‘玄阶中期就已经这么恐怖，那后期乃至地阶又是什么场景？”“那气真是吓人，恐怕蹭我一下我就没了。”“对啊对啊，怪不得说玄阶吊打黄阶。”
想起自己练紫霞剑才勉强挥出的那道几乎没有厚度、长近三十公分，宽不到十公分的剑气，对比他们这动辄长宽都近半米，至少五公分厚度的气劲，李子成顿时感到差距巨大。
原来，这才是武道界。
Ps:《药选》、《四境略谈》设定里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书，甚至可以说凡武道界家族几乎每家都有（萧家并不算武道界家族，武道界势力很快会出现这边不谈），就是类似新华字典残缺版的残缺版的选集，都是些框架，这边是主角在恶补世界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