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裕走后,江子瑜便即刻拔出了长剑向着山洞里面走去,上官文雪听到了脚步声,转过身去立马就愣在了原地,她放下了手中的药碗道:“你要杀就杀我吧,行刺皇上的是我,和他没有关系,我们是曹家后裔,生下的使命正是报那高平陵之仇!但我恳请你放过我弟弟。”
江子瑜看着石床之上养伤的文冰,立马就收回长剑,插进剑鞘道:“那天你为什么要去到我家?到底是不是你杀了我爹娘?你进去到底看见了什么?不告诉我,我连你们一起杀了。”
上官文雪直视着江子瑜道:“你觉得我会那么心狠手辣吗?连老人和小孩都不放过?除了当今司马氏谁还能做出那种事?”
江子瑜走进两步说:“那你那天走得那么急冲冲,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上官文雪含恨笑道:“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了我曹家千万子孙被屠杀得一干二净,我看见了司马一氏都是一群杀人狂魔!我看见了他们,只是一帮只会争权夺利的小人!”
江子瑜怒吼道:“我问你!你到底看见了什么?上官文雪含笑道,当日我之所以去到江王府,是因为刘将军在桃花源回来之后,找到了桃花源的钥匙,便就是那桃花树根,因此他再次要我去到你家寻看一番,看看有没有此物。可就在迈进去大门时,江王府上,两帮人马已经打在了一起,他们蒙面抢劫有没带着任何财物,却只是在翻箱倒柜寻找着什么,很显然他们和都令的目的是一样的,也正是如此,是他们杀了你的父母。”
江子瑜呼了口气说:“这两帮人马是谁?上官文雪默默的拿起了手中的遗物说道,不是当今皇上,就是司马道子。”
江子瑜激动的抓住她的肩膀说:“是他们杀了我爹娘?”
上官文雪摇了摇头说:“不,他们只是像我们一样晚来的人,真正杀死你爹娘的另有其人。”
江子瑜瞪大着眼睛说,是谁?上官文雪一手甩开了他的手说:“把我和我弟弟平安送出去,我就告诉你,那天看见的一切。”
江子瑜疑惑道:“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上官文雪道:“你只能相信我,整个大晋只有我们无冤无仇,其它的人都在惦记着桃花源,而我和文冰只想杀了那司马狗贼!而且刘都令若真心想杀你父母,为何还要把她送回去?你好好想想吧,那日尸首是什么样子的!”
江子瑜手握的长剑立马掉在了地上,才会想起当天自己回到家后,爹娘的尸首早已经腐烂发臭,浑身上下毫无温度,所以说,并不是当日所杀,而是早早就已经死了,说不定正是自己在北上江陵时就已经死了!江子瑜癫笑的拿起了长剑,步履蹒跚的走出了山洞,哈哈大笑道:
“桃花源啊!桃花源!你为何要如此愚弄世人?寻你者不为所有!不寻者方为所得!”
“你为何偏偏就让我进去了一趟了?既然如此,你们谁也别想再入桃花源。”
江子瑜一声咆哮而出,手持长剑疯狂在山林之中挥砍起来。竹林树木倒下一片又一片,山林之上的鸟儿便也飞舞起来,他落魄的跪倒在一梅花树前,含泪痛苦道:“爹!娘!孩儿一定会为你们报仇雪恨的,无论此人是谁!就算是当今皇上,我也一定也不会放过!”
事后,江子瑜答应了上官文雪隔日就连和她一起护送上官文冰离开,而刘裕则也派上了北府兵,守候在梅花山上。此刻一边的桓玄和各方士族们已经苦苦搜寻了几天依旧没有找到上官文冰的下落,桓玄坐在山中的亭子上独自饮着茶水。
上虞祝家的老七看着立马就不爽道:“南郡公!我们这到底是来喝茶水的?还是出来捉拿叛贼升官升爵的?”
庾氏熊云笑道:“七公子啊,你还真当我们能够寻得了那叛贼了吗?也不看看现在健康城下谁最大了?”
七公子愣道:“什么?南郡公你把我们叫上来不是为了捉拿叛贼?”
南郡公哈哈大笑道:“捉拿叛贼捉我吗?待我千乘大军彻底到来时,你我就是叛贼了。”
七公子和庾熊云立马就懂了:“也对啊!这当今大司马已去!谁还能是你桓氏的对手呢?”
桓玄放下了茶杯道:“谁说没有?那北府军不就是吗?”七公子符合道:“现在建康城下的所有世家大族都站在您这一边,那北府军又算得了什么?”
桓玄哈哈哈大笑道:“那当然!你们可知道,就算是那刘牢之也投到我糜下了啊,只不过,他们还能尚且制衡于我,我这最后一计,把你们叫来正是为了此事!七公子,庾熊云与随其它士族一一围拢过来道,为何事?南郡公?”
桓玄便指着远处的山头道:“他们要找的人,我已经通过我的手下知道了,他们正藏在对面的梅花山上。七公子一拍扇子道,难怪刚才路过时,北府军既还不让我们进,既然他们已经抽查过了,为什么还留守在那里?”
桓玄默默笑道:“所以说,那山头肯定就有鬼啊!你们谁要是带头给我冲了进去,捉拿了那叛贼!我看北府军上下到底该怎么解释!”
庾熊云一拍扇子道:“对啊!到时候谁捉拿了叛贼!那封官加爵的好事就落到谁身上了啊,七公子我们速速回去一趟建康城,明早叫上所有士族子弟,带上自家护卫一同冲了梅花山!”
转眼各大士族一一赞同道:“好好!好!便立马下山而去。”
桓玄看着他们都走掉后,茶杯一摔起身站了起来,问道鬼琼:“人都到了吗?”
鬼琼回复道:“三万桓楚大军静候其令!”桓玄手持长剑漫步的向着山下走去,哈哈大笑道:“这天下以后就改性桓了啊!父亲,您未完成的大业,明日!孩儿定将为您完成!桓楚国必将一统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