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夏日的晚上,公司部门举行集会,庆祝得到季度优秀大奖。大家都一起去了附近的烤肉店,喝酒吃肉,之后又去唱卡拉ok,不胜酒力的我头昏脑涨提前与大家告别后,独自一人回到了租住地。
租住地离公司有几公里远,附近全是居民区,而我所住的地方是坐民楼,背靠小山,楼房就建在半山腰,每次回家都要爬一段几十阶的水泥梯。这个梯道,白天还好,可到了晚上则很是昏暗,若没有灯光,几乎什么也看不见。邻居们为此很是烦恼,原来还有一盏不太亮的日光灯照明,可惜自上个月坏了后,就没有人更换,大伙也只能忍受摸黑回家。
前面一栋有十年以上历史的五层小楼,没有电梯,就是我的租住地了。我喝的有些醉意,踉跄地走到了楼道口,迷糊的看去,一片黑暗,不过心想也没有灯也没什么,反正今晚的月亮异常的明亮,看的还是很清楚的。平时清醒的时候,不开手电,走这里还是有些害怕,不过今天嘛,借着酒劲,已经天不怕地不怕了。我也没有多想,扶着墙壁向上爬,我家在四楼,可是感觉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完楼道,现在想来可能是大醉迷糊的原因,前进一步就要后退三步,当然会觉得走不完这昏暗的楼梯。
“呵、呵、呵!”
“嗯?”我似乎听到了有小女孩在嘻笑着跑,一下就从我身边窜了过去到楼上去了,“谁呀?”我用力保持着平衡,努力看向黑暗的楼道,喊道:“小……小孩子,这么晚了……不回,回家,还在外面玩!成何体统。快!快……给我回家——去!”我说着一下坐到了楼梯上,拼命向上爬,可没爬几步,突然灵光想到,“唉!这附近什么时候有小孩儿了?……可能是其他地方的吧,现在的小孩子……真不听话,这么晚了也不回家睡觉,外面坏人这么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总算是爬到了二楼,每个楼道拐角都有一扇窗户,用来采光透气,月光也就这样射了进来,能勉强看清窗户下的梯子,不过楼上楼下就一片黑了。在我眼里总觉的在黑暗中有一张大嘴能够吃人,谁进去,谁就会消失。我疲倦地坐在窗户下,大口呼吸空气,享受着外面吹进来的夜风,似乎人也清醒了大半,不过醉意也渐渐关闭我的眼皮,好想就这样躺下睡觉。
“呵、呵、呵”突然我感到整个面部都被一团清柔的头发抚过。
“不要烦我,到一边儿玩去。”本想就此睡下的我,被这团头发打断了这个念头,决定还是再奋斗一下回屋睡觉。
“哎哟,人老了!”我努力地用手支撑起身体,扶着墙站了起来,蹒跚地继续向上爬动。脚好不容易挪动了两步,,刹那间我好像清醒了过来,想到了什么又不能确定,无论如何再也迈不出第三步,汗水从头上流了下来。可是酒意再次上头,我无力地看着眼前的黑寂,身体又冷又热,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一片空白,挪不动腿。酒醉胆大的我干脆再次匍匐前进,一步一步向上移动沉重的身体,抬头看时,惊见一双红色儿童皮鞋,白袜子,小孩洁白的小腿呈现在我的视线里,我以为是小孩子在玩,“快给我让开……路,别、别闹,给我回家去!”说着我便用手去拨小孩的腿,却什么也没有摸到,我的手直接穿透了那双小腿,直接碰到了墙壁,手指尖传来痛感。这下我愣住了,眼睛努力眨巴着看向前去,的确是空无一物,难道是幻觉?我想来想去没有结论,其实也就一秒钟而已,就完全不在意的继续朝楼上爬。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当时的我感觉很久,口干舌燥,乏力困倦,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楼梯窗户,“嗯?”有两个窗户浮现在了眼前,而不停的左右晃动,看来真的是喝多了。自我感觉意识清醒的我,干脆翻身朝上躺在了楼梯上,眼帘真的是无法再挣扎子,渐渐地合了上去,可内心又不想就这样睡去,还没有到家呢。就这样我的内心不断斗争的时候,身子却是一动不动躺着,一切烦恼和回忆都在此时不再重要,闭上眼睛就对了,窗外皎洁的月光照在我的身上,真是有种朦胧感。
“呜——”一阵清风吹过耳朵,一个女孩的声音进入了我的脑海,温柔说道:“不要睡了,还有一层就到家了,呵……”如沐春风一般的舒爽,让人好不快乐,嘴角都微微翘起来了。就在我沉浸其中时,一阵疼痛从头皮不断袭来,我疼的双眼猛睁,头发好像被人拽住,用力把我向上拖行,那痛感就像头皮马上要从我脑瓜上分离,撕心裂肺般。我极力反抗,酒似乎真的醒了一半,大喊一声:“住手!”瞬间一切恢复了平静,拉拽感消失,我坐了起来,四处打量,借住从窗外透来的日光,我……尽然在自已家的床上,被子也好好的盖着,衣服,袜子,鞋,裤子都非常规矩的放在床边。看着温暖的阳光,微风徐徐而来,我呆坐在床上,闻着口中飘出的酒气,完全不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记忆中只记得自已民在三楼睡着,头发被人拉扯才醒过来,还有那个小女孩到底是谁?我到底遇到了什么,至今没有答案,偶尔和朋友们聊起来也是被取笑遇到了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