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伙儿是被外头的闹声吵醒的,陆尚琛翻了个身继续睡,而裴珺几人已经进来敲门了。
裴珺与苏沈两人都是住在弟子们所住的小单间,而陆尚琛咖位大,天敬给他整了个豪华单间出来。
陆尚琛不耐烦地起床套上外衣,打开门就是苏子温一顿臭骂:“还睡,都这个点了,你昨晚是偷鸡还是摸狗去了?”
陆尚琛抹了把脸,道:“我累啊,昨儿个一直带裴珺去眼熟别人。”
沈固之道:“那人家怎么就早起。”
苏子温道:“哎差点被你扯开话题了,快些出来吧,外面出大事了!”
陆尚琛精神起来,难道自己不是来这里养老的吗,怎么就又出事了,他边收拾自己边问道:“怎么了?”
苏子温道:“啧,三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在外面闹罢了,你出去瞅一眼就知道了。”
陆尚琛很快收拾完,走到仙场,只见几个衣着华服的公子哥对着苍崺的弟子一句接一句的臭骂。
陆尚琛回想起来,当初送沈固之上山时,正好逢这几人被送下山,原因是心术不正。
陆尚琛走到天敬身边,低声问道:“就这么由着他们胡来?”
天敬却问道:“扰到你睡觉了吧。”
陆尚琛道:“并没有,我是被那两二b吵醒的,不过这好像不是重点。”
天敬道:“当初赶他们下山,忘记改结界了,才让他们今日得逞上来。”
陆尚琛道:“那就打下去咯。”
天敬道:“这几人也算资深的弟子了,被赶出去后在别处设立了门派,名气不大,因为一直被老六打压,如今上来讨说法。”
苏子温失笑出声,道:“这不搞笑呢嘛,讨说法是吧,我来。”
他看向天敬,只见天敬点点头,还道:“快些,等会儿老三该回来了。”
证明了什么,证明了他现在可以让自己的嘴皮子为所欲为,就连掌门人都与他统一战线。
苏子温上前几步,大声道:“诶!那边几位,人不要脸树还要皮呢!”
对面的人有十几个,三人站前头,他们立马把视线转移到苏子温这里来,其中一人骂道:“你又是哪个小兔崽子,当年我上山的时候,你说不定还在哪个地方啃葫芦呢!”
苏子温道:“诶真不巧,你当年上山的时候我正好下山历练,见你被仙师带上来,我多瞅了一眼,果然,人就可貌相,当年见你面露丑陋,手短脚不齐,走起路来跟个智障,我就觉得哎呀!这个新师弟不凑面,果真,被赶下山了今日还要来丢人现眼。”
那人语一噎,看了眼自己,明明长得好好的,回过神来才知道对面那人就是故意要骂自己。
他道:“你这人,语言不堪……我”他不知道该怎么骂了,狠狠地瞪了苏子温。
这群人中另一长得较肥胖的人道:“苍崺派就这样吗,派弟子出来口舌之争,掌门人呢!”
说掌门人的时候语气明显较弱,其实他们今日来就是讨个说法,心想好歹自个也是一门派的掌门人了,总不能苍崺派真不给面子,就把人拒之门外或开打吧。但其实还是有点不确定,因为苍崺的天敬仙师,天敬这个称号可不是白来的,听说,是因为天也要敬他。
苏子温道:“你是我大师父啊!大师父岂能放下身段与你们这卑鄙无耻小人交谈,再说了,什么叫我骂人,难道一开始不是你们先骂其他弟子的吗?”
苏子温面露可怜地抚摸了一小仙童的头,道:“瞧瞧,他还那么小,你们还有没有道德。”
那人道:“胡说,刚刚我骂的不是这个小东西。”
苏子温道:“呦!居然还年龄歧视,你们还算不算男人。”苏子温假意擦了眼尾。
此刻人群后的天敬低声对陆尚琛道:“你又教给我徒弟什么了?”
陆尚琛道:“哪有,他这人自学成才,不然你看固之,他怎么没有又变样。”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怒喝一声:“神经病!”
苏子温放下衣袖,脸色瞬间恢复原样,唤出天玉,打了个哈欠道:“若是不想口舌之争,那就开打啊。”
周围的弟子们小声道:“苏师兄,不可,这该又犯规矩了。”
其实苏子温也没想打,只不过是想唤出天玉吓唬吓唬他们,毕竟自己这法器,可是历练峰头一件滋生的法器。
他也在暗自打赌着,应该没人知道,这神器的持有者没那么厉害。
当初这把弓出现时,可谓是修仙的,不修仙的都被震惊到了。
就连天敬都不能解释,这到底是为什么,而后来,再也没有滋生过法器,就像也从来没出现过天玉一样。
之所以叫天玉弓,是因为它的样子如玉一样,但天敬说了,这不是玉,苏子温懒得研究这些,那就当做是玉制成的,唤它天玉弓,赐名天玉。
果然对面那些人都纷纷咽了口水,一人道:“好像是神器天玉。”
苏子温又道:“打?还是不打?”
对面那其中一小身板不要脸地道:“打什么打,我们讲究和平,嘴上打打就好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都笑出了声,只留几人脸一会红一会儿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丢脸了,还好当初我家里人呦不过我要来苍崺。”
“这门派什么时候倒?”
“别啊,我还想去参观参观,然后记下来写笑话本。”
“够了!”那刚开始被苏子温骂的人道。
全场安静下来,就等着他还会说什么话的时候,只听远处传来由内力发出的声音,洪亮明朗。
“够什么够,子温,这一次我准你!”
人未道声先到,众人一听就知道是谁了,掌罚人三师父。
没过几秒,只见天上出现俩人,一身着弟子服,正是谢弋。
一身着暗绿素袍,身型健硕,额间是一抹绿色的抹额。
两人轻功落地,仙场上的弟子都朝他行弟子礼:“三师父。”
天敬见此,走出来道:“霍康,谢弋,你们回来了。”
谢弋行弟子礼道:“大师父。”
霍康定睛看着,道“掌门师兄,锦王。”
随后又道:“池水今日怎么不跟在您身边了。”
天敬道:“今日人杂,就不让她出来染耳了。”
霍康撇了眼那群人,道:“也对,师妹虽然看不见,但耳力还是好的,要是听多了闲言,我都替她嫌脏。”
人尽皆知,苍崺顶的掌中宝贝,是那瞎眼的第五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