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皓嬉皮笑脸的对轩辕澈说道:
“澈兄,我想在你府上住几天,避避我那一根筋轴到底的爹爹,还望你收留我几日。
再者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吗?
还没玩够儿呢?我现在也还不想回去。”
轩辕澈闻言,一脸淡漠的开口道:
“收留你几日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本王实在想不明白。
你说说你家财万贯,为何就是不愿继承你爹的产业,好好将你家布庄生意发扬光大呢?
你个大老爷们儿偏偏喜欢去青楼给那些烟花女子化妆打扮,一点儿男子汉英雄气概都没有。”
白子皓闻言,不以为然,一脸激动的回应道:
“澈兄,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咱俩多年的交情,旁人不理解我,你不能不理解我啊。
要不然,我该多伤心啊,呜呜~!”
白子皓说完,便执起衣袖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睛佯装哭泣。
轩辕澈知道他是装的,便随手执起案桌上的一本诗书朝他身上扔去,一脸不耐烦的开口道:
“赶紧滚去紫竹苑,别来烦本王,不然滚回你自己个儿家去。”
白子皓嬉皮笑脸的闪身躲开后,边跑边应了一声得嘞,便朝紫竹苑走去。
此时,李管事携司徒沁已经不紧不慢地来到了翠玉阁。
因为轩辕澈的吩咐,再加上司徒沁能入住王府的翠玉阁这般上好的厢房。
因此李管事面上还是对司徒沁客客气气的,尽管心里头看见她还是多少有些不舒服。
李管事命丫鬟送来了两套上好的成衣,便对司徒沁简单的叮嘱了句,说是王爷吩咐明天一早要穿上这套成衣,去跟容嬷嬷学习规矩,便走了出去。
司徒沁待李管事走后,便缓缓推开翠玉阁的门扉,不紧不慢的迈了进去。
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古代女子闺房,正中间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宽敞的紫檀荷花纹床,床头雕刻着精致的雕花装饰看上去绝非凡品。
床上整齐的叠放着一床绣有并蒂莲的锦被,进房间的左手边摆放着一张上好的红木梳妆台,梳妆台上摆满了各色胭脂水粉。
进房间的右手边,摆放着一张上好的紫檀木琴桌,琴桌上摆放着一架上好的古琴。
房间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梨花木圆桌,桌子上铺了一张带有流苏坠着的唯美桌布,上面摆放着一个瓷器茶壶,茶壶边上围绕着六个大小一致的水杯。
迈入房间后,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充斥着鼻腔,沁人心脾,闻着让人身心舒畅。
司徒沁看着眼前舒适的卧房,一脸开心的走到圆桌旁不紧不慢地缓缓坐下。
刚执手将茶壶拎起,倒了满满地一杯茶水,正将茶壶稳稳的放于圆桌之上,准备端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时。
突然,只见眼前忽地横出一只宽厚的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司徒沁一脸愤怒地抬头看着来人,嘴里念念有词道:
“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不长眼的家伙,居然敢抢姐的茶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想喝,不知道自己倒吗?”
待看清来人是白子皓时,司徒沁一脸气愤的别过脸不去看他。
白子皓见状,也不气不恼,一屁股坐在了脚凳上。自顾自的伸手准备去拎起圆桌上的茶壶,准备给自己再续一杯茶水。
却不料司徒沁眼疾手快地将茶壶拎起,而后若无其事地抱紧藏在怀里不给白子皓,并且生气的鼓着腮帮子不去搭理白子皓。
如果不是原主这副容颜面黄肌瘦,其貌不扬,看上去会有种说不出的俏皮可爱,让人心生怜爱。
白子皓见司徒沁鼓着腮帮子莫名其妙的同自己赌气,他便不禁失笑道:
“司徒姑娘,在下前来拜访你,你就是这般待客的吗?
怎么?
一杯茶水也不舍得给我喝,还是说在下哪里惹了姑娘不高兴。
姑娘直说无妨,如若是在下的不是,在下定当向姑娘赔礼道歉,还望姑娘原谅。”
司徒沁闻言,好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亏姐一向对你欣赏有嘉,你却在关键时刻反将姐一军。
如今还一副假惺惺的模样上门道歉,我呸,姐才不稀罕。
哼,还想上姐这儿喝水,姐没请你喝马尿就不错了,哼!
司徒沁越想越气愤,便抑制不住地抄起桌上的茶壶准备朝白子皓砸过去。
只见白子皓一边闪躲,一边嘴里念念有词道:
“司徒姑娘,你手里的茶壶可价值三百两银子呢,你可想清楚了再砸啊。
有话好好说啊,干嘛动不动就抄东西砸人啊,这种习惯可不好,得改。
在下到底是哪儿得罪了姑娘,还请姑娘赐教。”
司徒沁闻言,朝手里的茶壶看了一眼,肉疼的放下了,砸一下确实是出气了 ,但却要花一百两银子赔。
哎~!还是算了吧,好不容易从轩辕澈那儿弄来几锭金子,姐还没捂热乎呢,就要转手赔给人家,不行,无论如何这些金子姐都不会吐出来的。
只见司徒沁一脸肉疼的放下手里的茶壶后 ,又执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准备朝白子皓砸去。
白子皓见司徒沁非常爱财,继而忽悠道:
“司徒姑娘,这个茶杯也不便宜呢,这可是澈兄花一百五十两精挑细选的啊,你砸了舍得赔吗?”
司徒沁闻言,垂头丧气的缓缓放下手里的茶杯。
转而无精打采的趴在圆桌上,佯装闭目养神,不去搭理白子皓。
白子皓则耐心的坐在一旁,一脸郁闷的盯着司徒沁,不知自己哪儿得罪了她。
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对自己的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呢?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白子皓闷闷不乐的坐在一旁,仔细地回忆与她相处的经过,似乎是从回到澈兄府上她才对自己的态度大为转变。
准确的来说,似乎是从澈兄掐着她脖子威胁她以后,她对自己的态度就大为转变了。
难道她觉得是自己故意惹澈兄不快,怂恿他要了她的命吗?
除了这个,自己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值得与他如此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