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结束之后,我扭捏的向村民们告别,村长上来拍拍我的肩膀说
没事的,我看你年纪还小,有点失误很正常,以后可要加油呀。
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然后挥手向他们告别。我们一直向着北面进发,来到了中国的最北端,路上遇到三三两两的村镇,才秋天就已经感受到了凉气。我们路过一片平坦的地带,远处有一个个的房屋,还不时传来马叫声。
我们走近时听见有一匹马放声地嘶吼,我赶忙跑过去,只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骑在马身上拽着马头,手中的马鞭来回的抽打,很快马就把他甩了下来。男人站稳身形,双手用力抓着马头,腰部发力,站作拉弓状,斜着身子从马的侧面用力,随着男人的一声大喝,马带着悲鸣斜着倒下。马在地上很不服气的在蹬着,把附近弄得尘土飞扬。男人死死的按住马头,然后用膝盖压在马头上,腾出手后举着马鞭对着马使劲的抽打。马扑腾了很久,最后精疲力尽的倒在地上,这时男人才松开了马。马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我走近之后,马眼中透露出一丝悲伤,但是鼻子还是吐着大气,没有丝毫的服气,我看着这么烈的马感觉和自己的脾性有点像。我伸手给马儿渡了一点炁,这才使它能缓过来一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它昂来一下头,对我呼了口气,好像感谢一样的,随后就被那家的女主人牵走了,我跑去询问男主人
朋友,刚刚这个马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这样。
男主人是个粗犷的汉子,看见我们来搭话也很热情的回应
这个马不听话,做不了骑乘马,干不了事情,训好久了训不好,只能当肉马卖了。
我一听肉马,这是要给它杀了吃肉啊,心里不禁有些心疼。我和雾裴和花玥商量了一下,都感觉有点心疼,想把这个马买下来。我去询问男人,多少钱能卖给我,男人今天看外面风有点大就带我们进屋说
这个马要过磅的啊,十五块一斤,你要的多话好商量的。
我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和雾裴花玥商量怎么办,我们几个身上都没什么钱,唯一的一点零钱还全在我身上,根本不够一匹马,即使那是肉马。
男人看我们有点尴尬,也没有多说什么,还邀请我们等一下一起去马市,去镇子上再想办法。我们跟着男人和他的儿子来到了马市,我们一眼望去成片成片的马,我们顺着路边走,因为路上还有很多车辆和试马的人。男人把我们带到马市的位置就让我们自己去吧,他还要忙。太多的肉马,我们也不可能全部买下,只能想办法去买下那只和我投缘的烈马。我们对男人说
就是那只烈的肉马,你看看多少钱能卖我。
男人和我们交谈了几句,就把带着马去过磅,好家伙,看着一米五都没有的样子,结果都五百来斤。我们和男人讨价还价,最后愿意七千二百块就卖我们。我们还是挺开心的,但是一模口袋就不开心了。我们几个在那边愁眉苦脸,看着周围除了买卖马的,就是带着买卖羊的,完全没有能赚钱的路子啊。但是我灵光一闪,兴奋地问男人
朋友,这里有专门卖马蹄铁的地方不?
男人说有,并给我们指了一个方向,我们顺着方向一直走,走到了一个马具批发的地方。老板看我们一来就上来客气的迎接,我也开口说道
老板,你们还收马蹄铁不,我们有很多。
老板简洁明了地问
材料、尺寸、型号,都多少啊?
这我们哪答的上来啊,然后我随手拿起一个最普通的,说就是这样的,老板说道
收,四块钱一个。
啊?你这明明标着六块呀。
我感到有点亏,大声回应,老板白了我一眼说
我不用赚钱啊。
我拿起旁边那个六十的问
这个为啥贵这么多啊?
老板看着我们好像很不专业的样子,还是回答我们了
这个材料不一样,铝合金的,你们确定有货,都是正规货吧,不是来路不明的吧。
不是不是,决对我们自己的。
我连忙摆手说道。随后我就拉着雾裴去了偏僻无人的地方,双手合十,求着雾裴现场做出来好去换钱。雾裴其实也挺想帮那匹马的,就痛快地答应了。我连忙跑回去找男子,要求那匹一定要给我留着,然后去把身上仅剩的钱买了几个馒头和租来了一辆小卡车。雾裴一直从上午忙到了下午,做出了两千副整的马蹄铁。
我把全部放上小卡车之后发现自己不会开,只好用炁来推动。到了批发店前,把一排一排的马蹄铁全部卸下来,十排十列,每一摞有二十个捆的好好的。老板清点之后也爽快的给了我们八千块钱,我们拿着钱就把那匹马买了下来。卖马的男人把马交给我之后,突然一下马就前脚离地,仰天嘶鸣一声,唰得一下向着远处没人的场地冲了出去。我们三个人都一脸懵地看向老板,男人冲着我摆摆头说
这我可不管不了了,交给你了,就是你的了。
我们三人看着刚到手的马就这样没了,尤其是雾裴,累了半天突然就打水漂了,十分难受。就在我们难受完都准备释怀的时候,马又跑了回来,在我们面前急停了下来,扬起一大片灰尘。这可给我们开心坏了,这好像是愿意跟我们走一样。我给它介绍着我、花玥还有雾裴,包括雾裴辛苦做东西赚钱买它都告诉它,它好像听懂了一样,对着我们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就牵着它走了,它一路上还对着别的马呼气,好像是打招呼一样。
它可能确实很有灵性,一开始看我救了它,现在又原因从肉马里面把它买下来,也愿意和我们一起上路。但是我们谁都没有骑它,这个是我们一起买的,谁骑好像都不太合适,等到时候谁累了就休息一下,就是不知道它愿不愿意了。因为它全身棕黑色,四只腿都有白色,我们就叫它“白筒袜”,它好像也认可了这个名字。走在路上,白筒袜看我们都不骑它,它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是马,这样不太好意思,就用嘴咬我们身上的包袱,一开始我们以为是和我们闹着玩,结果这家伙力气挺大,硬是给抢走放自己身上,后面我们身上的包袱行李都是它背着。就这样我们就是三人一马上路了,我们向西南走,准备趁早去南方,冬天来了怕自己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