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站在西洼政厅的水池旁,西洼丰主毛娅和南洼丰主南宫玉贺搂抱着坐在丰主大椅上。
南宫玉贺看着地上炎黄心焰送来的礼物—一个木头箱子,心里暗骂疤瘌头办事不利,没能除掉炎黄心焰,嘴上确说:“炎黄心焰借水不成,来巴结我们了哟。”
“借水给他也没什么吧。”毛娅说。
“哼!礼我们收下,借水没那么容易,先打开看看他送来的东西。”南宫玉贺说。
两个侍女上前打开箱盖,尖叫着跑开了。
“你鬼叫什么!”毛娅说。
毛娅和南宫玉贺对视一眼,毛娅从南宫玉贺的一条‘麻杆’腿上下来,南宫玉贺扭动着他的小身躯向前挪动了几步探头向箱子里张望。
“啊!!!”南宫玉贺一声惊呼,把毛娅吓得一哆嗦。
南宫玉贺向后急退了向步,嘴里不停的说:“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什么东西……”脚下一个拦蒜摔倒在地。
毛娅回头看了眼不中用的南宫玉贺,她走上前,等她看清箱子里的东西,直接瘫软在地上。
箱子里整齐的摆放着敖苍和四庭柱的人头,五颗头都大睁着眼睛,死不瞑目,太吓人了!
缓过神来的毛娅赶紧说:“关上盖子。”
侍女们没人敢动,直到毛娅说了第三次,才有个胆大的侍女,颤颤巍巍的过去,扭过头关上箱盖。
箱盖关上的那一刻,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南宫玉贺眼睛失神的念道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毛娅扭头看向南宫玉贺说:“你看到了?”
“我看到了。”南宫玉贺目光呆滞的说。
“怎么办?他还在官寨外边。”毛娅说。
“不能让他进来。”南宫玉贺心绪不定的说:“他敢杀敖苍,也敢杀我哟,还有你。”
毛娅眼神下垂,没有接南宫玉贺的话,她抬起头问她的侍女:“东洼丰主带了多少人来?”
一个侍女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返了回来对毛娅说:“二百多人,其中很多都是夏延族的人。”
毛娅听后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南宫玉贺,心想自己和炎黄心焰可没什么仇,敖苍已死,南宫玉贺是个不能舞刀弄剑的坏种,自己不能再和他一路了。
毛娅对侍女说:“给我梳妆,现备些酒食。”
南宫玉贺猛的站起身说:“你要干什么!”
“打开大门,请他进来。”毛娅说:“我又没对炎黄心焰怎样,大不了借水给他。”
“你敢不听我的。”南宫玉贺边说边举起两只像鸡爪一样的双手,想要抓住毛娅。
毛娅一个眼色过去,两个侍女立刻拦在他的面前,伸手一撩裙摆,雪白的大腿上绑着一把半尺来长的匕首。
南宫玉贺愣了一下,收回了鸡爪子的手,恨恨的看着毛娅说:“你这是想与我南宫家为敌了。”
“我怎么敢,不过南宫家的手也不会伸的这么长吧。”毛娅说。
“你会后悔的。”南宫玉贺说。
“我想炎黄心焰是来找你的吧。”毛娅说。
“你……落井下石。”南宫玉贺说。
毛娅没理南宫玉贺,轻笑一声转身带着侍女向后边走去。
那两个侍女依然站在南宫玉贺身旁,让他哪也去不了。
炎黄心焰一伙人站在水池边,侍女几次相让,炎黄心焰他们都没有就坐。
打份的花枝招展的毛娅看了眼厅内两边桌子上摆着的酒食说:“东洼丰主,何不坐下来边吃边聊?”说完,她妩媚一笑,摆动着丰盈的身躯向炎黄心焰走去。
“我的寨民已经没有水喝了,我吃不下。”炎黄心焰说。
毛娅停下脚步,仰起头笑着说:“这件事好办,我西洼别的不敢说多,水确能让红沙荒用一年的。”
她又向前走了几步,与炎黄心焰一步之遥,毛娅说:“水可以给你,不过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炎黄心焰说。
“在我这休息几天。”毛娅说着,还想再上一步。
“不行。”炎黄心焰说:“我还有事在身,不能留在这。”
毛娅停下脚步说:“什么事?这么重要。”
“我杀了敖苍,这事还不够重要吗。”炎黄心焰说。
毛娅听后,低下了头,然后抬起头轻笑一下说:“我说笑的,不必当真。”
然后对着身旁的侍女说:“去,准备水罐,交予东洼丰主的手下。”
“多谢西洼丰主赠水。”炎黄心焰说。
“不用谢,以后大家还要常来往吗。”毛娅说。
“我想跟南洼丰主说几句话。”炎黄心焰说。
低头想着对策的南宫玉贺听炎黄心焰要跟自己说话,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从炎黄心焰他们进到政厅内,他都没敢看一眼他们。
南宫玉贺上前几步,伸手指着装着五颗人头的木头箱子说:“你们为祸一方,死不足惜。”说完他抬起头换上一副笑脸,拱手施礼说:“心焰丰主,杀的好,敖苍无恶不做,杀了他哟,就是为民除害。为红沙荒做了一件大好事。”
炎黄心焰听后,心里好笑,南宫玉贺这小子,翻脸比翻书还快,几句话就让自己站在了敖苍的对立面。
“他做坏事的时候,你都在场吧。”炎黄心焰说。
南宫玉贺愣了一下,然后换上一苦大仇深的嘴脸说:“我被敖苍胁迫,身不由已哟,请心焰丰主见谅。”
炎黄心焰不想再听他的谎话连篇,随即说:“好吧,都有难处,我今天想请玉贺丰主帮个小忙。”
南宫玉贺仿佛看了生的希望,赶紧说:“心焰丰主,请讲,只要我能帮上忙,愿意效劳。”
炎黄心焰回过身朝着毛娅说:“西洼丰主,我需要笔墨。”
毛娅吩咐侍女取来文房四宝,炎黄心焰跟毛娅说想单独和南宫玉贺谈谈,毛娅带着她的侍女退出了政厅。
炎黄心焰让南宫主贺在案桌旁坐下,纸笔墨都已准备好了,众人将他围在当中。
南宫玉贺脸上僵硬的笑着说:“心焰丰主,你要我做什么?”
“你不是说敖苍无恶不做吗?把他做的恶事写下来,还有他想做红沙王的事,要写清楚。”炎黄心焰说。
“他想做红沙王了吗?”南宫玉贺说。
“他已经死了,想不想做谁能知道。”炎黄心焰说。
南宫玉贺眯起一双笑眼说:“心焰丰主,他想不想做红沙王,我也不知道,没办法写哟。”
炎黄心焰见南宫玉贺不上道,真想一拳轰在他的刀条脸上,打掉他的焦黄碎芝麻牙,但是他忍住了,低下头眼神精聚的盯着南宫玉贺说:"你回南洼官寨,也不近呀,路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碰上杀人越货的猎队就麻烦了。”
南宫玉贺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愁佬上前一步,握着刀柄的手向前一别,豹头刀鞘横在身前。
“我写,我写。”南宫玉贺说:“我想起来了,他说过要做红沙王。”
“有劳玉贺丰主了。”炎黄心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