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云,你在这里做什么?”星若隐就好像回到自己府上一般,直接走进南君笑的摇临院,府上的人也见怪不怪,并没有向南君笑通报。
南君笑头也不回地继续磨着自己手上的剑,低头道:“我还能做什么,就是拿以前的剑出来磨一磨。”
星若隐若有所思地围着南君笑走了一圈,看着她认真磨剑的样子,欣慰地点头:“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
南君笑抬起头,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被星若隐的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继续道:“我今晚想夜访东门毅的府邸。”
星若隐大吃一惊,急忙凑近:“不可轻举妄动,现在才过多久,肯定还有人等着抓你的把柄!参将军府一本!”
南君笑把手上的剑扔到石桌上,语气低落:“我想找出东门毅与机狱道勾结的证据。”
——“原来是这样。”星若隐缓缓道:“找证据的话,不一定要找到人家屋子里去啊!我们也可以找出东门毅与听雨楼碰头的证据。”见南君笑仍在低头沉思,星若隐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下午和你一起去请一些市井中人帮忙,如何?”
——“市井中人?”
——“不好了!不好了!小统领,门口有人闹事!”一名门口的侍卫上气不接下气地匆匆跑进来报告。
南君笑上前一步,道:“怎么回事?慢慢讲。”
——“柳婶和阿徐出去采买,还没进到家门,就有两个人大老远追上来,说柳婶她们给的银子,是假的,非要我们给个说法。”
——“父亲呢?”
——“将军去了右相府上。”
——“走吧。”南君笑正说着,便快步走出摇临院。
——“银子?哎,冰云等等我,”
还未等到她们走到府上大门,就听到南墨礼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们是谁阿?!就连你们也敢来找将军府的麻烦!真是活腻了吧!”
——“哎,你们看,大家来评评理,将军府买东西用假银子,却死活不承认,你们看就是这个银子,使劲儿一搓还能掉皮儿。”
——“这根本就不可能是我们将军府的银子,你纯粹就是拿这个假的来讹我们!滚!再不滚就别怪我不客气!”
——“大家快看,将军府还想滥用私刑!”
——“谁说我们要动私刑?”话音响起,任谁都听得出,这语气里蓄势待发的怒火。南墨礼回过头来,眼睛一亮,急忙走到南君笑身边:“阿姊,就是他,这个地痞流氓!”
南君笑走到那男子面前,男子却不自觉地后腿了几步,面露怯意,磕磕碰碰地道:“你你你是谁?怎么?一个小屁孩说不过,竟派个臭婆…”
“砰!”一声巨响,男子话没出口,就已经被南君笑一脚后旋踢,踢到围观的人群里去。不少看热闹的人瞬间散了不少,有多远躲多远,以免被伤及无辜。男子五体投地,下巴血流不止,他的周围的小厮想要上前扶起他,但见到南君笑走近后,又纷纷后退。
南君笑一脚踏在男子的背上,默默发力,隐约还能听见骨头的咔擦声,男子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口血后不断求饶:“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我再也不敢了。”
——“我本想与你好好说话,但你却让我听到我最讨厌的一个词。”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阿!求求女侠,将军府的银子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南君笑放开脚后,那男子就立马用尽力气艰难地连滚带爬,想要逃走。
——“且慢”,星若隐喊道:“你不能走,将军府的银子岂是你说真就是真,说假就是假的。把你收到的假银子交出来,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