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这难道是旧伤复发,跑不动了?呵呵呵。”
说着说着就控制不住的笑了出来。
容雨迎看着对方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气得不行,便宜母后也是母后,可不能让人在她面前把人给欺负了。
再加上两军对峙,也不能助长对方的气焰,她直接怼了回去。
“听说,听说,什么都要听说,眼睛干脆就别要了。”
说完就不再看她,转过身,身体凑向抱着自己的女人,脑袋搁在她的颈侧,企图用自己温暖的身躯安慰对方的心。
容雨迎没说话的时候,还没人注意到她,这一句话,直接把双方的注意力拉到了她的身上。
领头的黑衣女人也是如此,眼看黑衣女人要对上容雨迎,抱着容雨迎的女人抢先说道。
“我再不受人待见也是凤凰一族的凰后,是阿源的妻子,更是阿源唯一的女人,而你,”
说到这里,冷呵一声,眼神不怒自威。
“不过是一个爬床不成的贱婢罢了。”
语气高高在上,声音不疾不徐,没有因为被追杀而有半点气虚。
黑衣女人初始还能继续保持从容的姿态,可随着对方开口,从容不在,不自觉的加大了音量。
“我是鹰族公主!”话音刚落就反应过来,“你诈我。”
对方没接话,只自顾自的说,“嗯,做过奴才的鹰族公主。”
既然已经承认,黑衣女人就不再狡辩,想着对方逃不了了,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没什么,也渐渐放松下来,还有了心情再说几句。
“凰秋,你还敢提,当初若非你将我带入梧桐山,我早就被父兄找到,又怎会被你轻贱,成了一个侍女。”
“对,在销魂窟找到,然后你......”
“住口。”黑衣女人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件事,急忙出口打断,稍显气急败坏。
这边,虽然被黑衣女人不礼貌的打断了即将出口的话,但是凰秋也没有表现出不高兴,说起了两人的初遇。
原来黑衣女人是在凰秋陪着凤君巡视的时候买回来的。
“我本来想让她自行离去,可那女子又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要当牛做马,为奴为婢。”
“我不缺伺候的人,又实在推辞不过,便带了回去,谁知是个爬床背主的。应仙儿,你说她是不是个贱 婢。”
语气淡淡仿佛是好友间的询问,可对面的黑衣女人早已双眼如刀。
“是吗?那你怎么不说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呢?”
“你说是就是吧。”
明明凰秋承认了,应仙儿却一点都不开心,每次都是这样。
这个话题就这样草草结束。
应仙儿打算旧话重提,语气也放肆了不少。
“时间拖延够了吗?说了不会再有人来救你了,你现在又是何必呢,不如乖乖和我们回去,也省的受些皮肉之苦。”
话一出口,将气氛又推了回去。
此时的容雨迎却半点没察觉。
她现在有点纠结,因为就在刚刚,她脑海里面传来一阵声音,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关注双方都说了些什么。
时间倒回,就是她靠向她便宜母后,企图用她的体温温暖便宜母后那冻伤的心的时候。
一道稍带严厉的声音在她内心深处响起,唤回了她发散的思维,是她便宜母后的声音。
“小一,不要乱动。”
待话出口,凰秋似是觉得语气太僵硬,接下来的声音缓了下来,但依旧急促。
“小一你好好听着,前面就是梧桐山出口,一会儿母后会把你放在一处空间里面,你乖一点,不要出声。”
容雨迎还没反应过来,那道声音就消失了,和来的时候一样突然,她想求证都没有办法。
焦心犹豫许久,回过神来就是刚才,只能小心翼翼看向便宜母后,想看看能不能再得到一点提示。
可入目便看到一张略显苍白但不掩风华的美丽脸庞,额头薄汗从眼角处滑下,为整张脸增添了几分风情。
很漂亮,尤其是对方看过来的那一眼,满是复杂,好像包含着千言万语。
容雨迎现在才知道,原来真的可以从一个人的眼神中看出这个人的情绪,很神奇。
震撼当中的容雨迎并没有发现她便宜母后说的出口已近在眼前,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应仙儿大叫了一声不可能。
容雨迎顺着声音看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引得那个叫应仙儿的如此失态。
可扭头看去只看到一阵白光,容雨迎被那光刺的闭上了眼,接着便感觉到自己似乎被抛开了。
容雨迎下意识睁开眼,白光已经消失,眼前只看到了灰蒙蒙的一片。
她被扔出去了,连声预备开始都没有。
然后,一股失重的感觉传来,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大叫,容雨迎也是一样。
“啊啊啊!!!欸?”
容雨迎刚想大叫着挣扎,却发现她手脚都被捆上了,全身上下只有头能动。
就,有点突然。
容雨迎愣了一下,然后又闭眼,承接着刚才的那声“啊”的尾音回以更大声的“啊啊啊啊啊~”。
哪怕知道手脚不能动也不放弃,依旧用力的活动手脚,扭动身体,这是一种本能。
终于,在思绪混乱中,容雨迎感觉到背部似乎碰到了东西,紧跟着一股眩晕传来。
眩晕消失后,容雨迎也感觉到她已经不再下降了。
“是地面!”容雨迎确认道,“安全落地了。”
得到这个结果,容雨迎差点喜极而泣,最后还是强忍住了。
没别的,只是想起她第一次来到这边时,以为她是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穿越了。
因为实在是心疼没花完的钱,哭的是昏天黑地,眼泪止都止不住。
结果因为在蛋里边,排水的速度赶不上眼泪流的速度,差点把自己给淹了,然后迫不得已在水上漂了半个月。
期间,因为每天通过蛋壳排水,还被带去看了灵医,结果差点被诊断成死蛋,自此就留下了阴影。
想到以前的事,容雨迎撇撇嘴,深深地鄙视着之前的自己。
大惊小怪,少见多怪。
像是这次,哪怕一来就被追杀,她都能淡定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