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沁看着旁边箱子里堆着满满的翡翠玛瑙,正准备伸手抓一把藏起来。
不成想远远的听见李管事大声的呼喊着:
“你小子还在吗?
老夫回来了。”
司徒沁闻言,立即快速从箱子里抓了一个翡翠手镯套进手上戴好。
而后快速走到库房的密室入口那里,佯装一副乖巧的等着李管事到来的模样。
当李管事缓缓踏入库房的密室时,映入眼帘的是司徒沁蒙着黑色面巾,低垂着头,一副恭敬地等候自己到来的模样。
李管事淡淡的朝司徒沁扫视了一眼,便一脸欣慰的开口道:
“你小子还算懂事,不错,不错。
待会儿办好了王爷交代的这差事,如若王爷打赏老夫一些银两,老夫待会儿分点儿给你。
以后听从老夫差遣,若能一如既往的如此乖巧懂事的话,少不了你吃香喝辣的,知道吗?”
司徒沁闻言,微微的点了点头。李管事朝司徒沁淡淡的吩咐了句,让她将那把梨木镌花椅赶紧搬去王爷书房。
司徒沁缓缓走到那把梨木镌花椅身边,吃力的扛起那把梨木镌花椅,不由的感叹道好沉啊。
李管事看着司徒沁费力的扛着那把梨木镌花椅,嘴里不禁不耐烦的嘀咕着:
“你怎么跟个娘们儿一样,搬把椅子都搬不动,要你干嘛吃的?
瞧瞧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身上没二两肉的样子,也难怪你连这点儿力气都没有。
平日里用膳的时候,记得多吃点儿,长点肉。就不会如此手无缚鸡之力了,知道吗?”
司徒沁闻言,立即使出吃奶儿的劲儿将那把沉重的梨木镌花椅给搬了起来,费力的扛在了肩上。
李管事看着一脸倔强的司徒沁,欣慰的点了点头。暗自感叹着真是孺子可教也啊!
李管事前方带路,司徒沁费力的搬着梨木镌花椅尾随在后。
踏过一个又一个崎岖不平的阶梯,越过凉亭,穿过一条又一条回廊,终于顺利的抵达到了轩辕澈的书房。
只见书房门外有数名带刀侍卫在门口把守着,李管事上前同把守在门外的侍卫寒暄了几句。
侍卫客气的对李管事讲,让他在门外稍等片刻,速速进去帮忙通报一声。
李管事同司徒沁在门外静静等候着侍卫的通报,膳房的王婆子突然急匆匆的朝书房门口跑来。
她一脸焦急的找到李管事,站在他的面前气喘吁吁地说:
“李管事,大事不好了,关押在柴房的那丫头被她跑了。
如今不知所踪,她还将押送她的那两名小厮给绑起来,锁在柴房里头了。
李管事,此事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呢?
用不用进去书房将此事通报王爷一声啊?”
李管事闻言,对司徒沁简单的吩咐了句:
“你小子给老夫听好了,侍卫已经进去通报了,如若待会儿让搬梨木镌花椅进去的话,你就搬进去好了。
老夫还有点儿急事要处理一下,晚点再过来,你代老夫转告王爷一句,听见没有。”
司徒沁闻言,完了,自己还没离开王府呢,就被人家发现自己已经逃跑了。
如若李管事命人紧闭王府大门,那自己岂不是插翅难逃。
司徒沁慌里慌张的应了一句:
“小的知道了,李管事。”
李管事带着王婆子急匆匆地朝柴房走去,留下一脸怔愣的司徒沁傻傻地站立在书房门外。
直到进去通报的侍卫,从书房缓缓走出来。侍卫走到书房门外没看见李管事,一脸狐疑地看着扛着一把梨木镌花椅的司徒沁。
侍卫一脸严肃的询问司徒沁:
“李管事人呢?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
还有你为何大白天的蒙着黑色面巾半掩着脸,你到底意欲何为?”
司徒沁闻言,特意压低着嗓音,故作深沉的说:
“侍卫大哥,李管事说有事要忙,便先走了。他特意交代小的,将这梨木镌花椅给搬进书房去。
小的之所以蒙着面巾半掩着脸,是因为小的前些日子不小心误闻了一种不知名的花朵,导致如今脸部过敏。
小的脸上很多红疹子看着甚是吓人,故而蒙面以免吓坏旁人。
要不然这样,这梨木镌花椅小的就放这儿,麻烦您代为搬进去转交给王爷,行吗?
小的肚子不舒服,突然想上茅房,可以帮个忙吗?”
司徒沁一脸渴求的紧盯着侍卫,侍卫正准备开口说可以,不料里面突然传来轩辕澈的声音。
只听轩辕澈朝书房门外高声呐喊着:
“何人在外喧哗,速速带进来面见本王。”
司徒沁闻言,这下彻底玩完了。这个臭冰块脸早不喊,晚不喊,偏偏这个时候喊,真是可恨啊!
侍卫一脸恭敬地回禀了轩辕澈一句:“属下遵命。”
侍卫便帮司徒沁打开房门,伸手对她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她赶紧进去。
司徒沁见如今已无处可躲,便毫不犹豫的扛着那把梨木镌花椅毅然决然地走进了书房。
书房内,轩辕澈正在与好友白子皓坐在棋桌旁下着围棋,从司徒沁搬着椅子缓缓踏入书房的那一刻,轩辕澈的视线便一直紧盯着她。
只见司徒沁费力的将梨木镌花椅撂在地上,紧接着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轩辕澈与白子皓都纷纷别过头一脸诧异地紧盯着她,只听轩辕澈一脸愤怒的开口道:
“怎么?
让你搬把椅子觉得憋屈了,竟然如此用力的将椅子摔在地上,你这是摔给本王看的吗?
李管事平日里就是如此调教你们这群小厮的吗?
如此没规没矩,出去真是丢本王澈王府的脸。
依本王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是不想在王府里呆了,是不是?”
轩辕澈字字珠玑,言辞句句皆是咄咄逼人。这般口吻让一向耿直的司徒沁,听后心里非常的不爽。
司徒沁闻言,好你个臭冰块脸。本姑娘辛辛苦苦将你要的椅子,大老远的从库房给你搬过来了。
你不感谢也就算了,言辞间居然如此咄咄逼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哼!
司徒沁一时被轩辕澈气的忘了自己还是王府逃犯的身份,只见她双手叉腰,义愤填膺地冲轩辕澈怒吼道:
“王爷,虽然你贵为王爷,身份尊贵。但这不代表你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
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辞,也请你好歹尊重一下你的每一位下属。
他们个个都不是奴隶,他们都是有尊严并且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
轩辕澈闻言,愤怒的将手中的棋子扔在地上,指着司徒沁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以下犯上,出言顶撞本王。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奴才来教本王如何为人处事了啊?
如此出言不逊,顽固不佞,看本王不好好教训你一番,让你见识一下本王的厉害,你便不记得你的主子是谁。”
轩辕澈被司徒沁气的抓狂,一时竟忘了揭下她脸上的面巾,一探究竟。
只知道一定要想办法让司徒沁俯首称臣,对他唯命是从才行,不然人人都如她这般没规没矩,澈王府岂不是要乱套了吗?
轩辕澈怒不可遏的怒吼道:
“来人,将这不知死活的臭小子拖下去关进水牢,没有本王吩咐,不得放她出来。
也不许给她送任何食物,什么时候她知道错了,再带来见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