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是大意了,竟会被他们抢先一步!
“他们?”
玄猫似乎没有想要继续解释下去的意思, “这个以后再说,你收拾好行李,最近先去永乐安住下,没什么事也不要再接触你的这些朋友。”
我知道现在按照玄猫所说的,离开学校是最好的选择,于是我急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并且给林思诚留了一张纸条,带着泥俑和那个云耳的尸体跟随着玄猫离开了南城大学。
此时是半夜两点多钟,等我俩来到了永乐安,已经几近三点一刻了。
不过今天的永乐安却是怪怪的,门口竟然没有什么“人”,看来今夜的生意并不像我在的时候那般“火爆”。
玄猫似乎又看出了我的想法,在我的肩头上说道,“你不用自作多情,今晚永乐安并不营业。”
我同样又是尴尬地笑笑,心说这家伙不会是有读心术吧,怎么我在想些什么,我不用说出来它都知道……
想到这里,我已经推开了夜晚“永乐安”庭院的大门,如果说得更准确的话,应该是“无妄阁”的木门,毕竟到了夜晚,头顶木匾上的三个字是会变化的。
刚一进门,我就看到夜先生独自一人穿着黑袍坐在柜台后面,幽蓝色的烛火下,老人一双慧眼如炬。
说实话,那双漆黑的眸子真还不像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的眼睛 ,更是像是一名精壮年的双眼。
“来了,江行。”
“夜先生。”
夜先生招了招手,示意我做到他的身边,我将行李放在地上,乖乖地坐了下来,而我肩上的玄猫在这一刻跳了下去,一溜烟儿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本来我还想跟夜先生开口解释一下最近的经历,可夜先生对我为什么回来永乐安似乎并不感兴趣,直接开口道,“江行,距离今天的外出任务还有不到七个小时,我接下来所说的话,你可要仔仔细细,一字一句地记在心里,能否将你的朋友们从中剥离出来,可全靠你自己了。”
听到这我还有些纳闷,怎么永乐安的外出任务还跟我的朋友们扯上关系了,然而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夜先生所说的不禁让我大为震惊,以至于在后面的几个小时,我躺在永乐安的床铺上辗转反侧,都迟迟难以入睡。
直到上午八点多,一阵机车引擎的轰鸣声将我吵醒,我不用抬头就知道,应该是黄毛马阳。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时马阳已经将他的头盔放在了柜台上,言简意赅地说道,“怎么样?”
这货还是一样的死鱼脸,不过此时我已经明白他所问的意思,拎起身边沉甸甸的书包,视死如归一般地点了点头,“我和你去。”
然而好巧不巧的,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掏出了一看,竟然是公安的号码,刚刚酝酿好的情绪在此刻被一扫而空。
我紧张地按下了接听键,“喂?”
“你好,请问是江行吗?”
“嗯,是的!”
这里是南城市刑侦大队,我们需要你在今天上午十点之前赶到南城春新纺织厂配合进行作案现场的指认。
“作案现场?”我心说纺织厂里怎么又突然出现作案现场了,还有着刑侦大队怎么也扯进来了。
“你只需要按时到场即可,主要也就是配合我们的工作,不用过于担心。”给我打电话的是一名女警,但并不是邸莹莹,可能是觉得我会害怕,所以还不忘最后安抚了一句。
我心想怎么会这么巧,回想着昨晚夜先生跟我说的话,突然觉得仿佛冥冥之中我最近所有经历的事情都是有人安排好了一般,于是就答应道,“好的,我马上过去。”
挂断了电话,我看着柜台前的马阳,别看我俩认识了有点时间,可是我俩之间说过的话字数加起来绝对不超过一百字,所以我不可能从马阳的嘴里套出更多的东西,但至少有这么一位“能人”在身边,还是多了一份安全感的。
“走吧!”
我拿上自己的背包,就跟着马阳一起来到了位于南城市郊的春新纺织厂。
这一路,坐在马阳的摩托后面简直是风驰电掣,因为我还没吃早饭,胃里本来就反着酸水,这么一折腾,刚一下车我就干呕起来。
马阳在一旁一脸鄙夷地看着我,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这小子从打我们相识的那天起,就有些看不上我。
我们两人来到纺织厂的大门口,这一次,除了岗亭的保安之外,还有一个我十分熟悉的人也坐在岗亭内,看到我走过来,那人才起身走了出来。
没错!
此人就是之前一直审问我的李维宁。
不过李维宁今天身穿便装,身后又跟着两人,同样的也没穿警服,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被摆了一道。
“不是说来指认什么作案现场吗?”还没等李维宁说话,我就先开口问道。
说实话,自从上次在路边摊,邸莹莹跟我透露了李维宁的身份后,我就对他的反感程度又加重了几分。
李维宁倒是一笑,“怎么?现在记性也不好了?这就忘了上次在警局自己说的话了?”
听到这里,我的神情有些激动,“这么说,那个蒋主任被抓了!”
李维宁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看向我身后的马阳,“这位是?”
“我的一个朋友。”我急忙解释道。
“你的朋友还真不少。”李维宁又是一笑,可目光还是停留在马阳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也许是出自刑警的本能吧。
“行了,里面属于案发地,就让你的这位朋友先在这里等一下吧,你单独跟我进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马阳,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出乎意料地回了一句,“你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于是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就跟着李维宁走进纺织厂。
而李维宁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门口的两位便衣同事说道,“我先带他们进去,你俩在这里等一会,等教授到了,马上通知我。”
教授?
我心说,你们不是刑警吗,怎么还和教授扯上了关系。
但我也没有多问,而是跟着李维宁向着纺织厂的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