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还是上次那个房间,不同的是,这一次朱海和江河,稳如泰山般的坐在椅子上,桌上也没了棋盘。这样的氛围,让若知一觉得有些别扭。“小子见过二老。” 若知一躬身一拜。
朱海淡淡的点了点头。
“上次做的不错!”
“都是江老的情报,我们只做了我们该做的事。”
既然二老选择了公事公办的态度,若知一自然要正襟危坐。
“嘉仁亲王的尸体找到了,说是你们的人所为。”
找到了?若知一心思一转。如果真的有什么证据,怕不是朱老来找自己,更何况,尸体怎么可能被找到。要知道自己给李凡下的命令可是,碎尸万段!
想到这,若知一恰到好处的愣了一下。“朱老说笑了,那晚我们真的没见过什么嘉仁亲王。”
若知一说完一脸委屈的看向了江河。“江老可是亲自带队去看过现场的。”
江河皱了皱眉头。“现场是可以伪造的!”
“伪造?”
若知一抬头看了看江河,又看了看朱海。
“二老是想让工会承认无中生有的事吗?”
朱海没有回答,反而是看着他。“依你之见,那嘉仁亲王去哪里?”
“依我之见,就是有人想栽赃诬陷工会!”
若知一正了正身子,语气也渐渐变得生硬了些。
“如果政阁有人不想让‘杀’入驻J市,我们可以现在就离开。”
江河冷哼。“这件事终究要有个交代!”
“交代?”
若知一的脸上已然没了笑容,表情也变得冷漠起来。
“为了洗刷虎帮的恶,工会好几个兄弟命丧当场,谁给他们一个交代?更何况他们是跟那些不敢露面的R国人!拼杀而死。”
若知一说完直视着朱海。
“我想!应该是R国人给我们一个交代,而不是我们给他们什么交代!”
朱海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第一次竟觉得有些看不透。只见他摆了摆手。
“这只是例行询问,今天找你来主要是告诉你小心虎帮,有消息传来,那虎帮......可又潜入了一批R国人。”
又来了一批?若知一心头那份担忧瞬间更重了些,他不卑不亢的看向了二老。
“如果政阁还需要‘杀’,那我得回去准备一番。”
“去吧.......”
若知一离开不久,房间内侧面的书柜突然缓缓打开,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朱海看着出来的男子。“宇文者,找到你的答案了吗?”
“朱老息怒,我也只是例行公事。”男子笑的异常和煦,根本看不出来,他刚刚就是那个背后的监听者。“我总觉那嘉仁亲王和他有关系!”
宇文者说着看向了若知一离去的方向。
“是吗?”
朱海冷哼一声。
“我只相信真凭实据!”
宇文者没有任何气恼,反而是笑着看向了朱海。“朱老为何就如此坚信工会入驻J市,一定是政阁之福呢?”
宇文者说完脸色陡然一冷。
“朱老,奉劝你一句,有时候太着急上船,会看不清它前面即将面临的暴风雨,我可不愿意看到朱老晚节不保啊 !”
宇文者说完直接离开了。而朱海只是看了一眼离去的宇文者,便低头细细的品起了杯中的茶,只是他没察觉,那茶水已经有些凉了。
江河有些担忧的看着朱老。
“那嘉仁亲王真的和工会没有关系吗?”
“我只相信证据。”朱海说完看了一眼窗外。“走吧!陪我出去走走,不知怎么。今天竟有些想念冬天的梅花了......”
江河诧异“可过些天才是立秋......”
“是吗?或许凛冬将至吧.....”
"老狐狸......" 此时离去的宇文者,正通过留下的隐秘摄像头,看着江河和朱海,在听完二人对话后,他很是失望。
“凛冬将至吗?嘿嘿,那你可要坐稳这条已经破烂不堪的船了......”
凉亭,朱海看着江河。“等会告诉那工会少主,只要他们没有忘记惩恶扬善,我朱海就会站在他这边。”
“要不要告诉他宇文者监听的事?”江河可是看出,若知一今天对他和朱老有些误解。
“这是我们内部的事,没必要外扬。”
“是!”
江河刚刚说完,朱海突然道。“找两个人帮我查查书房。”
“查书房?”江河愣住了,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什么。
"朱老是怀疑他在你那里留下来监听设备?"
“不是怀疑,我相信是一定。”朱海说到这里脸色从未有过的凌厉。“那宇文者可等着我在明天的会议上大发雷霆呢!”
朱海已然和宇文家站在了对立面,如果宇文者监听而自己不去怀疑,那才说明有问题。以前宇文家对朱海毫无办法,那是因为他向来选择中立,可现在.......
宇文家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不让朱海在那人面前表明态度呢?
朱海一提醒,江河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政治,如履薄冰。“朱老,这件事还有很多可疑的地方,你真的要在这时候站队吗?."
朱海没有回应,而是平静的看了一眼远处的天,许久。
“我不在乎‘杀’入驻J市是不是政阁之福,我只知道是百姓之福就够了!那嘉仁亲王本虽是个无恶不作之徒,但天皇最喜嘉仁,你不觉得嘉仁就算是死了,也死的太过简单了些吗?”
朱海回头看了一眼江河,见对方还要劝解自己,直接道。“查出的那些毒品,就算是嘉仁真的死了,那也是死不足惜!”
江河看着朱海的凌厉这才明白,朱老从来没有将嘉仁亲王的死,当一回事。说到底,他根本不在乎嘉仁亲王的死和若知一有没有关系,在意的是死去的嘉仁亲王,竟敢犯我王土,在意的是那工会还是不是那把惩恶扬善的刀......
“朱老所说甚是!”
看着湖面上因风卷起的波浪,朱海轻叹。
“江河啊,我只是想在有生之年做些什么,至少让国人,真正为国自豪,哪怕我晚节不保又如何呢?这黑暗啊!终须要用鲜血去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