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大雪中的红梅仰起头将手中的酒,灌之!饮之!毕,狠狠地将酒壶摔在雪地之中。
红梅:“你——可还记得我!”
红梅晕晕地倒在了大雪之中。
哲:“姑娘,姑娘,醒醒!”
清泉似睡非睡的依在红梅树上,此时已是夜半时刻,她听到哲的声音,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满天的星星甚是美丽。
清泉:“好美呀!”
清泉起身,在这梅树之下,星空之中,翩翩起舞,似乎并未意识到不远处哲的存在。
哲看得入神,他从未这样近距离的看过一个女孩跳舞,也从未见过这般看似毫无章法却又似乎一切在章法之中的舞姿,不由得自言自语。
哲:“丝发飘逸,满面欢喜,眼角笑意悠然,嘴角笑意浅浅,两弯月牙喜上眉梢,精巧玲珑鼻,纯真无邪意,极爱!素底梅枝衣,飘带如吟龙,轻盈之态,曼妙舞姿,极美!”
哲取出粉伞,随伞而起,于红梅树间,片刻间,枝上取梅花,一手执伞,一手托梅,月圆之中,向空中的清泉而去。
清泉见到这位美少年,在月光之下,更显白净儒雅,从心底的喜欢。
哲在清泉的不远处,两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不知何时,清泉也有了半分羞色。
哲:“这梅花你可喜欢?”
清泉点了点头。
哲:“送给你!”
哲手一挥,这朵红梅便到了清泉的额间,增添了几分冷艳,更加动人。清泉轻轻地抚了一下额间的红梅,满面羞色,却忘却自己是在极高的地方,法术无意中收回,她迅速向下沉了下去,哲见其状,手执粉伞将其揽入怀中,低头在清泉的发间轻轻地闻了一下,淡香逸人,沁人心脾,清泉更为娇羞,面如桃花,心跳不止,而哲似乎享受于其中。
哲:“红梅清奇,如卿难寻,这梅花妆最为适合你!”
一股北风吹过,阵阵刺骨,但此刻的他们似乎并未感受到这般寒意。风过之后,满天繁星已不在,片片雪花漂落而来,清泉伸出手将雪花接在手中,看着手中雪花的漂落,融化,再漂落,再融化。
清泉:“美丽、清凉,你喜欢吗?”
哲:“喜欢!”
清泉轻轻一推,将哲推在一边,自己在漫天飞雪之中,哲手一挥将一件白裘披在清泉的身上,不知为何,哲看着,看着此时的清泉,便想起了之前遇到过的那只小狐狸,他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淡淡地笑着。
清泉时不时地看向哲。
哲执伞向清泉而去,可清泉又向其他方向而去,两人追逐着,像是孩子般开怀大笑,又像是逐追着自己所爱之人,充满了甜甜的气息。
终于清泉累了,她到那棵红梅树上找到那个老地方倚在上面,哲也跟了过来,整理了衣摆,蹲在她的对面,饱含深情地望着她,此刻的她似乎有点不敢直视哲。
哲轻手取来了一片梅,在其眼角处轻沾,清泉不知他要做甚,疑惑地看着他,片刻后,哲取出一面小镜照着清泉,自己微微地笑着望着清泉。
哲:“果不其果,更美了!”
清泉看着镜子中自己的眼角处出现了点点的红梅之色,好像自己娇艳了许多。
清泉:“这也是梅花妆?”
哲:“这些还不算完整的梅花妆。”
清泉:“你给多少女孩画过梅花妆?”
哲有些慌,将小镜收了起来,也向后退了一些,因此还差点儿从梅枝上摔下去。
哲:“没有,没有,从未给人画过。”
清泉:“真的?”
哲:“真的,梅花妆是我梦中所思所作,也正是因为在梦中所作致使我有一部分想不起来了,在你之前,从未给其他人提起过。”
清泉:“那为何要给我画?”
哲似乎也不明白,为什么要给清泉画梅花妆。
哲:“刚才我见姑娘,舞姿轻盈,时而宛若惊鸿,时而小溪流水,甚是震撼,便想这梅花妆若用在姑娘身上,应该是不同凡响,所以就自作主张给姑娘上了梅花妆,还请姑娘莫怪!”
哲拱手道着歉。
哲:“若,若姑娘不喜欢,我帮姑……”
清泉打断了哲的话。
清泉:“不需再给其他人画这个妆容了!”
哲:“啊?”
哲拭着额头因紧张而出的汗。
哲:“姑娘喜欢?”
清泉:“喜欢,叫我清泉!”
哲看着笑着的清泉,心落了下来,莫名地想靠近的感觉再次促使他向前移动着。
清泉手一伸,将哲挡在了她的身边,哲的脸“唿”的变红了,略带青涩地低下了头,清泉看着此时的哲,偷偷地笑着。
看着一直不知如何适从的哲,清泉离开倚着的树枝,头移到哲低着头的下面,仰着头,忽闪着眼睛游离在哲的那张红红的脸蛋上,哲更加的不自在了。
哲:“你——你想做什么?”
清泉看着哲的淡淡地粉粉的软软的唇,和他时不时地咽着的口水,觉得甚是好玩,爱搞怪的她一时按捺不住想搞怪的心,干脆利落的亲了一下哲的唇,哲像是被什么触碰了一下,本能地向后仰了过去,清泉一把拉住将要摔下去的哲,两人四目相对,清泉笑意飘然,哲羞涩难掩,顺时哲将清泉拉到怀中,他倚在了清泉原来所倚的地方。
哲死死的扣住怀中的清泉,无论清泉怎样想挣脱,似乎都挣脱不了。
清泉:“刚才你还——,现在——”
哲打断了清泉的话。
哲:“别说话!”
清泉似乎也很配合的伏在了哲的怀中,两人欣赏着红梅白雪,感受着来自对方的甜甜的感觉。
但清泉爱动,没过多大一会儿,又不老实了,她抬起头,望着哲的还不算成熟的小小的喉结,一动一动的甚是好玩,她便抬起手想去摸。
哲:“别动!”
清泉眨着调皮的眼睛似乎非动不可,她两手抱着哲,两手稍稍用力,头一歪轻轻了咬了一下哲的喉结,然后得意地看着哲,哲的脸霎时变得如桃花般的红艳,清泉刚要做什么,哲一手把她按在怀里。
哲:“别动了!”
清泉:“如果我就是要动呢?”
哲:“那——那——”
清泉打断了他的话。
清泉:“那什么?”
哲:“后果自负!”
清泉:“什么后果?”
清泉说着又不老实起来,哲揽着她的腰跳下了梅树,迅速将她放在地上,自己后退了几步。
清泉向他一步一步地靠近,他便一步一步地向后退。
清泉:“刚才还抱着我,这会儿怎么啦?”
哲:“姑娘可找到那只钗了?”
清泉:“不是姑娘,是清泉!”
哲:“清泉姑娘,你可以找到那只钗?”
清泉从袖子里拿出兰叶玉钗摆弄着。
清泉:“找到了,你想要?”
哲:“不,我想送给姑娘。”
清泉转过身,大声说道:“是清泉!”
哲点着头:“清泉,清泉!”
清泉举起兰叶玉钗晃动着。
清泉:“是很好看,但我不会夺人所爱的,给——”
哲正在犹豫,清泉闪影而过,已将兰叶玉钗插在了哲的发髻上。
清泉看着哲,点头说道:“是好看!”
哲几次张口想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清泉:“钗还你了,我走了!”
清泉说罢,便要离去,哲闪身而近,拉住了清泉。
哲:“我们——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清泉:“看缘份。”
哲:“红梅如聊,吾独爱红梅,聊可知吾意?”
那时的清泉毕竟年龄是小,虽说也喜欢眼前的哲,但也仅仅是喜欢,对于哲问的这句话,此时她也是似懂非懂的。
清泉:“我也喜欢红梅,也喜欢雪!”
哲:“我去哪里可以找到你?”
清泉回想起离家之时,长辈有所嘱咐:切不可对人提起所居之处。
清泉:“不必找我,有缘自会相见!”
哲摘下兰叶玉钗,递向清泉。
哲:“送给你!”
清泉:“虽然是我帮你找到的,但也不至于送给我。”
哲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意。
哲:“不是因为你帮我找到它,是因为我——”
清泉打断了哲的话:“什么原因也不行,有人告诉过我——不能轻易收取别人的礼物,我走啦!”
红梅摇摇晃晃坐起身来,一道青光一闪而过,青光剑已握在红梅的手中,红梅将青光剑插|在地上,借青光剑之力,摇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