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我和你躲在
这一大片宁静的海
直到后来我们都还在
对这个世界充满期待
今年冬天你已经不在
我的心空出了一块
很高兴遇见你
让我终究明白
回忆比真实精彩
——王心凌
新鲜艾草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帅T罗小鲸所处的废弃厂房内,那是一种驱逐蚊子的“天然蚊香”,纯天然,不刺鼻,无污染。
相对于废弃厂房外的五光十色,挂满绿色艾草的厂房内只有一种橙黄色的暖光,淡淡的,柔柔的。
在温柔的暖光下,小芹、慧敏2人走过了一段螺旋状上升的、“吱吱吱”作响的生锈金属阶梯,到达了废旧厂房的二楼。
到达二楼的林慧敏,首先看到一副高度逼真的涂鸦,挂在了东面的厂房墙壁上:
宁静的大海,蔚蓝的天空,绿绿的棕榈树,阳光下的细沙。
林慧敏心想:这是加州的海滩吗?
“蠢材!要套一个大可乐瓶才好接收卫星信号的。”
帅T罗小鲸的声音在宽敞老旧的厂房二楼回荡。刚刚进入厂房二楼的林慧敏循声望去,她看到,在一个大破洞的二楼落地玻璃窗口旁,架设着一个大大的铁质“锅盖头”,而金属锅盖头的四周,围着帅T罗小鲸为首的几名Tomboy。
林慧敏眼前的锅盖头,其实是一个违法架设的卫星电视接收天线。在2005年的时候,用锅盖头接收卫星信号看电视,是十分普遍的现象,尤其在中国大陆的广大农村地区。虽然,此举不合法。
此时,拉着林慧敏走到二楼大照灯底下的娘T小芹,朝其老大罗小鲸喊道:
“老大,客人带来了!”
一台老旧的黑色磁带播放机正小声地播放着一首《加州梦》,在Beach boys的歌声中,一头蓝发、英俊潇洒的罗小鲸回首看向了大照灯底下的小禾、慧敏2人。
轻轻上扬的带笑嘴角,依旧迷人的深邃眼睛。
“慧敏,别来无恙?”走近林慧敏的罗小鲸笑言。
“别来无恙啊,鲸少。”林慧敏微笑回应。
在罗、林2人对彼此“放电”之时,娘T小芹随口问道:
“老大,新的接收器(锅盖头)还没弄好吗?”
“还在弄着,天上的电视卫星刚刚对准,但接收的信号还偏弱,时断时续。她们几个一会儿找一个大可乐瓶套在中间,效果就会好很多。”帅T罗小鲸道。
在2005年的时候,只要将“锅盖头”架设在屋顶上,将电视机与解码机相连,然后,再将锅盖对准天上的电视卫星,就可以接收到卫星信号,从而观看到来自国内国外的众多电视节目。
卫星信号的本质是电磁波,通过锅盖头的抛面可以将电磁波形式的卫星信号反射并聚焦到馈源与高频头,然后,通过降噪、解码、编码,电视机就会有画面。
理论上,锅盖头越大,反射的信号就会越强。若在馈源与高频头套上一个大可乐瓶,能加强聚焦效果。
自小生活在涌村的林慧敏当然见过锅盖头接收器,那是一个法不责众的年代。
“你是因为我今晚来此看超级女声,才特意弄这个锅盖头接收器的?”林慧敏问罗小鲸。
“可以这样说。”罗小鲸酷酷回应。
“是就是,不是就回答不是嘛,我不喜欢你说话转弯抹角的。你们为什么不把锅盖头搭建在天台呢?”
“慧敏,厂房的天台原本是有一个锅盖头的。昨夜下了一场大雨,天台的锅盖头被雷劈烂了,我们今天中午才发现。”娘T小芹回应林慧敏。
此时,那一台靠墙的、笨重的、灰色外壳的32寸显像管电视机,终于有了清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