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愣了愣,看向叶东楼说道:“叶大哥,你真是神了,居然猜中了!”
万迁撇嘴道:“谁知道这个高源是不是因为嫉妒阿鲁,特意编造谎言,让我们替他去对付阿鲁的。”
常在想想,这个高源确实值得怀疑,一时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崇拜叶东楼。
庄晓生冷言道:“明日一早,我们去跟阿鲁辞行。常在找机会采了阿鲁的心血,我们就离开。”
常在好奇地问道:“庄大哥,你不怕高源说谎吗?”
庄晓生道:“采了心血就知道高源是否说谎了。”
常在不明所以,满脸疑惑地看着庄晓生。
金瓶拉了拉常在的胳膊,轻声说道:“常在姐姐,如果阿鲁不是驭风族族人,他的心血与玉魄瓶中其他驭风族族人的心血,是无法融合的。”
“哦——”常在点点头,又问道:“金瓶,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到了其他仙域,就不停地去每个人身上取心血好了。一看不融合的,就再去取别人的心血。直到取到了能融合的,我们就离开。”
金瓶轻轻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庄晓生,柔声说道:“常在姐姐,如果那人的心血不能与玉魄瓶中驭风族族人的心血融合的话,就需要立刻用分宗术,将这滴心血与其他心血分离开来。否则,玉魄瓶中驭风族族人的心血很快就会腐坏,没法再用了。而这分宗术十分消耗法力,是不能频繁使用的。”
常在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还是确认了阿鲁到底是不是驭风族族人,再取心血吧。”
金瓶看了一眼庄晓生,拉着常在的手臂,柔声说道:“常在姐姐,这个岛上,不论是恐生族族人,还是野人部落的野人,我们几个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们最好用最快的方法解决问题,然后迅速离开这里才好。”
常在看着金瓶,赞道:“金瓶,你真细心!想得到这些!”
金瓶低头笑了笑,拉着常在回去她们的房间休息了。
庄晓生等人也各自睡下。
明天一早,他们可能就要奔赴新的仙域去了。等待他们的,不知道是什么,大家都想趁着今夜好好休息一下,最近几日,他们都累坏了。
高源一个人走在月下,他心中空空的,不知道朝哪个方向走才好,就放任脚步,随意地走着。
“高源!”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高源一脸茫然地循着声音看过去,借着月光,看清来人竟然是徐怀宝。
高源深吸一口气,问道:“怀宝,你找我有事?”
徐怀宝定定地看着高源,问道:“你为什么要去告密?”
高源冷静地看着徐怀宝,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说的都是事实,这件事,你也知道的!当日,我们两人一起偷听到阿鲁对青梅讲的。”
“我是知道,但是我不会去告密!”徐怀宝一字一顿地说道。
高源冷笑道:“你不会去告密,是因为你没有遭受到我的痛苦!”
徐怀宝对高源的话嗤之以鼻:“我一直都喜欢青梅,你是知道的!看见青梅嫁给阿鲁,我难道感受不到你心中的那种痛苦吗?”
高源对徐怀宝的话同样嗤之以鼻:“你对青梅的感情怎么能同我比?我可以为了青梅去死!”
徐怀宝不服气地问道:“你怎么为了青梅去死了?”
高源冷笑道:“我去告密,叶兄弟他们一定会去找阿鲁的。如果我估中了,他们根本就是阿鲁的仇家,那么他们就会杀死阿鲁。阿鲁死了,青梅和巴堃一定会捉住叶兄弟他们逼问是谁告的密……我最后终归难逃一死。”
听了高源的话,徐怀宝一愣,随后又生气又无奈地说道:“高源,你一点都不爱青梅!”
高源怒视着徐怀宝,大声说道:“没有人比我更爱青梅!”
徐怀宝蔑视着高源,怒道:
“青梅最大的心愿是什么?是嫁给阿鲁!青梅最大的幸福是什么?是和阿鲁在一起。
她为了能和阿鲁在一起,求过首领多少次,你我都是看到的!她做了那么多事,都是为了跟首领抗争!阿鲁被捉了,你也是亲眼看到的,她要跟阿鲁一起去死!
现在,青梅吃了那么多苦,终于和阿鲁在一起,接着就要过上幸福的生活了。你说你爱青梅,你却要亲手去破坏她的幸福!
如果阿鲁死了,青梅一定是最痛苦的那个人。你不惜舍弃你自己的性命,也要毁掉青梅的幸福,把原本幸福的青梅变成一个痛苦的人。你和我说你最爱青梅?
我是一个笨人,没有你脑子灵活,没有你精灵,没有你想得周到,更没办法想出来你那些不正常的想法。
我只知道,我喜欢青梅,我希望她开心。看到她能幸福,我就觉得自己也很幸福了。
你呢?哼!”
徐怀宝的话,犹如一记又一记的重锤,狠狠地砸在高源的心上。被嫉妒之心蒙蔽了双眼的他,终于扯下了眼前的黑布。
高源一声没吭,转身朝阿鲁和青梅的新房跑去。他要去示警,哪怕会因为告密而受到责罚,他也要去通知阿鲁小心叶东楼等人。
他不能接受自己还不如徐怀宝爱青梅。他相信他一定是最爱青梅的那个人!
高源没有跑到新房,就遇到了叶东楼等人。他丝毫没有犹豫,立刻将手中的机管对准了叶东楼。
“你们站在原地,不要再朝前走了!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高源面无表情地对叶东楼等人说道。
叶东楼等人不由一愣,昨夜来告密的人是他,今早拦住他们不让他们去见阿鲁的人也是他。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叶东楼略一思忖,看了看庄晓生和万迁,对高源拱手道:
“大哥不要误会!昨夜……之事,我们只是得个‘知’字便了。看见旧识过上了幸福生活,我们也感到开心。
我们兄妹几人,此刻正想去与族长阿鲁辞行。告别阿鲁之后,我们就要去下一块仙域游玩了。
如若大哥对我们几个人不放心,完全可以多叫上几名野人兄弟站在我们身后,只要我们任何一个人有了逾越的举止,野人兄弟们只管发出昏睡刺。我们背对着你们,躲也是来不及的。
至于昨夜之事……我们自然是守口如瓶,心中还要感激大哥相告之恩。必然不会再与任何人聊起,害了大哥。”
叶东楼顿了顿,又说道:“这里的房子都很相似,我们兄妹几人正找不到去新房的路,在此巧遇大哥,就有劳大哥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