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佛道斗法
书名:杀僧 作者:水墨纸鸢 本章字数:6664字 发布时间:2020-12-16

陈沐五个师父们是在外地被抓的,本地人很多还不知道他们的事情,总以为他们云游四海去了。现在很多法事都是陈沐一个人的事情了,收入一下子翻了五六倍。很多事情陈沐并不想去,但是大都推不掉。陈沐和父母又搬回了镇子里,那里建起了一座更大的罗汉堂。

罗汉堂里,陈沐和金灵睡的房间只隔了一层窗户。“哥哥,你依旧是睡不着么?”金灵听见了陈沐的响动,对自己亲哥哥最为信任,所以她觉得也叫陈沐哥哥格外亲切。

“唉……捉鬼……捉鬼……我要捉鬼一辈子么?”窗户这边的陈沐嘟囔道。

金灵听到陈沐的话,温柔地笑了笑,她理解陈沐的困扰,也深知他的善良和执着。

“哥哥,你捉鬼是为了保护大家,让世间少些苦难。这不是亏心事,而是大善事。”金灵轻声说道,她的声音如同山间的清泉,给人带来宁静和慰藉。

陈沐听到金灵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明白,金灵虽然年纪小,但她的智慧和理解却远超常人。在这个看似孤独的职业中,有类似家人的理解和支持,是他最大的动力。

“嗯,你说得对,金灵。我要做的,就是让这世间少些苦难。捉鬼一辈子,就捉鬼一辈子吧。”陈沐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释然,仿佛找到了自己内心的答案。

两人的对话在夜色中渐渐消散,但那份亲情和理解却永远铭刻在他们的心中。在这个充满神秘和危险的世界里,他们彼此依靠,共同前行,成为了对方最坚实的后盾。

又是两年,陈沐发现自己有了大量的香油钱;造桥,修路,陈沐为乡镇做了不少实事。大山里的果子不少也运出去卖了,镇政府还给陈沐送了一个”活菩萨“的大奖状。陈沐倒没在乎那奖状,只是觉得做些事心里能安稳些,让这大山和外界尽快联系上吧,娃娃们都能有钱读书,村镇里人都过上好日子,到时候我就去云南吧。

“禀报大师,最近外地来了个道行高深的道士,法号胡一。”镇上的菜贩子秦大哥,刚从县城回来。

“哦?”陈沐并不觉得值得重视,这种角色他见多了。

“他教大家修炼道法气功,声称百病不侵,好几百块一个徒弟,很多人都交钱了,现在已经到咱们县了。”敛不义之财,这个消息让陈沐重视起来。

慢慢陈沐了解到事情的原委。外地一个道士,带了两个道童。教授人们道法,法名《金刚法体神功》,号称不打针,不吃药,百病尽消。一个人拜师学费就要五六百元!“大骗子!比我做的事可恶多了!”陈沐怒道。

“哥哥,你可不可恶,你是一个好人。”金灵道。

骗财事小,耽误别人的病就是谋财加害命了。“这个道士,我要会会他。”陈沐盯上这个道士了。

终于,道士来了隔壁镇,开坛收徒。金灵替陈沐去探了他的底。“那道士在镇街中央摆了法坛。徒弟表演的刀枪不入啥的都是小问题,他自己三天不吃不喝,下地能走,脸色红润。镇子住户很多窗户是朝街的,这事情做不得假。”金灵道。

“会不会真是有道行?”陈沐有些不解。

“亏你学了跟我那么久的化学。”金灵道,“我是看了个明白。一开始我只觉得法坛附近有一股奇香,后来发现一种异样的蜜蜂在飞,后来蜜蜂去的是他的鼻子方向。他左边鼻孔里似乎塞了什么东西,蜂总往这个鼻孔里钻。这道士与别人不同,舌头奇长,竟然能舔到蜜蜂。蜜蜂肉不多,水分也有。这一只两只不打紧,百十来只足够一天不饿了。”

“这深秋了,那里那么多蜂?”陈沐狐疑道。

“他徒弟放养的,两个蜂箱。”金灵道。

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戳穿他?怕是没这个机会了。两个镇子离得近。做一次这样的法坛他体力也消耗不少,需要时间补身体。估计本镇不会再次表演了。得想个办法。

三天后。“大师,胡一法师求见。”

“不见!”

又一天,“大师,胡一法师携弟子求见。”

“不见!”

再一天,“哥哥,收到一封信,胡一法师邀你今夜三更镇口罗汉桥见。”

“不去。”

三天后,“大师,大师,不好了,胡一法师向您宣战。要三日后开坛斗法!”原来道士三人来到本镇后发现,这里并不好展开工作。这里有罗汉转世,口碑甚好。这罗汉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灭了罗汉的威风,怕是不好收钱。显然这道士全部调查清楚了,很有信心。

“太好了,应战!”陈沐没多想,只觉得瞌睡了送枕头的就来了。“可是哥哥,你拿什么和他斗?”金灵显然有些担心。

“我年轻,他年长,我饿三天天不费劲。”陈沐现在就想如何把这道士灭了。

“你知道你能饿,他能不知道?我们合计合计……”

咚咣……咚咣……咚咣……一阵铜锣声。

“大消息,大消息!罗生大师接受挑战胡一道长挑战,三天后开坛斗法!乡亲们注意了,罗生大师接受挑战胡一挑战,三天后开坛斗法!”

下午陈沐爹娘就来了,“孩子,咱们搬走吧……你还真当自己罗汉转世了?不行咱们报警!”娘十分关心道。孩子这几年很争气,也不算走邪路,他们很满意。

做父母当然知道陈沐不为求财,就是为民除害。陈沐本想安慰爹娘自己有法子对付胡一。但是自己有什么法子呢?只能期盼胡一没有后手。

“他爹,那个锦盒,咱拿出来吧。”

“你这疯婆子,孩子当大师那么久了你还不知道,咱被骗了!那盒子里肯定什么都没有,有空我就砸了。”

那盒子在陈沐那收着,陈沐此刻笑了笑,也感叹这“救命宝贝”的可笑。

“爹,娘。我知道他们有什么手段。”

最终陈沐把胡一的手段告诉了爹娘。爹娘总算有些放心了。

“爹娘啊,都不用手段,胡一会败,我也难胜,毕竟三天过后我要是虚脱,这罗汉法体的事,怕是要露馅了。”陈沐心里暗道。其实他自己心里没底,他只是不想让胡一赢。

三天后,陈沐和胡一各自摆好了法坛。一佛一道,相隔二十余步。

胡一法师看上去有五十多岁,胡子花白,已有半尺多长。手中一拂尘,道袍颇为厚重,一副仙风道骨。

再看陈沐,年轻英气,头戴师父给的毗卢帽,脖子上一串硕大佛珠,和一米八几的个头倒也般配。念珠拿在手中,袈裟也穿上了,只是缺少了根禅杖,否则就和戏文里的唐僧一个样。

小镇的街道上人头攒动,四五百人聚集在一起,热闹非凡。猫狗进出都有些困难。孩子们骑在父母肩膀上,都准备妥当了。镇里有头有脸的几位富户和干部,都来做了见证,陈沐父母也有座位在干部旁边。

“法坛到位,两位大师接下来如何?”镇里定下来的司证问道。

“诸位乡里乡亲,贫道家中遭灾,自幼父母双亡。靠乡里乡亲接济,活到了出家仙山,现在已经学成仙法道体,入门可百病不生,小成可三月辟谷不食,大成便得道成仙!早知人间疾苦,乡亲们遭受病痛折磨。贫道特下山来,传道乡里,报答再生父母!”老道士一通言罢,向人群拱手。

“好……好……”人群中几个陌生人大叫一声,见旁人未有几人响应,自己也不出声了。

“罗生师傅,您有话请讲。”老道向陈沐拱手,一点不像坏人的样子。

越是如此,陈沐越是气愤,所以并不理会胡一,向司证道,“贫僧准备好了”。胡一老道又言“今日请到贵地神僧,别无他意,只看佛道两家谁更能造福百姓,佛道两家谁赢了,百姓皆是万幸!”这话说的漂亮,陈沐依然不理他。

“法师抬尊手,验法体!”本地司证宣布。

胡一那边一个小个头道士,到了陈沐身边,摸来摸去。陈沐这边并无徒弟,陈沐父亲一个箭步上去,亲自动手。双方都寻了好久,看向司证,表示并未发现蛛丝马迹。

“吉时已到,开坛!”司证喊道。

“慢!”胡一徒弟道,“你这帽子,我刚才够不着。可要检查检查有没有夹带食物。”这徒弟似乎太矮,在陈沐身下的时候估计把帽子忽略了,离开陈沐又想了起来。

“太过分了……亵渎佛法。”人群中几个声音道。

“无论别人怎么说,我岂能怕他。”陈沐心说,然后摘下毗卢帽。“那你闻好了,看有没有香气。”

陈沐双手在帽子上摩挲一下,火焰起,毗卢帽笼罩在火焰中,陈沐持帽,面不改色。众人一阵惊呼。

见过陈沐做法的,斜眼看别人,一脸得意,“哼,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我这毗卢帽乃家师赐予,青铜铸成,若是有食物,炙烤之下,该烤出香气来了吧。”众人对这个说法甚是满意,一脸怨毒看着胡一弟子。

胡一脸色铁青,他不是不懂生火术,只是这一遭让徒弟丢了脸面。“开始吧!”他现在只想快速进入正题。

“慢!”陈沐父亲叫道。

“如何,老道这发簪还能藏食物不成?”

“道长误会。道长百病不生法体,该不怕这风寒吧?”陈沐父亲道。陈沐暗喜,父亲眼睛毒辣,今日陈沐穿着并不厚,倒是这胡一道士,道袍恐怕是一件棉袄,能藏多少东西谁能知晓。

胡一道士一副吃到蛆的表情,“当然……不怕。”

“那就请道长脱去棉衣,与神僧一样单衣比试吧。”司证道。

“脱……脱……脱……”那胡一道士上岁数了,天气如此寒冷,人群里看热闹不嫌事大。

“徒儿过来,为为师宽衣!”胡一道长一脸不情愿,显然鼻子里的香料他还没放。

“不劳道长动手!”陈沐父亲冲了上去,似乎这样他才放心。

那胡一道士没了衣袍,原本就离蒲团不远,一个后空翻落到了蒲团上。

“好手段!”陈沐心说。陈沐父亲两个眼睛瞅着,这药丸在道士后空翻时还是进到了鼻孔里,两个徒弟表情就能看出来。幸好陈沐坐下的早,这跟头他可不会翻。

老规矩:“我们在这里准备比赛三天……”

“九天!佛道两家都讲究九为圆满,道长意下如何?”老道士还没说完就被陈沐打断。胡一老道士被陈沐将了一军。

“九天就九天!”胡一见陈沐父母听到此处一阵紧张,他又有何惧。

众人唏嘘,“这下有好戏看了!”

斗法正式开始。人们饶有兴趣看了一会,也才意识到这好戏还要等好久,便陆陆续续回去了。不久大司证也回去了,两个小司证还在。

随着天色开始有些擦黑了,天越来越凉。陈沐父亲还在,母亲回家做饭了。慢慢的现场也就剩下二三十个人。小贩和零散看客走了一些,司证和几个富户家任务在身的村民了也有些坐不住了。

趁大家不注意,一个小道士打开了蜂箱,蜜蜂陆续开始忙碌飞舞。

这时候,一辆自行车停在了人群中,伴随着清脆的铃声,一个清脆的声音喊道:“卖香料了!”声音中充满了青春活力,吸引了众多行人的目光。金灵,这个神秘的女子,终于出场了。

她身穿一袭浅色长裤,手里从车上卸下一篮子五彩斑斓的香包,款款走向人群。周围的人都被她的声音和香料的异香所吸引,纷纷围拢过来。只见金灵优雅地展示着手中的香包,那香气扑鼻,令人心旷神怡。而男人们目光过来,不仅看着金灵的香包,更想在夜色中看清这清脆声音女子的身材。可惜夜色遮掩,看不分明,人也被挠得痒痒。

此时,两个徒弟也闻到了那诱人的香料味。他们原本坐在一旁,但这香气却让他们无法坐得住。其中一个徒弟突然认出来这味道,心中暗自惊讶:“这……怪不得敢应战,这香料乃是师傅辛苦配来,她哪里来的配方?这女人跟和尚认识?这和尚不简单。”

“走开,走开,斗法圣地,容不得阴气女子。”那小道士感到了不妙,想赶紧赶人走。

“刚才开始许多女人,也不见你嚷嚷,现在为啥嚷嚷起来了?”一个村民十分不爽这道士的行径。

“就是,卖个香包碍你们什么事。”其他人帮腔到。

“大哥买一个吧……”金灵自然看得出来哪些人会守一夜,准备把香包留在他们身上。

“女娃子还是远些吧,毕竟法坛圣地,女子阴气是真的。”人群中看来也有道士的暗桩。

“我一个女子讨些营生,碍你们什么事,难不成还不让人过活了。”金灵委屈道。

几个村民受不了了,“那小子,这地方是公家的……就是……谁爱来便来,谁要是欺负弱女子,别怪哥几个……狗拿耗子……你说谁……”陈沐虽然经常做法事,腿还是免不了酸疼,虽然听见了声音,但他已经没有心思分清几个人在说话。

几遭乱哄哄,金灵还是被赶走了。看来对方暗桩不少。不过香包被村民买了,小司证也买下了两个,陈沐父亲也拿下三个。是的,陈沐父亲为了儿子,也是不打算走了。

又过了半个钟头,一个声音道:“你个大男人,一股香味,回家不怕媳妇不让你上炕。”一个人对那个买了香包的村民道。

“俺没有媳妇,你多虑了。”

“这个男人味道太大,能不能离我远些?”

…………

陈沐父亲突然觉得味道不对了,“这几个人有些不对呀?”陈沐父亲给司证耳语几句。

过一会,十几个镇上的男人过来了。“兄弟几个面生,外面来的吧,还没有吃饭吧,走走走……”一顿生拉硬拽,方才几个疑似乎暗桩几个人脚尖不着地的被架走了。村民们似乎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也互相耳语几句,有人就跑去报告村镇干部。

第二天一早,人们又围了大片。香料一直在,蜜蜂晕头转向地冲向了陈沐父亲,昨晚被陈沐父亲拍死了不少。可以确定的是老道士没吃上几只,外套也不在身上,量他也没啥花样。

咕噜一声响,是肚子的声音。老道士饿了!下面议论纷纷。“不妨事,这是我师父在运气!”小道士一点不脸红。

陈沐经过一夜,双腿已经麻木无感了。本来陈沐是有几分困意的,经这一遭哄乱,他暗道,“终于熬出头了,最多中午他就认输了。”

中午吃饭时人来了一批,下午人少了许多,胡一道士早已经没有了精气神儿,两个小道士开始坐立不安。陈沐在咬牙,老道士也在咬牙!

晚上时分,人们晚餐后又出来。起寒风了!这胡一老道士有些发抖,显然昨天晚上就冻着了。人们的议论声又起来了。陈沐爹脸上满是笑意,娘一脸满是心疼。

老道士胡一站在法坛上似乎感觉自己确实要输了,做出一系列神秘的手势,随着他一声呼喊,蒲团下竟然升起了熊熊火焰,形成了一朵绚丽的火莲,将他环绕其中。这一幕立刻引起了人群的惊叹和掌声,陈沐父亲看来老道士不行了,不打算继续坐坛,要玩新花样了!

胡一道士看陈沐还能坐的住,开始盘算出险招。“罗生师父也冷了吧,贫道的道火分你一些!”话语刚落,一颗火油珠从莲花火焰中激射而出,直奔陈沐而来。火油珠的温度极高,陈沐不敢硬接,但他也明白,如果让这火油珠落在法坛上,很可能会引发火灾。于是,他迅速搓动手中的念珠,大喊一声:“接!”

在众人的注视下,陈沐的掌中竟然真敢接住了那颗珠子。并且他手上燃起了一尺长的火焰!火油珠在火焰中燃烧,而陈沐则紧紧地握住念珠,强忍着烫手的痛苦。他的脸上瞬间汗水淋漓,心中默念:“不能输!不能输!”

许多人见过陈沐施展火焰掌法,大家并不知道,以前陈沐手中都是磷火,这次可是实打实的油火!只有陈沐父母一阵紧张。

陈沐之所以忍受着烫手的痛苦,是因为这手中的念珠成分特殊,也是法术把戏的道具,陈沐需在火焰中等待着念珠变得足够热,这珠子就能变成炮仗。他明白,这场较量不仅关乎自己的尊严,更关乎乡亲们对道士的信任。终于,在感觉自己等了仿佛一分钟之久后,第一颗念珠终于爆炸了!陈沐手上的火焰顿时暴涨!

众人一阵惊呼!“还你!”陈沐叫到。念珠一个弧线飞了过去,一颗颗砰啪声连爆,像一条火龙冲向胡一道士!那念珠碰到法台,一大团火焰腾起!

胡一顿时跳了起来!他身上起火了,连蹦带跳,地上打起滚来,两个徒弟赶紧围了上去扑救,众人哄笑,一片叫好!

陈沐准备起身,“不好,腿麻了!”趁这个乱劲,赶紧敲敲!

那边胡一身上的火被扑灭了,三个人狼狈站在一边。这比试显然输了。老道士看着俩徒弟,还在想办法找补。

“且慢,我家师父没学过水系法术,才遭这和尚暗算,但是我师父天生法体,经络通常,坐禅一日一夜,能及时坐起,能跑能跳,试问你们谁可以,和尚你,能吗!”一个小道士言到。

他这一通言论,众人笑声渐少,不少目光向陈沐投来。“是啊,寻常人打坐半小时腿就全麻了,像胡一道士这样一坐一天一夜,的确不瘫痪就是好的!显然道士苦练过,我输了一筹。”陈沐心说。

“大师起来,给他看看……罗生大师显神威……”众人七嘴八舌,陈沐却只能苦笑了,自己腿虽然有了直觉,可还需要一点时间。

众人慢慢安静了,有的人开始怀疑……罗生大师是不是真的站起不来了?

“怎么办,怎们办?”

“阿……弥……陀……佛……”洪亮的佛音响起来!是罗汉堂方向!突然,人群中一个女声,“看那边!”众人看向声音来的罗汉堂方向,那里七彩霞光大涨!陈沐心中松了一口气,赶紧双手合十!陈沐知道这是金灵研发的声音和效果加强版的佛光普照。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不知道人群中哪一个念佛号的先跪下来,整个街道人们跪成一片,佛号起伏。

趁这个机会,起!陈沐叩穴而起,额头上赶紧点上三道荧光粉,胸口处“卍”字符也是闪闪发光!

这次玩大了,也成功了。

第二天,道士师徒被抓了,陈沐事后陈沐一阵后怕。父母也担心的不行。

“儿子,你真的是罗汉转世?”

“妈,你说啥呢……”

陈沐把原理给父母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我去的时候,大佛珠是四十五颗,第二天是四十一颗,穿佛珠子用的是松紧带,少几颗看不出来。那珠子,是人参,黄豆粉等制作而成,吃起来不仅特别抗饿,还有活血通络的效果。”

“至于饮水,是从帽子中来。帽子是金属的,早晨金属遇空气会凝出成露珠,系帽子的带子中空,咬住带子水就会流到嘴里。”

“至于能坐起来,第一,多亏了人参,御寒通络。第二,膝盖有两个位置,敲击会自己动,金灵说叫膝跳反应。腿动一下,就好了,身体就能控制了。”事情算是过去了,陈沐手上烧伤,也是许久才好。

几个暗桩都是本县的人,审问并不困难。道士三人虽然被抓了,他们骗取的百万巨款却神奇的不知所踪。讨债的群众据说达到了上万人。

县里领导也找陈沐谈过话,隐晦地说以后他们之间会有合作机会,搞得陈沐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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