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九章:掌门行事
书名:掌门过江 作者:玉书见 本章字数:4467字 发布时间:2022-05-26

柴伯骏用力一捏,那女子便喘不过气来,小脸憋得通红,脑袋渐渐昏沉,她心中忽生惶恐,眼皮越来越沉,喉咙却说不出一个字,只盼柴伯骏能快快松手。


柴伯骏却道:“阿灵,你别管。这臭婆娘想死,那就死。”他骤然出手,狠辣刚硬,又叫众人大吃一惊。白素芷谢夫人杨母都觉的不可思议,白素芷支支吾吾说不出半个字,云深居士面色淡然,嘴角含笑。


柴伯骏怒视手中之人,道:“臭婆娘,你找错人了,本大爷最恨被人逼迫!不是我亲口许下的承诺,我没亲自点头,谁也别想安到我头上,迫我低头。”


那女子捏在柴伯骏手中,如待死之鱼,柴伯骏转向花容,脸色阴沉,厉声质问:“小白脸,你也是死了才肯下山?”鹰眼泛寒气,目光如电,杀气泄出,花容心惊胆颤,两股战战,不知如何作答。


柴伯骏冷笑一声,催动内力,灌入掌中,杨霏盈急道:“伯骏哥,别杀人!”这美娇娘逼迫柴伯骏,却不至于死,寿宴之上,也不宜见血。


柴伯骏杀气不减,道:“阿灵,这臭婆娘死了也好,省得日后纠缠我!”杨霏盈心急如焚,柴伯骏一旦被激怒,说杀就杀,她两番劝阻,他依然不为所动,杨霏盈急忙向韩柏松求助:“韩大哥,你劝一劝啊!”


韩柏松却没有帮忙的意思,“我方才好意提醒,这姑娘不听啊,执意送死。”


杨霏盈心下一凉,只见柴伯骏嘴角浮起冷笑,她暗叫不好,十指迎风一展,化作梨花,随风一拂,掠过柴伯骏臂膀,轻轻扣了三下。


柴伯骏臂膀忽然一麻,无从发力,他偏头怒问:“阿灵,你干什么?”杨霏盈二话不说,松开他手掌,救下那女子,那女子软溜溜滑倒在地,不省人事,柴伯骏岂肯就此罢休,他抬脚踢上前。


杨霏盈急忙拦住,道:“伯骏哥,这姑娘不该拿一句戏言,逼迫于你,但今日是丁公前辈六十大寿,寿宴之上,我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柴伯骏扬起下巴,端起一股子倔强,道:“我不受这窝囊气,我偏要跟她一般见识。”杨霏盈道:“咱们要她亲口承诺,再也不纠缠你,此事就此作罢。”


柴伯骏气哼哼骂道:“这臭婆娘不守信用,她之前也应承过,哼,照样追过来!”柴伯骏已是雷霆之怒,浑身透着杀气,白素芷谢夫人心中微微惧怕,杨霏盈盈盈一笑,道:“你不生气,我来跟她说!”


“不必。”柴伯骏一口回绝,“她死了才干干净净,永远不能纠缠本大爷。”云深居士忽然开口,她道:“这倒是个一了百了的好法子。”


杨景行笑道:“师父,柴掌门在气头上,您老人家若火上浇油,盈儿可劝不住。”杨霏盈劝不住柴伯骏,也急眼了,蕴着薄怒,踹了他一脚,道:“就你一人生气,我不生气啊?”


柴伯骏面上闪过疑惑,问:“你气什么?”杨霏盈附到他耳边,悄声说道:“我是木头人啊,她一口一个相公地叫你,我也恼怒的。”


满堂宾客听不清杨霏盈说什么,却看见柴伯骏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点头道:“原来这臭婆娘早就惹恼了你,那她更该死了,我杀了她。”


事与愿违,杨霏盈急得紧紧拽住柴伯骏手臂,不敢松开,她轻声劝道:“大殿里都是贺寿宾客,整个江湖都在这里,我爹娘和师父都在看着啊,你怎能在寿宴伤人性命?我们婚事还没定下来呢。”


柴伯骏身子一僵,见杨霏盈急得眉头都拧出褶子,他心中疼惜,怒火也消了大半,举目扫向杨家众人,心中寻思:“阿灵的爹娘师父应是不喜我杀人的,我若杀了这臭婆娘,他们一恼怒,不肯将阿灵嫁我,我岂不吃亏?”


柴伯骏恍然大悟,收了脸上七分杀气,轻声说道:“阿灵,你说得对,我不杀她便是。”


那女子侥幸捡回一条命,软在地上,她领教了柴伯骏刚硬狠辣的手段,心有余悸,挣扎坐起,道:“相公……”


柴伯骏一眼瞪去,吓得她一个哆嗦,当即改口:“掌门,奴家……”


“你是走是死?”柴伯骏厉声一问,那女子一手捧心,眉头紧锁,思虑良久,缓缓点头,道:“走。”


柴伯骏下手不留情,她不敢再以命相搏。白素芷松了口气,笑道:“算她识相,知道保命要紧。”


柴伯骏大手拨出,将杨霏盈送到一旁,他俯身蹲下,细细打量那女子,摇头说道:“本大爷不信你!”他大掌回落,一招“黑云压城”,打落在那女子膝盖上。


那女子面色骤然一变,柴伯骏的千佛掌已化作劲骨拳,出杀字诀的“银瓶乍破”,安静的大殿里,忽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跟着便是那女子凄厉的哀嚎惨叫声。


花容月貌瞬间惨白如纸,那女子双眼一翻,晕了过去,这一声惨叫,却惊醒了倒地的老妇人。除了韩柏松苏好二人,满堂宾客皆是震惊,一个个目瞪口呆。


丁亥抱着房梁,惊讶不已,谢夫人与杨母叹道:“真下得去手啊!”覃烁道:“这小子……能干大事。”骆易飞心疼惋惜,“好好一个美人,竟被他废了。”


杨霏盈当即扑上去,拦下柴伯骏要挥出的手,道:“伯骏哥,不能再断了。”她紧紧握着,生怕一不留神,柴伯骏就挣脱下手。


柴伯骏道:“阿灵,这臭婆娘不守承诺,除了她死,最好的法子就是断了她双脚!”一身黑影,杀气不减,一旁的花容吓得双腿簌簌发抖,膝盖骨隐隐生疼。


杨霏盈道:“她一个弱女子,断了一条腿再难行走,不用再断了!”柴伯骏听了进去,也松了口气,站起身来,一脚将那女子踢到成狮面前,道:“成二,叫醒这臭婆娘!”


成狮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人,“啪啪”两巴掌扇醒了那女子,膝骨碎裂,钻心之痛啊,那女子脸色苍白,如雨打的浮萍,偎依在瑟瑟发抖的老妇怀中。


柴伯骏鹰眼凌厉,道:“臭婆娘,今日你追上山门逼迫本大爷,本大爷断你一条腿,他日你再敢纠缠我,我一定扭断你脖子,即便阿灵阻拦也没用。”


那女子前有丧命之险,今有断腿之痛,哪敢不从,用力点了点头,那老妇人哆哆嗦嗦,不敢直视柴伯骏,她爬到韩柏松脚下,哀求道:“韩少侠,请你救救我家姑娘。”


苏好一脚踢了出去,道:“当日松哥好心施救,却换来你们却食言而肥。”韩柏松道:“柴掌门何等功夫,他一掌一拳,你家姑娘的膝盖骨早就碎成沙子,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她这辈子都要跛脚了。”


那妇人一脸骇然,大哭道:“姑娘,我说他是个惹不起的主儿,你偏要来啊!”那女子颤巍巍喊道:“妈妈,疼啊!”


那妇人又求向韩柏松,“韩少侠,求你帮帮我家姑娘,给她止疼也好啊!”韩柏松故作为难,道:“柴掌门亲自下手,我若帮了你家姑娘,便是与他做对,他也要碎了我的膝盖骨。”


那老妇人惶恐,柴伯骏已不耐烦,道:“臭婆娘,你们走是不走?”成狮顺势吓唬,“你再不走,你的膝盖骨也要碎了。”


那老妇人一个激灵,挣扎站起,两腿还抖得厉害,道:“姑娘,你……你忍着点啊,我们下山,下山找大夫。”她手忙脚背起那女子,再不敢看柴伯骏一眼,踉跄走出大殿,那娇滴滴的美貌姑娘伏在她背上,断腿一下一下地晃动。


骆易飞叹道:“可惜啊,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日后要坡足而行!”谢夫人哼一声,道:“偷鸡不成蚀把米,以死相逼,逼错了人,赔了一条腿。”


老妇人背着女子走出大殿,丁亥长舒一口气,拍拍白鹤,一招“雁落平沙”,稳稳落地,抓起一坛酒,咕噜咕噜灌了大半坛,道:“痛快。”


温伯雪道:“你徒儿把人打发了,你才下来。”丁亥挑眉,道:“你也不给我扔坛酒,我只好下来了。”


季门主眼里闪着赞美,道:“你这小徒弟,真是雷霆手段,罗刹作风,佩服佩服。”丁亥笑嘻嘻道:“作风和手段都不大好,我这个做师父的都不敢逼迫他,想要葫芦也不敢吩咐。”


季门主笑道:“可这葫芦并非自己长脚跑你腰上的。”大殿之上,还有花容,云深居士道:“这里还有一个,你不再躲躲么?”丁亥摆手,道:“年纪太小,不足为惧。”


柴伯骏带着一身杀气,走向花容,问道:“小白脸,你是不是也跟那臭婆娘一样,死了才肯下山啊?”


花容目睹他捏断那美娇娘膝盖骨,下手狠辣,正自胆战心惊,惶恐惧怕,听他发问,兀自摇头,道:“死了就下不了山了,活着才能下山。”


柴伯骏道:“你还拜师么?”花容倒退两步,摇头道:“百善孝为先,我爹就我一个儿子,我本当侍奉跟前,承欢膝下,如今外出多时,也该回去了,免得他老人家担心。”


柴伯骏满意一笑,吩咐道:“成二,你送他下山!”花容浑身一凛,道:“不必,柴掌门,我自己走,告辞了。”他一溜烟奔出大殿,在风雪中绝尘远去。


成狮冷笑,“跑得倒挺快!”柴伯骏舒心一笑,这两人本想逼迫他,却被他反手收拾了。


季门主道:“本是一死局,你这小徒弟却反手杀出一条活路。”丁亥道:“他行事怪诞,我也摸不透,倒让大家看笑话了。”温伯雪道:“你惹出来的笑话,让徒弟来收拾。”


丁亥悻悻一笑,重新招呼众掌门饮酒,他给云深居士敬酒,云深居士轻声问道:“你躲在房梁上一言不发,不怕他在大殿上杀人,血溅寿堂?”


丁亥指了指杨霏盈,笑而不语,如今的柴伯骏也不是当初的柴伯骏,士别三日,也是有些变化的。


寿宴虽有风波,众人只当是茶余饭后的谈料罢了,丁亥并无不悦,也没说要再办一场,赤霞青林二人惴惴不安到寿宴结束,才彻底松口气。


夜深人静时,丁亥忽然推门而出,破风追去,似是在追一个人,他路过柴伯骏屋子,脚下不停,却轻唤一声“阿骏”。


柴伯骏房门当即推开,黑影一闪,化风追雪,超过了丁亥。那人影轻功极佳,往后山而去,师徒二人冒雪追赶了一炷香的时间,那黑影忽然止步,柴伯骏掌已凝力,却听丁亥道:“退后,让我来。”


丁亥飞冲过去,与那人影交起了手,那人使的是龙魂波若掌,丁亥出千佛掌,四掌相交,“啪啪”作响,惊飞树上的寒鸦。


两人过了十几招,丁亥忽然吃了一掌,“哎呀”一声,撞在树上。柴伯骏鹰眼寒光,飞身而出,护在丁亥身前,怒问:“你是谁?”


那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清癯的脸庞,眼角眉梢却染了几分憔悴,正是周遇。柴伯骏微微一颤,眼里闪过愕然,生起寒光,双拳握紧。


周遇道:“鹅湖,几月不见,你的武功竟退后了?”丁亥笑嘻嘻地问:“你怎姗姗来迟?”周遇飞身上树,取下两坛酒,一坛抛给丁亥。


丁亥接了酒坛,看了看杵在身旁的柴伯骏,他道:“阿骏,你回去吧,今夜我与鹿门大醉一场。”周遇道:“你若醉了,莫怪我动手打你。”


柴伯骏目光骤然化作冷电,在周遇身上转了两圈,他转身跳到大石上,盘腿而坐,手握黑剑,气哼哼地盯着两人。


周遇不解地瞅了他两眼,疑惑地皱起眉头。丁亥道:“你若不想回去,就在这里吹风听雪吧!”柴伯骏默然不语,周遇燃起火堆,与丁亥围坐畅饮。


丁亥闻了酒香,大喜道:“三十年的状元红啊,哪里来的?”周遇道:“鹿饮山下埋了不少状元红。”“你竟回了鹿饮山?”


丁亥仿佛听到了天大奇闻,一脸震惊。周遇自崖底归来后,十年来再不踏足鹿饮山,如今竟回去挖出埋藏多年的状元红,为他贺寿,叫他如何不震惊?


丁亥抱着酒坛子,痛饮一大口,道:“好酒,难为你为我的六十大寿如此费心。”周遇道:“你我多年不曾喝酒,既然你六十大寿,那便痛饮一场吧!”他举起酒坛敬丁亥,仰头灌了一大口,篝火熊熊,噼里啪啦作响。


周遇与丁亥,你敬我往,一口一口地喝,不知不觉,已至深夜,两个喝了足足两大坛,坛空酒尽,丁亥好生满足,拍着肚皮,道:“好酒,畅快。”


周遇还要再开一坛,丁亥急忙止住,道:“夜深了,不能再喝!”周遇冷笑一声,道:“美酒当前,你竟嫌夜深?”丁亥目光飞向大石上的柴伯骏,周遇满目诧异,十分震惊,问道:“他在等你?”


丁亥呵呵直笑,招呼柴伯骏,“阿骏,我们回吧!”黑衣窸窣微响,柴伯骏跳下大石,快步走到丁亥身边,乖巧听话的模样,让周遇愕然,又听他问:“你醉了么?”


丁亥摇头道:“我们爷俩比一比,看谁先回到。”话音一落,他正要发足抢先,周遇却道:“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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