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听了巴堃的话,突然泪流满面,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拜巴堃,嘴里轻呼着:“爹爹……爹爹……”
巴堃望着青梅,叹了口气,对徐怀宝说道:“你安排人送阿鲁回去恐生族那边,让他明天正式来提亲!”
青梅猛地抬起头,满是泪痕的脸上,露出了惊喜。
常在快步走到青梅身边,扶起青梅,开心地说道;“青梅姐姐,你和阿鲁,终于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那样子,似乎比自己要嫁人还兴奋。
庄晓生看了常在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朝洞口走去。
事情解决了,也应该离开了。他们还有正经事要做。
“庄兄弟,请留步!”巴堃叫住了庄晓生。
庄晓生转过身子,冷冷地看着巴堃。
巴堃虽然不喜欢庄晓生这副冰冷的样子,但是心中感激庄晓生为他解决了两件最令他头痛的事情,所以还是脸带笑容地对庄晓生说道:“庄兄弟,既然赶上了野人部落的喜事,何不留下喝杯喜酒再走?相信青梅也一定十分希望常在妹子能送她出嫁。”
庄晓生没有答话,盯着巴堃的眼睛,心中暗道:“罢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时间,就让常在去体验一下这种喜事吧。”
于是,嘴上说道:“那就谢过首领了。”
常在一听庄晓生的话,开心地立刻拉起跪在地上的青梅,急切地说道:“青梅姐姐!我可以送你出嫁啦!”
青梅顾不上擦去满脸泪痕,笑着对常在说道:“常在,谢谢你!我好开心能有你送我出嫁!”
常在看着青梅的脸,捂着嘴巴笑起来:“青梅姐姐,我们还是赶快回你的房间,把你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下来吧。你这又哭又闹的,现在这张脸……我敢保证,就算真的有一个老赵,都丑不到这个样子的!”
青梅娇嗔地看了常在一眼,转头看向刚刚醒来、一头雾水的阿鲁。
常在拉着青梅笑道:“我记得结婚前,新郎和新娘子是不能见面的。咱们快走吧,可别被新郎看见你这副丑样子!”
青梅有些害羞,没有说话,拉着常在赶紧离开了。
徐怀宝对阿鲁解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阿鲁满脸的不可置信,但看徐怀宝对自己又恭敬又诚恳的样子,慢慢也就相信了徐怀宝的话。
徐怀宝带着几名野人,将阿鲁送了回去。
高源奉命为庄晓生、叶东楼、万迁和金瓶、战魂安排了休息的房间之后,自己一个人走出了天洞。
天已经大亮,高源一夜未睡,此刻却无半点倦意。
他抬头看看天空,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碧空如洗。而此刻,他的心中,却乌云密布、雷电交加。
他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带阿鲁回天洞,昨夜如果直接杀死阿鲁,那么后面的事情就全部都不会发生了。
那样的话,青梅虽然会伤心一阵子,但是阿鲁已死,时间一长,她总会好起来的。自己终究还是有机会的。
现在呢?好像所有人都很开心这样的结局,只有他一个人是伤心的。
高源跑到茅房后面的山坳里,看着满地恐生族族人的尸骨夹杂在粪便之中,他狠狠地大吼了两声,便转身离开了。
他必须回天洞去候命,阿鲁要来提亲了,巴堃一定有很多事要吩咐他去做。
阿鲁来了,带了几车的礼物。
巴堃提出联姻的条件时,阿鲁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野人部落不再捕食恐生族族人,阿鲁对此事正是求之不得。如今由巴堃主动提出,又答应把青梅嫁过来恐生族,阿鲁当然是没有半点拒绝的理由。
青梅嫁过来之后,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那野人部落的野人过来捕猎,又有什么关系呢?
此前,双方互相仇视,都各有损伤,就此翻篇过去。
人,毕竟是要活以后的日子的。
阿鲁和巴堃签订了协议,双方按下了手印。又约定好,当晚就将青梅嫁过去。
至此,恐生族和野人部落,终于又可以相安无事地在这块仙域上共同生活了。
阿鲁早就准备好了花车,带着手下又仔细地检查了好几遍,才终于放心地坐下来,等着晚上接走新娘子青梅。
庄晓生等人则聚在一间房内,终于可以无障碍聊天了。
万迁靠着窗边,摸着下巴,喃喃道:“没想到我们几个,这几天被个黄毛丫头折腾够呛。又是陪着笑脸,又是装着文雅地演着戏,还得假装互相很生疏!真想把她抓过来,狠狠地打一顿屁股!”
叶东楼笑道:“可不止是一个黄毛丫头,这些莫名其妙的主意,常在也有份参与策划的。青梅有个首领爹爹,不好惹,我看你还是把常在捉过来打一顿屁股吧。”
万迁翻了个白眼,撇嘴道:“打常在的屁股?我可不敢!我怕庄晓生会捉住我,打我一顿屁股!”
庄晓生冷着脸,没有说话。
叶东楼笑了笑,转移了话题:“这块仙域叫做恐生岛,原著居民是恐生族族人。野人部落的野人是后来来到这里的。他们从来没提过驭风族族人的事儿,难道,这里没有驭风族族人?”
庄晓生皱着眉头,闭上双眼,半晌后,张开眼睛说道;“这里一定有驭风族族人。”
叶东楼知道庄晓生刚刚是感知到了驭风族族人的存在,不由喃喃道:“可是驭风族族人躲在哪里呢?他们如果和恐生族、野人部落是有联系的,为什么没有任何一个人提过他们一句呢?”
万迁笑道:“姓叶的,你在这里猜来猜去,还不如等婚宴上,直接问问他们。反正他们从来没提过驭风族族人,那应该没有什么爱恨情仇的纠葛。问问也不打紧吧!”
叶东楼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对万迁拱手道:“万兄弟说得极是,就照万兄弟所说的去做吧!”
万迁知道叶东楼故意这么说,狠狠地白了叶东楼一眼,道:“你可不要再这么说话了,我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这几日,总是听到这样腔调的话,真是浑身都不舒服!”
叶东楼笑着继续拱手道:“万兄弟身体不适,不如请金瓶妹子给你瞧瞧。”
万迁从怀里摸出一支疾风兔,瞄着叶东楼说道:“你再这样说话,我们两个之间可就有了爱恨情仇的纠葛了!”
叶东楼见好就收,不再言语。
金瓶在一旁掩嘴偷笑。
庄晓生冷着脸,拧着眉,似乎还在暗自分析,驭风族族人到底躲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