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你也搞事情了,为什么只劈我。那人马精明显就是在针对我好吗?”穷奇义愤填膺的叫嚷着。
人马精…它还真敢说,冰玄听着穷奇对守望者的称呼,嘴角一阵抽搐:“你可长点记性吧,再说了,我是被动接受,你那是主动找抽,能一样吗。”
找回了缺失的记忆,冰玄也收获了意外之喜。因为显像还声承载真实,不受能力影响,所以记录下了封尘兽的模样。
“那就是封尘兽啊,长得跟鼹鼠一样,那会竟然大大咧咧的站在我俩身前,我们却全然看不见。看来,它对自己的能力有着相当的自信啊。”穷奇回想着昨天的情形,感概道。
冰玄听完却摇了摇头:“那应该不是它的能力,普遍而言,能力越强,受到的限制也就越大。如果只是以记忆为食,不应该具备通过吞食环境对他人的记忆,让他人回到某一时间段。这能力看上去和时泯差不多,可实际上强到爆表。因为即使有发动迹象,也没有人能够察觉,事后也无人知晓。只是一个以记忆为食,不足以发展到改变事物状态的程度。理论上而言,它可以通过吞噬记忆,让一个人彻底消失。然而,它不只能吞噬记忆,还能够编写记忆。这么说吧,它这能力已经到了随意抹除任何生命,和让任何死去的生命复活的地步。”
“说的太夸张了吧,它有说过,那是处于它的记忆空间里的时候才能做到这些吧。真要你说的那么离谱,它若是把整个世界的记忆吃掉,直接就能让一切不复存在。”穷奇翻起了白眼。
冰玄神情一僵:“呃,好吧,希望是我把它想的太强了。”
这时,《太古典籍》从空间门窜出,悬浮在半空中,书页自动翻开,停留在写有封尘兽的那一页。然后立起,发出金色的光芒,照在冰玄和穷奇的身上。
随后,书上开始显示出封尘兽的模样,陆陆续续浮现出许多文字。光芒持续了片刻后,便消失不见。《太古典籍》也自动合上,从空中落下,静静的躺在地上。
冰玄正要伸手去拿,却被一只爪子按在了地上。冰玄身子顿时一歪,抬头看去,便是见穷奇举着另外一只爪子指着《太古典籍》,情绪异常激动:“看,还说不是你写的。”
“你是对这件事有多么耿耿于怀啊,貌似这次你也有份吧。”冰玄一脸无奈,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当即甩开穷奇的爪子,拿到《太古典籍》后,便是翻到了写有封尘兽的一页。《太古典籍》是太古族的圣物,记截着世间万事万物。
之所以一直没有记录封尘兽的模样,是因为几十万年以来,没有人真正见到过。外加封尘兽的能力特殊,让《太古典籍》无从察觉。
然而,当出现两者及两者以上的生命对封尘兽保有清晰的记忆时,《太古典籍》就会出现,采用他们的记忆进行编写。
《太古典籍》会借此查探出封尘兽的能力,作息习惯等,比冰玄所知晓得会更为详细。
冰玄翻开后,脸都黑了。幼生时期体型不过两尺,也就是说,他们看到的那个封尘兽还未成年。幼生时期的能力就离了大谱,成年了那还得了!
“喷喷啧,我们赶紧进去弄死它吧。趁着天黑,它应该睡得正熟,我们悄悄摸。”
没等穷奇说完,冰玄就径直打断了它:“你会打洞吗?”
“讲笑话呢你,那必须不会呀。”穷奇一脸傲然。
冰玄翻了个白眼:“…它会。”
“会又怎样?你不是有蔽风法则吗,用捕风捉影,把它揪出来。”穷奇出主意。
冰玄皮笑肉不笑:“没用的,那会它出声的时候我就用了,结果啥也没捞着。可想而时,它对此类探寻法则有多么敏锐。”
“所以,你把它说的跟天花板一样,是想放弃这次任务吗?”穷奇不满的道。
冰玄笑:“谁说要放弃了,它这么有自信,肯定会再次现身的。万道法则都是由生存法则诞生出的,不存在对抗此类能力的法则。意识法则我也用不了,不过,可以用这个。”
话音落下,冰玄指点在穷奇眉心一点,通过神识将使用空灵的法门传给穷奇。
“就这玩意?抗造吗?”穷奇半信半疑,却还是着手练了起来。
临睡前,冰玄特意叮嘱道:“记住了,明天我们必须装出失忆的样子,不然被它发现了,这次任务基本就黄了。之后,你我之间,通过神识交谈。”
翌日清晨
冰玄和穷奇进入小镇,刚踏进小镇,一道淡漠的声音便是不断的在二者的脑海中响起:“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你听到了吧,冰玄。穷奇趴在冰玄背上,爪子可劲戳着冰玄。
冰玄吃痛,表情却丝毫没有变化,只是记忆烙印而已,不足为奇。还有,再戳我就把你丢出去。
我不是指这个,我是想说,这声音,还满凉快的。穷奇咯咯直笑。
冰玄默默的翻起了白眼,这货的关注点还真是不同寻常啊。
很快,冰玄就迎来了与昨天完全相同的际遇,依旧是陆一行推开人群带他前往酒楼的场景。
封尘兽在暗处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匪夷所思,没有人会不受记忆烙印的影响,哪怕是神。
只要冰玄和穷奇进入小镇,记忆烙印就会不断重现,他们的潜意识便会开始自我催眠,迫使他们离开。
然而,现在看来,冰玄和穷奇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的迹象。算了,没有受到影响的话,只能说明他们用了什么手法阻断了记忆烙印。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既然你们有心找死,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我要让你们永远留在这里。
酒楼上,陆一行有说有笑,主动给冰玄湛上了酒。不同于昨天的是,陆一行这次给冰玄摆了两个杯子。
咦?另一杯是给我准备的吗?穷奇蹲坐在板凳上,疑惑的看着穷奇。
看来是啊,冰玄心下一惊,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极其错误的事。
记忆烙印其实是潜意识的自我催眠,他们在失去昨天的记忆后,不明真相的他和穷奇,在进入市集后就一定会受到记忆烙印的影响。
在记忆烙印的影响下,正常的行径应该是,不断的进出市集,一直在市集边缘排徊。
但是,他们找回了昨天的记忆,知道了记忆烙印的来源。记忆烙印就构不成催眠,顶多让他觉得有点吵而已。
他们继续深入市集的行为,等同于在告诉封尘兽,他们有问题。
给我的,真贴心啊,那我就不客气了。穷奇速度奇快,抓起酒杯就要往嘴里灌。
不能喝!冰玄情急之下,端起面前的酒杯弹出,碰倒穷奇抓着的酒杯。砰砰,两个酒杯落下,当场碎裂。
刹时,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酒楼里死一般的寂静。冰玄注意到陆一行的口行,他的脸上依然挂满笑容,可那口行却是在不断重复着两个字,快逃!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