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转到躲在后面一个隐蔽角落的邢浩宇。
在玄无看向他后,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凌空悬浮起来,呈前扑状径直朝玄无飞去,过程中碰到障碍物时犹如触碰到水波一样顺利穿过,毫无阻碍。
“砰!”
一道声响发出,他呈前扑状趴在了地上,距离玄无有大约半米的距离。
他的身体死死贴着地面,脸部深埋,只感到鼻部一阵阵痛,依旧不能动弹和说话。
此时玄无不再看向邢浩宇,而是转头看向趴在地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康时付。
玄无缓缓一指点向康时付,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自康时付的腿部开始,他的身躯慢慢虚化,最后整个人彻底消失。
“怎么办?”
此时邢浩宇内心已经被恐惧充斥,内心有着一丝后悔。
前方,玄无做完这一切再次将目光放在了邢浩宇身上,没有说话。
突然,邢浩宇发现自己能动了,他激动又恐惧地双手并用爬了起来跪在地上。
“放......放过我,要多少钱都行!”
他眼神恐惧,有些结巴地求饶道,在他的认知里面,钱能解决一切。
玄无依旧没有说话,双手背负转身,缓缓朝前面走去。
“哒哒。”
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邢浩宇眼睛一刻也不敢眨一下,直直盯着玄无,直到他终于看不见玄无后。
“他放过我了?”
邢浩宇浑身一软,瘫倒在地上,冷汗直冒,心中庆幸的同时继续盘算着。
“低估这小子了,得找更厉害的人来!”
他似乎依旧没有意识到玄无的厉害,只是认为自己对于玄无的实力有所低估。
“步明俊这废物,还以为是个高手,差点连累我!”
他慢慢站了起来,又看向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步明俊,两条腿因为恐惧还有些发软。
当他正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异变再生。
“砰!砰!砰!砰!”
伴随着几声炸响,邢浩宇的双手双脚自根部无端地发生了爆炸,四根残肢瞬间被炸断飞向四处。
“啊!”
一时间鲜血喷射,而失去四肢的邢浩宇瞬间失去支撑,只剩下躯干的他摔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并且不断扑腾着,犹如离开水的鱼。
剧痛一直持续侵袭他的心神,奇怪的是他四肢断裂处的鲜血犹如遇到屏障般停止了流动,并开始不断凝固堵住伤口。
这一堵令邢浩宇惨叫得更加大声,震彻四方,他此刻的感受是好比有人在他的伤口处撒了大量的盐,疼痛感加大了好几倍!
几分钟后,疼痛放大到极致,这令得趴在地上的邢浩宇直接失去意识。
而他的四肢断裂处变得非常的光滑平整,再没有一丝伤口,似乎他的四肢天生就是如此。
“哪个傻逼大中午在那里乱叫?”
“他妈的杀猪啊!”
附近居民小区的楼上,不少人被邢浩宇的惨叫声吵醒,他们暴躁地走下床,走向阳台朝声源处看去。
“那......那好像是个人?”
“快下去看看!”
几分钟后,楼下。
“这个人怎么没有手和脚?”
“快报警!”
“喂,衙门吗,这里是雾化小区二期北门.......”
众人看着昏迷的邢浩宇不敢靠近,有些人快速拿起手机报警。
......
画面转到雾化路某处火锅店里。
此时康时付已经醒来,和玄无分别坐在一条长凳上,中间隔着一个有着古色古香韵味的大理石桌。
石桌表面中间有一个圆形坑洞,外边缘是一个镂空铁锅,镂空处是一个铁质燃气炉灶,石桌下面是一个小型煤气罐,和上面相连用于供应燃料。
“服务员,加点水!”
“我要喝饮料!”
“好好!给你倒!”
两人四周已经坐满了人,一些人催促着服务员加水,小孩儿闹着要家长倒饮料。
“老玄,是你把那伙人打跑了吧?”
“那伙人来势汹汹一看就是黑社会!你怎么惹上他们了?”
康时付身上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他此刻有些慎重地朝着玄无问道。
“无碍。”
玄无坐在长凳上,淡淡道。
“对了,我明明记得我被打晕了,怎么这会儿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啊!是不是你做的?”
康时付有些疑惑地问道,说话间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嗯。”
玄无再次淡淡回答道。
“也对,你是神仙嘛,什么做不到啊!哈哈!”
康时付突然想起来之前玄无做的事情,不再继续追问。
接着他神色又有些纠结,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玄无自然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于是淡淡开口道:“想实现什么愿望?”
“我想让我娘平平安安,无灾无病,长命百岁!”
听到玄无开口,康时付也不再犹豫,罕见地神色严肃且认真。
玄无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但还是淡淡点点头。
他的目光以光的速度不断前进,瞬间抵达康时付的家。
东南地区,新金县,长云村。
长云村坐落在山顶的平地处,这里整片整片的地域表面都是黄土,上面荒芜一片,连杂草都没有生长出来。
整个小山村只有几十户人家,因树枝上没有一片叶子而显得光秃秃的树木也稀稀疏疏地扎根在这里。
一个接一个的砖房紧密地挨着,灰尘密布且已经结成蛛网的屋顶由瓦片堆砌而成,房屋侧面堆着一些杂物。
一根粗绳自门内延伸而出连接着外面,上面挂着一些已经洗好的衣服,即使已经经过清洗也能看出衣服的破旧,似乎已经穿了很多年了。
视角快速移动。
“段大娘!来,我们自家做的腊肉!”
一位身形偏瘦的中年妇女笑着将一提腊肉塞在段寄翠手里,她脸上有些皱纹,肤色偏黑。
“这怎么行呐!你们家那么多孩子都还要长身体,我可不能要!”
段寄翠赶忙推阻道,双手拿着腊肉想要把它塞给那位中年妇女。
段寄翠便是康时付的母亲,她此时腰部系着一条有些泛黄的围巾,上面已经被洗掉的油渍留下了比较明显的印子。
她的额上,脸上有着些许皱纹,身材有些瘦弱,手上充满了老茧。
“你就拿着吧,你家康时付以前天天帮我们家小孩儿补习功课,一分钱也没收!”
“我都不知道咋谢你们娘俩呢!”
“这是我家的一点心意,你就拿着啊!”
中年妇女笑着说道,推着段寄翠的双手示意着她收下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