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元年,清宣统三年(1911年),“辛亥”爆发,在南京建立临时政府,各省代表推举孙先生为临时大总统。南北和谈后,宣统帝于民国元年(1912年)2月12日宣布退位,之后孙先生提出辞呈,袁世凯就任民国临时大总统,民国进入北洋政府时期。
军阀割据,军阀混战,最受苦的是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一不小心就会被殃及鱼池。
李家公子李闯喝得疯疯癫癫的,一不小心就来到了烟花巷,突然耳边来到了悠然的琴声,大喜,好久没听到过这么清澈的声音了。
“老板……老板”
“哎呦,这不是李家大公子吗,今儿怎么有空来柳院了”
老板是这里的头头,看到有金主进来,便热情迎接。
“李公子好”
一排人在弯腰打招呼
“李公子,是不是还是老规矩,春儿,我们这里的头牌”。
“去去去……尽是一些胭脂俗粉”
“哼……”几个姑娘气氛离开了。
李闯指了指二楼上……
“上面弹琴的姑娘是谁啊?”
“李公子,人家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是不是瞧不起我,我有的是钱,哦不,我爸有的是钱,但我能给你钱不就完了吗”
“李公子,你家父管得严,上回你偷偷在我这吸了烟膏,我这柳院啊,差点给毁咯”
李李闯虽然家里有钱,但军阀混乱,时不时要捐点钱,以求保护,没办法谁叫人家有枪有人呢。
即便这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里还是殷实的,但看儿子一副欠揍的样子,整天游手好闲,不干正事,就知道天天寻花问柳,再这样下去,李家就完了,所以对儿子的金钱支持不断消减。
李公子就在下面静静听着,感觉余音绕梁,出淤泥而不染。但喜欢听音乐的人不多,顶多就是过过耳,聊以慰藉,当做自己放松放松,来这里就是快乐几分,出了这门该干嘛就干嘛。
养神闭目,闻着淡淡的茶香,李闯自言自语说到,
“要是能娶该女子为妻,那该多好”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演奏结束后,李闯也睁开了眼,一脸茫然的样子,仿佛还在沉浸之中。
“请问您是李公子吧?”
“哦,是我,找我有事吗?”
“看得出李公子对楼上弹琴的姑娘特别喜欢”
“是的,这得花多少钱才能赎回吧?”
“哦,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刘名国龙,别人都就我龙哥,李公子叫小刘,小龙都可以”。
说罢拿起纸笔,在纸条上写下一行字,是个地址,双手递给李闯。
“这是我的联系地址,有机会给公子谈谈那位姑娘,想必你很有兴趣,咱们后会有期,告辞”。
一个星期后……
李府中……
“啪……”一声响,这是茶杯被摔的声音。
“你……你……你……”
“老爷,您消消气……”
“你竟要为一个妓女赎身,还要娶她为妻……你这是要气死我啊,这要是传出去,我李家的名声可就坏了”
“你给老子跪好咯”
“旁边唐家的女儿不错,人家留过洋,和我们算得上门当户对,我们李唐联姻,那生意不是越做越大吗,后面你要是纳妾,也不反对,可你怎么那么轴呢”
“爸,都什么年代了,还讲这些……”
“你给我闭嘴,跪好咯,从此一分钱也别想家里拿”
“他老爷……”李闯母亲上前说道,
“你给我闭嘴,都是你惯的”
李闯也好没气,说出去吃早点,打开纸条,去那个地方。
“解放路王家村,西一巷,29号”
这不是在郊区吗?怎么那么远。
“黄包车!”
“这位爷,你去哪了?”
“解放路王家村”
“快快……快快…”李闯催到
……
“给……”
李闯丢出30铜元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黄包车混口饭不容易,拉得不算远,能给30铜元,全是大方了,有的客人往往给钱特挑,时间长了,坐的不舒服,作为借口,少给一点。
29号是一个茶馆,李闯四处张望,发现人很少,随便找张桌子就坐下。
“老板,喝点什么”
“给我来壶茶,龙井”
“好咧,您稍等”
“哎呦,李公子……”
李闯回头一看,原来是刘国龙。
“我今儿来,就是想听听你讲的故事”
“今儿有兴致,我就讲讲”
“那天在柳院的那位女子啊,是唐老板委托我带过去的,这跟其他人不一样,每天那位女子在院里弹琴,老板是要给钱的,每日一结,我负责接送,我拿小份,唐老板拿大份,相当于柳院租人,唐老板是东,我是负责打理的”。
“我讲个故事吧,许多年前,唐老板夜访鬼市,看到一个人抱着一把琴,便问多少钱能买下,最后唐老板花了二十条黄鱼才买下,但发现是断了弦,于是找到一个高人把弦续上”
国龙停了一下,喝了一点茶……
“这大师是个盲人,说不能续,续上了,琴就活了,你不是他的有缘人,你会被残害的,唐老板说道,你的眼睛能治好吗?省得一天看不到阳光,一天疑神疑鬼。”
“大师回答,我不是完全瞎了,能看见影,戴个眼镜,遮一下怨念”
“也好,在这乱世,还是看不见为好,这年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最后大师把弦续上了吗?”
“你说呢,自从续了弦,这日子很快就过不下去了,生意不好,身体也越来越差,有一天来了一位白衣少年,一身古装装扮,问起了此事。唐老板提起了瞎眼琴师,没想到白衣少年说,大师的双眼就是他弄瞎的?”
“为什么?”
“当然是保住他的性命了”
“这乱世之中,能活着机不错,还有什么看到光明的奢望”
“如果李公子有意,我跟唐老板商量一下,同意就给你引荐引荐,20条小黄鱼,还是原来的价格,不会多,不会少,还是原来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