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启源挠了挠头,尴尬一笑,试着转移话题道:“咳,话说你们呢?很难想象你们两人性格差距这么大,是怎么一直交往的?”
萧文远说道:“其实我们相识的时间也不算长,他是在去年十月份时于一场异常事件中被我叔所救,那时候我也正好觉醒强灵感不久,我叔就介绍我们相互认识了一下,毕竟基本上我们会一起去灵学院学习,不过第一次和他见面时,他冷漠的态度比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如同一块大冰块一样。”
沈畅明撇了萧文远一眼,说道:“好意思说我?当时你留着一头长发,后面扎着个小辫子,前面刘海还用发卡夹着,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一位秀丽的姑娘,谁知居然是一个大汉,很是失望。”
“换个发型还不让换的?我觉得那样还挺有意思的。”萧文远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再说了,就算我是女生又如何?你还在期待什么吗?”
“确实有期待,万一就此结下一段姻缘,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可惜啊。”沈畅明说道。
萧文远轻笑道:“得了吧,你前几段姻缘,还不是该断则断,在熟人面前都板着一张脸,更不用说陌生人前,就算是有缘分也会止步的。”
沈畅明说道:“我并不是板着脸,我只是懒得做表情而已,之前确实有几个女生追过我,最后分开也只是因为双方性格不符,和平分手总比勉强一起要好。”
罗启源羡慕道:“我至今都没谈过一次恋爱,更不用说被女生追了,你真是令人羡慕啊。”
沈畅明面无表情地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单身,也挺好。”
“哈哈……”罗启源看着沈畅明,明明他没做什么奇怪的事,但是看着他那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着这种话,就感觉挺好笑的,夸赞道,“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那是,你也不错。”沈畅明说道。
“好了好了,话题就到此为止吧,你们看,有人开始分享自己的经历了,我们仔细听听。”萧文远止住了话题并提醒道。
可能是由于王国平和罗启源开了个好头,有些人也相继述说起自己的经历来,对众人而言,这是人生中异常事件的第一课,也是非常重要的一课,随着讲述的事件增多,众人无不感叹于其花样繁多、惊险致命,扪心自问,真的有人能够保证自己能在这一轮又一轮的异常事件中活下来吗?很显然是否定的,就算是对自己极度自信的人也不敢保证,众人的畏敬之心油然而生,畏惧那些异常事件,敬佩那些处理之人,这并不是坏事,尤其还是在学习之时,会使人越发的努力,扎实的基础就意味着更安全的保障,毕竟这些异常处理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次小小的失误,往往就会导致截然不同的结果。
又一个人说完了,见无人继续,这时,沈畅明站了起来,环顾四周,感觉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后,他缓缓开口道:“既然没人接着说,那就我来吧,先向各位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名为沈畅明,苍西景南镇人,希望大家能够记住我,我觉得在这里我应该是最早的一个接触异常事件的人,在我刚上初中的时候我就差点被异常事件从世界中抹去。”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刚上初中?那不还是个在读书的小孩子,他是怎么从异常事件中存活下来的?他又是怎么现在才跟他们一起去灵学院的?众人有着很多疑问。
看着众人的反应,沈畅明说道:“我知道大家很是惊讶,也有很多疑问,希望大家先耐心听,听完后自然就明白了。”
沈畅明停顿了一会儿,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
“我从小就是一个存在感很弱的人,性情冷淡,喜欢独来独往,相貌上很不出众,虽然身高比较高,但这除了让我在班上坐最后一排以外,并没有给我带来额外的帮助,反而因周围人少,导致我在班上的存在感更低,当然,我并不会为此抱怨什么,相反我很享受一个人独处的时光,直到我刚升初中,那时天气还很热,下午上完课放学回家,我一个人走在路上,突然我身后传来一声大喊:‘小心!’,我转过身去,一个足球碰到我的胸口后弹到旁边的树林中不见了,这时两个男生跑到我身边,看身上穿着的校服,跟我是同一个学校的,其中一个人关切地问我刚刚有没有受伤?我表示并没有,他松了口气后就嘲讽旁边的男生说是他的脚真臭,这一踢都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两人吵闹着准备到树林里去找球,我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忙?他们同意了,我就和他们一起到树林里,说来也奇怪,明明力道不是很大,但我们找遍了附近都没看到球,我继续深入,在一颗树下发现了一个东西,但是并不是足球,而是一个雕像,它面部空白,两只手交叉于胸前,表面没有其他装饰,整体非常粗糙,看起来就是一个雕像坯子,但是有一点比较奇怪,它被绑在树干底部,在我看着这个雕像的时候,两人走到了我旁边,说是已经找到足球了,它掉到了一个坑里去,被枝叶盖着难以发现,我见他们似乎对这个雕像并不在意,我以为他们不感兴趣,就跟他们道别,他们就先回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鬼使神差地解开了绑着雕像的绳子,在我将雕像拿起来打算仔细观摩一番时,我的手心突然一阵刺痛,我反射性地丢弃了雕像,看向手心,果然出了点血,我小心翼翼地翻看雕像,发现整体圆润,并没有那种可以刺伤的地方,而且也没在雕像上找到我的血迹,当时我虽然感到很奇怪,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看着躺在地上的雕像,只能暗骂一声晦气,也就没管它,自顾自地回家了,之后一切正常,直到那天晚上我睡觉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