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说话的两个人,是师徒二人。
年龄大的师傅,名叫辛离,四十岁左右。年龄小的高挑少女,名叫池飘飘,是二十年前辛离偶然拾来的弃婴,今年刚满二十一岁。
方才细看之下,刚刚少女所练习的剑法,正是御凤剑法。
“师傅,飘儿想要好好的为师傅长脸,总觉得我的剑法,和师傅还有一些差距!”
池飘飘挽着辛离的胳膊,眼睛带着探求的目光说道。
辛离看了一眼池飘飘,然后骄傲的说道:“呵呵,徒儿有这个心思,那我可就放心多了,你呀,也不用贬低自己,最近你的剑法,我可是没少观察,已经进修的很不错了,不知道现在,我这把老骨头,和你对剑的话,能不能取胜呢!”
“师傅,你可不要这么说,什么老骨头啊,你现在可一点儿都不老,年轻着呢!你让喜儿看看,哪里老了?我看,你比我们两个都好看呢!”
池飘飘边说,边看向一边的喜儿。
听到这里,喜儿也是连忙上前说道:“就是呀,大小姐,你可是咱们那里出了名的美女啊,我看呀,你和小姐,都漂亮!我呀,还真是看不出你们两个谁是第一,谁是第二呢!”
“呵呵,你这个小蹄子,就会说话哄人,哎呀,我知道,自己年纪大了,你呀,用不着藏着掖着,不是我自夸,还是我的飘儿最漂亮,不知道,以后有哪一个臭小子,能娶到我们飘儿当老婆,现在光想想,我心里都舍不得了”
辛离拿起池飘飘鲜嫩的手,在手里拍了拍,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番池飘飘。
“哼,我不和你一块走了,喜儿,我们俩走,不理她了,没事总是说一些不正经的话!”
说完,池飘飘做势挣脱辛离的手,意欲离开这个话题和这个小圈子。
“唉唉,小姐,你怎么走了啊?大小姐说的挺正经的啊,那有什么不妥啊?”
喜儿看到不情不愿,快步走向前去的池飘飘,也在后头附和了一句,顺便调侃一下。
“好呀你,你这个小蹄子,天天竟想着这些,原来如此,那好吧,那赶明儿,让师傅先给你找一个佳胥,把你先打发出去,等你什么嫁人了,我也随你,依样画葫芦,你说怎么样?”
没走出几步远的池飘飘,瞪着丹凤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喜儿,等着喜儿的回答。
喜儿摆了摆头,没心没肺的说道:“我的婚事,不劳你操心,我父母就给我做主了,我父母什么时候让我回去嫁人,我就什么时候回去嫁人,但是,现在,大小姐可是准备想要给你择一个佳胥了,那你说,你是听,还是不听?”
“好呀,我看,你现在真的是无法无天了,你给我站住,我先撕烂你的嘴再说。”
说着,池飘飘红着脸蛋儿朝着喜儿走去,直吓的喜儿喊叫一声,“呀”!随后就跑到辛离的身后,躲着池飘飘,来来回回饶了好几圈。
“行了行了,我的好徒儿,就此作罢了。”辛离看着两个人,一个跑一个躲,赶紧伸手抓住池飘飘。
“你也是,你不知道飘儿本来就脸皮薄,你这开玩笑,她能饶了你吗?好了,你俩都停手吧,回去要紧,啊!唉,我的儿,你这么腼腆,怎么就一点都不像我呢?”
辛离拉着池飘飘的手,带着满满的爱意,似乎是叮嘱的说道。
……
皇宫之内,气愤灰暗,庄严,大殿之内,赵礼坐在龙椅之上,挺着直直的腰板,穿着一身隆重的龙袍,注视着殿下的文武群臣。
“众爱卿,春夏交替,日月轮回,天行有常,非人为能改。想必大家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孤自去年以来,就觉得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为了祖宗社稷,前段时间,后事也已经安排妥当了,八皇子赵麟,德行维修,所以,立他为储君。不想,我这个逆子,唉!我也就不多说了,前几天,他在南边生事,也让我气得不行,所以,今天,我把大事,就交给后代去解决吧,孤空有心思,却无心力了,以后,还望各位爱卿,不惜私情,再出一分力,安定天下,荣保朝堂,我在这里谢过各位了!”赵礼慢慢说道。
听到这里,殿下群臣一股脑的跪了下来,一个劲的磕头,表态。
“好了,宣读诏书吧!”赵礼看了看旁边跟随自己多年的太监。
听到这里,太监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诏书,缓缓展开,慢腾腾的念到:“赵礼谨拜天地,扣首先宗,今日,传皇位于吾之第八子,赵麟,书告成维,择日登基,钦此!”
念完之后,朝堂之下山呼万岁,自然,其中有的人兴高采烈,有的人心思万缕,也有的人心中失望,不过每一个人脸上都不会表现出来。
时光说过就过,不日,朝廷就择一个良日,举行了登基大殿,旧皇退位,新皇登基,自然要恭贺一番,不过南方战端已开,短暂的安定之后,每个人就又开始了各自的本职工作,尤其是朝堂里的武将,不敢有丝毫懈怠!
“霍将军,南方的战事如何了?”
新上位的赵麟,坐在朝堂之上,并没有沉迷于极位之享福安乐,而是迅速定位自己的身份,应对本该应对的事情。
“回皇上,吴王此番举兵早有准备,想必是准备多时了,现在大军正往西挺进,有几个关隘被突破,不过,请皇上放心,再过几天,我方大军也集结完毕,到时候,开拔南去,定会大获全胜!”霍飞回禀道。
“不知道敌军多少人马?”赵麟继续问道。
“据说一共有二十万兵马!分两路,一路西进,一共十五万,剩下的一路五万人马,却朝南去了,应该是去南边接应滇越军队去了!”霍猛说道。
原来,这赵州反叛以来,从自己封地招兵买马,打着“破伪诏,立正统”的口号,一路前进。并且把李乐水的檄文抄录几千份,到个个不明真相的地方随处张贴,很多自发的,心有别的想法的,或是被逼的,等等不一而足之人,分分来投,一共集结了二十万兵马,并且到各处笼络盟友,好几个小藩王被拉拢,明面上没有答应,实际上却坐山观虎斗,朝廷,吴王,两不相帮,这也间接的导致了吴王势力做大。
而南边的滇越势力,却完全站在了吴王的一边,纠结了六万大军,在南边响应吴王,已经蠢蠢欲动,随时拔营而动!
“那好,事不宜迟,既然孤已经把权力交给了大将军,还望大将军不要令孤失望啊!速速解决这个问题,荡平贼寇,还我安定天下!”赵麟连忙说道。
“请皇上放心,飞必当不负吾皇重托!”
“恩,还有,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伤我二哥,只需捉来认罪即可,我不想让天下人评论,我不念手足之情!”赵麟特意嘱咐道。
“是,微臣记下了!”
赵麟瞅了瞅眼睛有些着急的霍飞,起身走下殿来,来到霍飞面前拍了拍霍飞的肩膀说道:“那好吧!现在你有要务在身,我就不在占用你时间了,过两天大概你也就走了,快去准备去吧,走的时候也用不着来这里告别了,只需祭天地,往北拜别就可以了!”
“是,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说完,霍飞退出大殿,朝着军营,骑马快速而去。
来到大营,把最近几天各处来报道集结的队伍,纷纷编伍妥当之后,重新安排完毕。
两天后,霍飞亲率大军共十五万。
令霍猛为中军,季本为左将军统两万兵马,黄挤为右将军统两万兵马,项忠为前锋,统五千兵马,朱北殿后,统三千兵马。
霍猛帐下,韩健和李大力自然是跟随!
另委派本家三世堂兄弟,霍复归,领兵五万,南去滇越边防,阻挡叛贼北上。
各自任务,分配妥当之后,霍飞在军营祭天祭旗之后,擂鼓出发。二十万兵马,浩浩荡荡,从长安出发,奔着战场而去。
一路上军队行走有度,走了有二十几天,终于来到了敌军对面的申州城内。两方大军对峙,暂时没有摩擦!
“霍将军,咱们这都到了好几天了,敌人就在前面,为什么不去打呢?”
在城内安营扎寨完毕后的李大力,天天拿着自己心爱的坠银大斧想着无用武之地,于是来到霍猛面前说道。
“这就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了,你呀,老老实实的听从号令就行了!”霍猛回复道。
原来,作为大将军,自然考虑的并不是上来就要开打,自然是能和平解决,最好和平解决,加之自己来之前,吴王部队已经连下数城,士气正旺,该当避其锋芒,而来之前的申州,城内一共就两万兵马守城,面对十几万的人攻城,两万人苦苦作战,才勉强把城池守住一轮的进攻,最后终于等来了援军。大部分的士兵死的死,伤的伤,还需要时日休整。
“额,在这里,反而还没有在军营里来的刺激呢!”
说完,李大力懒懒的就出去溜达去了。
“各位将领,今天召集大家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商量一个对策!现在我大军已经驻扎下来,想必敌军也早已经知道了,所以他门必然不会轻易来犯,不过,早早晚晚,还是会有一战,但是这些并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最好能找人去说服为上,不知道,你们何人能办这事呀?”
申城府衙大厅之内,霍飞注视着下首一众人,开口问道。
“霍将军,下属以为,既然吴王已经叛乱,我想,在派人去当说客,必然不会有什么效果,反而会让敌军认为我们是在向他们示弱,这只能折损我军士气,而增添敌军士气,所以,派人去说服,十分不妥!”其中一个人说道。
“对!”
“是呀!”
“不能去!”
其他人也纷纷附议。
“哦?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喽?”
“对,我们都是这样想的,干脆开打就是了!”
一众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那么,我也就不再提了,不过,我觉得还是让他们来打最为妥当!现如今,敌我两方兵马势均力敌,如果出城对决,伤亡必定很大,我们只需耐心等待,什么时候他们靠不住了,来攻城的时候,我们居高临下,还愁不胜吗?”霍飞说道。
“哦,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万一他要对峙一年半载的,那怎么办?”季本问道。
“他想等到什么时候,那就等到什么时候,我们先沉住气,过几天,你们随我悄悄出城,到他们营地附近去转转,我们先熟悉一下地形,到那时在作打算吧!”霍飞说道。
“哦!”
“行!”
底下人又是一阵熙熙攘攘。
随后,在霍飞的主持下,一众领袖开完了会,大体部署完毕了各自的任务。
确定了大体方略:那就是两方阵营先对峙一段时间再说,对方即使来挑战,也不要先理睬,惰一隋对方的士气再说。
于是,两方队伍对峙的形态,暂时确定了下来,谁都没有轻然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