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那处豪华住所里，神秘人阴郁地面向窗户站着，金疤瘌站在他身后。
神秘人问：“被抓的这小子是你的人？”
金疤瘌答道：“大哥，他是跟着武玉鹏从钱如意那边过来的，名字叫张大来。这次来是为我们‘东北新干线’提货的，不知怎么就被公安的人瞄上了。”
神秘人冷冷地问：“知道的事儿多吗？”
金疤瘌说：“他主要负责安城周边的市场，鸡血麻神的事他知道一点儿，‘东北新干线’的事情也应该知道一些。”
神秘人说：“噢？那得格外注意他的死活了，估计公安找你都找疯了。好在姜长庚现在心乱如麻，我们不能给姜长庚喘息的机会。”
金疤瘌的电话响了，他背过去接电话。
“嗯……说……姜美祺买了去凤城的车票？几点？……好，我知道了。
神秘人放下电话，目光阴骘：“姜美祺估计去找白小艺，凤城的事安排得怎么样了？”
金疤瘌说：“白小艺明天才能到。大黑猫他们已经按我们说的安排好了接待工作。”
神秘人叫过金疤瘌，耳语了一番。
金疤瘌不断地点头：“我这就去安排人手，一定要让老姜崩溃！”
说完，就要出去。
神秘人叫住了他，抓起一条金鱼，捏死，扔在地上，阴沉地说：“跳楼的弟兄得让他闭嘴！”
刑警大队楼下，警察拉起了警戒线，警灯闪烁，探照灯照得这儿一片雪白。
一些群众向这边跑来，纷纷询问着出了什么事。
姜长庚气恼地问：“你们怎么搞的，怎么就让他跳楼了呢？”
鲁运嘟哝道：“都怪我一时疏忽大意，他说要上厕所，谁知这小子就寻了短见呢。”
龙大章捂着肚子从现场走过来：“什么寻短见？他是想抓住那根管子逃跑，失手了。”
姜长庚问：“何以见得？”
龙大章说：“看见他的指甲了吗？一个想自杀的人会去拼命抓东西吗？”
来到从停尸处，姜长庚看到，跳楼者指甲被刮掉，警察正在他指甲中提取物品。
他深深地点了点头，焦急地看着跳楼者被抬上救护车。
龙大章请求道：“姜局，我要跟着上医院，他还有救。”
姜长庚瞪了龙大章一眼：“这个人是你让抓的？谁让你擅自行动的？你还嫌事儿小啊？回医院养好伤、思好过，等着受处分吧！”
龙大章捂着伤口转身走了。
周至祥得意地目送着龙大章远去，阴阴地笑了。
回到龙城医院病房，龙大章让医生给他换了药。
他坐在床边焦急地向外望着，终于见朱丽雅拎着盒饭进来了。
龙大章焦急地说：“丽雅，你可回来了。”
朱丽雅问：“怎么样，伤口没再崩开吧？”
龙大章点了点头：“丽雅，知道刚才坠楼的张大来被送到哪家医院了吗？我要去看看。”
朱丽雅想了半天说：“听说是龙城第二医院吧？吃过饭再去吧。”
龙大章焦急地说：“先去，回头再吃饭。这个嫌疑人很重要，还没审讯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们对他在龙城的活动、武玉鹏的去向还一无所知。他供出的‘东北新干线’或许是侦破鸡血麻神案的关键点。”
朱丽雅提醒道：“可是，你已经不能办案子了，你现在的身份是办公室副主任。”
龙大章说：“为破麻神案，我宁愿再违反一次纪律。”
朱丽雅一咬牙：“好吧，我陪你违纪。”
此时，龙城二医院急救室，李明乔和一名警员守在急救室门口。
跳楼的张大来气息微弱地躺在病床上，两名护士在给他安放氧气和急救设备。
一名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让别人“让让”。
李明乔疑惑地问：“你是？”
装扮成医生的武玉鹏说：“我是泌尿外科新来的何医生，你们张主任怀疑伤者外阴部受到严重损伤，叫我过来会诊。”
李明乔看了看他的胸牌，让他进去了。
武玉鹏进门后对两个年轻的女护士说：“你们先回避一会儿，有事儿我会叫你们的。”
两个女护士答应一声出去了。
武玉鹏把跳楼者的氧气罩一移，用胶皮手套捂在张大来的嘴和鼻子上，张大来顿时瞪大了眼睛、脖子挺了一下、身子动了动，就一动不动了。
他用手试了一下鼻息，悄声说：“张弟，西南大路，一路走好，来世还做兄弟！”
说完，匆匆向外走去。
龙大章和朱丽雅风风火火地来到医院。
在走廊上，与武玉鹏擦肩而过。
他们对守在门口的李明乔点了点头，进了急救室。却发现张大来一动不动地躺在急救床上，脸憋成了猪肝色。
看到这儿，龙大章和朱丽雅的眼睛瞪得比张大来还大。
